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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我很愛一個女人,同居在一起,她懷了我的小孩,那個孩子已經挺大了,我親耳聽過心跳。
可是,你也知道的,父親母親不同意,因為她的家境。
他們當然要不擇手段的阻止我跟她結婚。
從我這裡行不通,於是找到她,給她一筆錢。她同意了,打掉了那個孩子。
他輕描淡寫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你不恨他們?你還搬回來住?”
“恨他們?”他看看我,“這就是為什麼,我挺佩服那個女明星,如果那個女人也有這般堅決,現在不就有小孩子管你叫叔叔了?”他說完還笑了一下,“所以周圍的環境怎樣,壓力有多大,說是‘不得已’都是藉口,當事人的態度才是關鍵。”
我覺得家明說的有道理,第二天婚禮上,我看到旭東憔悴無望如將入地獄,又同情起此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可是每個人彷彿都有故事。
儀式上,神父問女人願不願意嫁與旭東為妻,她過了好久終於說“願意”,已然淚盈於睫。
城市故事中的眾人,都有怎樣堅強的心,能夠負擔這種種的不如意,完成此生?
五一假期,原本計劃與喬菲出遊星馬泰的我躲在家裡上網。
我與“我就不信註冊不上”聊天,他問我:“你狀態可好些了?”
“嗨湊活活著。”
“那就是還沒好。可見你是真的愛她。你這樣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去看看她。”
“不知道說些什麼。”
“也不用說些什麼。看看她過得怎樣。要是真的愛你,一定也跟你一樣頹唐,折磨自己。”
網友的話讓我想起吳嘉儀。
菲對我,有沒有她對旭東那麼多。
不不不,我當然不想要她折磨自己,我從來希望她能過得比我好。
可是,否則感情用什麼衡量?
我打電話給菲,她的手機關機;又撥到寢室,同屋的女孩過了好久才接電話,對我說:“哦,她沒回家,她剛出去。不知道,是個朋友吧。您打她的手機。”
我拿了車鑰匙就走。
到了外面發現突然下起雨來。
車子在馬路上開得飛快,一種莫名的擔憂與不安全感讓我心急如焚。
喬菲
劉公子說:“飛飛你下來,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你看著辦吧。”
我說:“你還真是厲害,我手機關了,還查到寢室的號碼。”
“快,快,下雨了。我車子就在你們樓下。”
我坐在床上。心裡恨恨得想,真是我不找事事找我。
我在廁所裡蹲著抽了一支菸,穿上雨衣下樓。
劉公子說:“怎麼這麼久?”
“你找我有事,請直說。”
“用得著這麼嚴肅嗎?飛飛,笑一笑。我沒事,看看你。”
“你沒事,我有話跟你說。如你所見,劉公子,我就是一個學生,以前做過什麼,是因為生活所迫,你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過你跟程家陽的那種日子。
你不缺我這樣一個人。我對你更沒有虧欠,請你放過我。”
他仔細看著我。
“如果你想包養一個情婦,我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好的物件。
請你不要在我身上做無用功。”
我說完了下車要走,車門被劉公子按住。
“你說得這麼痛快,怎麼連讓我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請講。”
“我這人是不是長了一副說謊的嘴臉?怎麼我說的話很少有人信?
飛飛,喬菲,你當我又是什麼?
你覺得‘傾城’那麼多的小姐,我會記住每一個人?卸下濃妝,你覺得我會認出來每一個人?我找你,無非想交個朋友,或者說想從程二的手裡搶點兒什麼。剛開始的時候談價錢,可能是我的不對,對不住你,我是個生意人,一直以為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不過,正如你所說,我不缺你這樣一個姑娘,你不願意,我絕不勉強。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不要看扁我。”
雨在此時越下越大,澆在塑膠操場上騰起薄薄煙霧。
我深吸一口氣,鎮定心緒。
“劉公子,你說得過了,我們這種人,不被你們看扁就已經覺得萬幸了。現在,我能不能下車?”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