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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筆,乖乖地寫下了地址。
走廊上鄭志薰倚在牆邊嘴裡叼著一支菸,淡淡的青霧嫋嫋地盤旋在他的周圍。
“給。”嚴峻琦將紙條交到他的手上,“看到了吧,這就是你不屑的手段。如果什麼事都講‘規則’,那這個世界就不會墮落到這種程度了。喂,你笑什麼!”
“沒有,”鄭志薰抿著嘴,搭上嚴峻琦的肩膀進而上行撫住他的長頸,拇指在他的臉頰上摩挲兩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屬於自已的正義使者。”
“什麼?……切。”嚴峻琦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卻在轉身時被陳紀風捕捉到了他目光中一閃的欣慰。
※ ※ ※
南堡原本是一個小漁村,後來隨著城鎮的建設逐步變成了泊船碼頭,專門停靠一些海岸旅遊業的遊船或是私人遊艇,岸上還有一排臨時留宿用的只有一層的小型居屋。
門鎖輕輕扭開,一道光線衝進屋裡剛好投在牆角一團灰白的物體上,是個人。他蜷縮著身體雙臂交握著圈住膝蓋,頭窩在臂彎裡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襯衫上滿是皺痕和一些撕扯造成的破口,黑色的西褲上到處是灰土汙漬,赤著腳露出的腳踝上有幾道明顯的淤青。
張泰清走到他跟前蹲下,注意到了對方掩蓋在懷裡的亂了的呼吸和周身極力剋制的顫抖。“很難過是吧?”
慢慢仰起的臉慘白如屍,一向黑如夜燦如星的眸子灰濛濛一片,發散的瞳孔沒有焦點卻在看清他的一剎那驟然收緊。
張泰清始終有著一抹笑意,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針晃了兩晃。“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像是句咒語,本來已經綿軟無力的四肢徒地一僵,兩片灰黑的沙漠中似乎升起了風暴,不和諧地攪亂了一池平靜。但是也僅僅如此而已,汪凱傑仍然團在牆角沒有任何反應。
“不想要?”張泰清像是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東西重又放回去,“何苦要讓自已的難受呢。我既然帶了你出來,就會好好地照顧你。”
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從汪凱傑的喉嚨裡飄出來,有些麻木的下巴稍稍動了動,“沒想到能看到你這副樣子。”
“什麼?”
“狼狽地逃亡,害怕被抓到所以帶上一個足以充當擋箭牌的人質,”厚翹的唇向上勾起,“這情景真的太有趣了。”
“是嗎。”張泰清從牙縫裡擠出笑,“還是讓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有趣吧。”他站起身坐到不遠的椅子上,“你那段精彩的床戲是我拍的,也是我讓陳正濤去挑起吳瑾和陳紀風的爭鬥。從我買下你的初夜那天起,你就是我精心挑選的一粒棋子。”
“為什麼要對付吳瑾,他和你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份聰明。”抬手托腮笑著,“只是誰告訴你,他和我沒有交集?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他幹掉,我要讓他切身體會到五年前,我所承受的痛苦。”看著他的目光森寒如利刃,夾雜著濃烈的仇恨,揮舞著向汪凱傑砍過來,“不止如此,我還要讓他帶著這份痛苦,下地獄。哦對了,差點忘了,”張泰清重又站起身,蹲在汪凱傑跟前,“我也是剛知道的,吳瑾心臟病發住進了慈心醫院,大概撐不了多久了。”
被毒癮折磨得疲憊不堪的身體硬是逼迫著再次繃緊,枯瘦的雙手即便根本使不出力氣也仍然奮力地向前抓去,本已溢滿風暴的眼睛此刻卻靜謐黑暗,彷彿永無止境的漩渦深不見底。
張泰清毫不費力地握住汪凱傑的手腕一把推開,臉上的憤恨少有的不做任何掩飾。
“老闆!”一個馬仔突然闖進來,慌亂、恐懼得語無倫次,“警察……警察!”
“什麼!”張泰清一驚,騰地跳起來衝到窗邊,隔著紗簾隱約可以看到稍遠的矮樹叢裡晃動的人影。“怎麼回事!”轉頭對著嚇傻的手下大吼,“慌什麼!你們兩個帶著他跟我上船,其它人掩護!”
“是、是是!”
屋外,鄭志薰帶領著警方一點點縮小著包圍圈,交火的聲音此起彼伏。以利益為前提的結盟果然沒有任何的忠誠可言,那些馬仔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別說汪凱傑就連他這個老闆也沒人再去理會。張泰清逃進了碼頭邊一個小屋裡,求生的本能會讓他如困獸般瘋狂地做最後一搏,只是這一搏通常是毀滅性的。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鄭志薰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長長地出了口氣。死活非要跟著來的嚴峻琦和陳紀風,此時才被允許離開保護圈,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然而當幾人找到在混亂中被丟棄的汪凱傑時全都呆住了。
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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