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口氣硬起來:“我說了不要玩了,你好的時候也鬧,癱在床上也鬧,就不能消停一陣麼?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花招?”
他嘆口氣,眼睛挪回床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聽花姐道你我二人原就相識,我卻一點也不記得了,所以想請謝姑娘說說舊事,或許我會想起你來。”
我眯眼看他:“你想聽什麼舊事?”
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呃”了一陣道:“自然是你與我的舊事,例如……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對我是……”
我哼一聲打斷他:“我與你沒有舊事!”
他奇怪道:“那為何花姐與我說你昨夜……昨夜為我……”
我心頭火起,扯著公鴨啞嗓子叫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怎麼一睜開眼就惹人討厭?”
他還拉著那副死魚樣,文謅謅地道:“謝姑娘莫氣,在下只想將你我二人關係弄個清楚而已,謝姑娘若能對在下說說前因,說說我們的事情……”
我怒的壓不住了,往前一趴按住他的被子邊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眨巴眼:“華楠”
“我叫什麼名字?”
“呃……花姐說你叫謝三毛。”
“你認不認得我?”
他搖搖頭。
我冷笑:“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認不認得我?”
他持續眨巴眼,半晌沒答話,我虎口一麻,起身扭頭就走,他忙道:“哎哎,之前不認識,現在不是認識了麼?”
面無表情回頭道:“既然你不認識我,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好好休息。”
他目光又是一閃,竟也不攔我,就那麼任著我恨恨向門口走去。剛欲拉門,雲風砰地先推開了,一見我就道:“嫂子,有人找你。”
我一愣,找我還能找到這裡來?奇怪道:“是誰?”
“你爹。”
“啊?我爹?”我大驚失色,這也太扯了吧,回頭看看狐狸,他抽動的嘴角終於洩露出了一點不可思議的表情。
雲風道:“是啊,他說是你爹,正在祠堂裡等你呢。”
聽得狐狸在身後裝模作樣的喊:“謝姑娘!謝姑娘!”我頭也不回,拔腿就向祠堂跑去。
一到那處,我便愣了,只見祠堂佛龕前跪著一個壯碩的身軀,滿頭黑色捲髮,熟悉的骷髏耳釘,厚嘴唇嘟囔著,作虔誠狀低頭拜著佛像,唯一有了變化的是那身搖滾皮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緊身撐得快裂開的灰袍子。
我站在佛龕側面望著他,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不住落下,喃喃道:“你終於來了。”
他嘰哩咕嚕唸了一通,恭敬磕了頭,吭哧吭哧挪騰著艱難爬起,長出一口氣,這才看向我,依然是中氣十足,依然是聲如洪鐘地笑道:“閨女,你爹我來了!。”
我一癟嘴,“哇”的哭出聲來,衝上去扯住他衣襟使勁向外拽去,雲風在一邊看我野蠻作風驚得瞪大了眼睛,老頭一邊順著我的勁,一邊對雲風點頭道:“閨女見到爹太高興了。”
連拉帶扯弄到院中,我抽得快背過去了,打眼看看雲風沒跟來,噎聲道:“你……你太不負責任了……你把我和傑森害慘了!”
他撥撥捲毛,下巴一抬道:“怎麼慘,死了還是傷了?”
我怒道:“傑森吃了多少苦你知道麼?我受了多少氣你知道麼?我們遭了多少危險你知道麼?難道非要死了人你才願意現身?”
他匝匝嘴:“人啊,就是有依賴心理,我問你,你沒來這裡之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倒黴倒少了麼?”
我一愣。
他臉色一正:“喜樂哀嗔酸甜苦辣,乃人生必經百味也,無論身在何處,百味亦要一一嘗過,人生在世本就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才能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你心一動,便由後世移至前世,再一動,又由無牽變做有念,不同的是身處的世界,相同的是人生百味,你明白了嗎?”
老頭誦佛般對著我不打磕巴的說教了一段,我聽的果然心一動,又再一動。悶聲開口道:“您的意思是,無論我身在哪裡,該我受的苦我就一定跑不掉。”說話又用了敬語
老頭笑著頷首:“不錯,該你享的福也一樣不會少。”
如醍醐灌頂,如佛光普照,一剎那間頓覺竅門全開,思結盡解,老頭的這番話和傑森的旅行論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人生就是在不斷的旅行,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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