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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旁若無人,絲毫不在意四周好奇的眼神。
少女偎在他懷裡,眾人好奇的目光只襯得著她側面,可光是側面就足以讓人看傻了眼,那該是個很美的少女吧,美得有些不太像真人。
“客倌!”掌櫃出了聲音,順手再給已看傻了眼的店小二頭上一個爆栗子,客人上門不出聲淨瞧著人傻看?
掌櫃堆起笑向前,“住房還是用餐?”
“請問,”男人嗓音低沉而渾厚,“這附近可有租屋?”
“租屋?”
掌櫃觀了眼男人懷中少女,這會連他也險些看傻了眼,好美的姑娘!急急捉回神志,他搔搔頭。
“有是有的,賣豆腐的王五哥半年前上了燕京做生意,他那座店鋪空下想租人便託了我,可半年多來無人問津,只怕房子空太久都髒了……”
“不打緊,”男人打斷話語,“在下想租。”
“您不先看看再做決定?”
“沒什麼可看的,”他漠著瞳,“不過是個落腳的地方。”
“成!”見屋子能租出去,掌櫃也爽快了起來,“請您先跟我過來,待會兒我讓小虎子再幫您稍作清理。”
邊帶著路,掌櫃忍不住好奇瞥了眼男人懷中少女。
“姑娘生病了嗎?”他眸中亮著好意,“需不需我幫您找個大夫來?”
“不用了,”男人連眸都沒抬,“我就是大夫。”
“是嗎?”
見對方是個大夫,掌櫃眼底多添了幾分敬意,俗話說一個秀才半個醫,要當個大夫可要比當秀才還難呢!只不過,掌櫃眉頭緊了緊,這男人若想來他們這兒開業行醫,只怕前途困難重重。
兩人進了屋,掌櫃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將屋中糾結的蜘蛛網和爛了腳的桌椅清出,半天后才在後堂里弄妥了張乾淨的床。
“需不需要幫忙?”
掌櫃想幫男人接過少女,伸出雙手卻只僵在空氣中,男人連瞥都不曾,逕自將少女輕輕放落床鋪上。
掌櫃收回手,憨憨笑了,“不知這姑娘與您……”
“她是誰,與你有關嗎?”男人抬起冷漠的眸,自懷中取出銀子塞在他手裡,“夠嗎?”
“夠的、夠的!”雖碰了釘子,掌櫃還是沒忘了笑,是呀,這姑娘是誰本就與他無關,重要的是,男人付得出銀子便成了。
“您先歇歇,”掌櫃笑呵呵退出門,“待會兒我就讓小虎子過來。”
第二天,原是王五豆腐店的店鋪掛出新的招牌,男人開了間醫館。
男人並非故作神秘,只是他向來就不愛同人多言語,住了幾天,連與他說過最多話的潘掌櫃都只知他姓辛,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白。
那與男人一塊來的少女卻始終沒再在人前現身,同初至八義集時一樣,靜靜地沉眠著。
雖不清楚男人來歷,可不出三天,男人高超醫術就已傳遍一—附近鄉鎮。
成名如此之速,起緣卻是肇始於“東方醫館”的挑釁。
東方醫館,八義集惟一的醫棧,不僅八義集,晉北因地處邊漠,有名氣的方士大夫多不願在此長駐,是以十幾年來,東方醫館在八義集及附近幾個鄉里間做的都是獨門壟斷的生意。
藥材貴賤、開方施藥、治不治得全都得看其館主東方不拜的臉色。
東方醫館是祖傳營生,自口東方不拜爺爺起就在此紮了根,不過,原先只是處小鋪,生意是著落在有商業經營頭腦的東方不拜手裡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光憑著醫館的生意,東方不拜已然富甲一方,一所美輪美奐宅第比人家當官兒住的還要氣派,手下更養了一群護院,就算一個不小心醫死人、下錯藥,病家也都只能摸摸鼻子不敢多吭氣,誰也不敢和東方少爺過不去,除非,能確定自個兒往後都不會再生病。
之前,雖也有人想到這附近鄉里開間醫館,卻都讓東方不拜給找人攆走了,偏生,這姓辛的神秘男人,絲毫不買他的帳。
開館第二天,男人的醫館來了幾個晃動著肩膀惡狠狠的小癟三,警告他捲鋪蓋走人,否則當心死無全屍。
男人連頭都沒抬,銀針出手半圈,幾個小癟三發出惡狗被人踩住了腳似的哀嗚,嗷嗷叫著竄逃。
第三天,東方不拜這痞子大夫搖著把摺扇,歪身斜腦袋吐著大氣抖著腳板,一身痞樣的帶了手下來砸館。
“砸!”
東方不拜吼了聲,可站在前方的正是前日剛在這吃了悶虧的小癟三,這會兒左顧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