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所不滿,畢竟從小他就一直告誡他們床第之歡適度為好,太貪會虧空身子。
“但天知道,”他抓著她的手貼在頰邊,“你是我成人後的第一個女人。”
卓飛揚伸手開啟床頭的一個暗格,取出裡面的一迭絹紗,上面彩繪著交歡姿勢的圖案,翻了幾張,他的目光被其中的一張吸引住,專心的研究起來。
“皇家的秘製春宮圖真讓我受益良多。”這是他的體悟心得,然後瞄瞄床上沉沉昏睡的人,唇抿了又抿,終於還是扔掉絹紗鑽進了錦被。
“反正太醫開可了補藥,了不起多喝幾副好了。”一邊褪下她身上的衣物,他一邊進行著狀似心理建設的呢喃。
清雅閣。
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卓飛揚的側臉,雲清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說:“宮裡兩個貴人爭寵互掐兩敗俱傷。”
“哼。”他冷著臉端起旁邊的玉潤香喝了一口。
“鎮國將軍跟禮部侍郎在朝堂上互相攻擊未果。”
他放下茶,捏起點心往嘴裡送。
“六王與十王為爭一名歌妓在宮裡大打出手。”雲清悄悄抹汗,繼續小心謹慎的察言觀色。
“雲清,”他睇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再次吞吞口水,雲清不免有些埋怨那群人的喪盡天良,明知道他是這種高度危險的人,還推他來送死。
“你最近怎麼這麼空閒?”閒得到處揚風點火,搞得朝堂上下雞犬不寧。
重重的將茶碗擲到案几之上,卓飛揚帶了幾許憤憤不平的道:“扁太醫那個老傢伙把三丫頭帶回府裡去養病了。”
“扁太醫?”雲清掩口驚呼,連三代皇家御用太醫都扯進來了?天,這裡面的水到底有多渾?
“哼!”這一聲輕哼,簡直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追魂聲。
“三丫頭怎麼了?”
“偶染風寒。”
“那也不用抬回扁府去治啊。”
某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腦中響起扁太醫那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王爺的健康,老夫決定帶她回府慢慢治療。”那個老傢伙明明就是諷刺他貪歡無饜,害她風寒入體。
雲清眨眼再眨眼。他有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可能看到他臉上出現尷尬的神色?
“王爺……”
“什麼事?”
哇!好可怕的臉色,雲清向軟楊內側縮了縮,“扁太醫說過要多久才能治好嗎?”
“三個月。”
啊……那豈不表示朝堂上下還有兩個月水深火熱的日子要熬?雲清一臉的灰敗。那個以固執聞名的扁太醫,加上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翻臉無情的九王爺,真是讓人慾哭無淚:
“或許不需要那麼久的,我們要不要上扁府去看看?”為了自己及許多人的福祉,雲清決定把良心暫時扔到一邊去。
“他不在府裡。”
“啊……”雲清再次怔住,不免在心頭怨懟。扁老頭你一大把年紀瞎跑什麼?
“他帶著家眷到城外進香去了。”
“那三丫頭不是他的家眷,應該待在扁府才對。”
卓飛揚瞟了他一眼,從齒縫裡擠出答案,“他認了三丫頭當義女。”
扁老頭,你會成為全朝公敵!
“呃,聽說清雅閣新來個唱曲的很不錯,我們點來聽聽如何?”轉移話題轉移話題,現在絕對不能讓他發怒,否則頭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也好。”
謝天謝地,雲清偷偷抹了一把汗,重新掛上浪蕩的笑容,斜倚在軟榻上,輕輕扯動窗畔的繩鈴,召喚小二前來。
“兩位爺,有什麼吩咐?”
“叫唱曲的進來伺候。”
“好咧,馬上。”
那唱曲的女子一進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便撲鼻而來,讓屋內的兩個男人忍不住對視一眼。
這女子一定不懂化妝之道,這般濃烈的香氣非但不能恰人心懷,甚至會引人噁心反胃。
“兩位爺,聽什麼?”
“揀你拿手的唱。”雲清隨手拋下一塊碎銀打賞。
“謝謝爺。”
心不在焉的聽著那女子撫琴低唱,卓飛揚的思緒又轉回柳絲雨的身上,然後他驀然發現,原來她的身上從來沒有這股脂粉香。
他們初識時她剛從獄中出來,一身狼狽,其後她在王府為僕,自然也不會有空暇去塗脂抹粉,所以她的身上自始至終都是清爽的,難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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