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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帶一群人去踢館?”為了報答扁老頭害他最近日子過得提心吊膽,他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你還是先去向皇兄報信吧。”
“也好。”改日再去踢館。
細碎的飛雪飛墮人間,為這蒼茫的大地罩上一層薄薄的冬裝。
“小姐,下雪了,回屋裡吧。”
“無妨,這是今冬第一場雪,我看一會兒。”
“那奴婢給小姐取件披風來。”
“好。”
柳絲雨走下石階,漫步在雪中,仰首看著遠方的天空,秀眉攏輕愁。
文生,你究竟身在何方?她相信他沒有死,但幾次問那惡劣男子,他總是笑得很可惡的搪塞過去,讓她無計可施。
一雙手自她身後替她攏上披風,她伸手拉過長長的帶子繫於身前。
驀地腰間一緊,身子已落入一具溫暖懷抱,一個熟悉的戲謔聲在耳畔響起,“想什麼這麼入神?要是被其他男子輕薄了去怎麼辦?”
“王爺。”
“身子好多了嗎?”
“嗯。”
“看來扁老頭確實用心幫你調養了。”
“王爺……”這男人懂不懂尊老啊?
“不提那讓人煩心的老頭子,”他轉過她的身子,捏起她變得圓潤的下巴,“想不想回王府?”
“義父說過了年關——”
“我把那死老頭騙進宮裡去了。”
“王爺你怎麼可以……”
“難道你認為本王會放過對不起我的人?”
“可是……”
看著她欲言又止,終至抿平的唇瓣,卓飛揚搖頭嘆氣,將她摟入懷中,“不知道你究竟是對自己太沒信心,還是對我太沒信心。”
任何人對上眼前這男人都不會有信心,更遑論是她這個遭遇坎坷,最缺乏安全感的弱小女子。
“放心,那老傢伙不會有事。”最多受些驚嚇而已。
“謝謝王爺。”
“不過,”他把玩著她身前的一繒長髮,以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說:“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什麼?”
“三丫頭,你能不能用你自己原本的聲音同我說話呢?”
“文生在哪兒?”
他盯著她漂亮的丹鳳眼,那眼神清澈而又固執,他微勾唇線,“這是交換條件?”
“王爺要這樣認為也可以。”
“很好,本王就喜歡看你這樣的自信。”
一陣風吹過,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冷嗎?”他感覺到她的瑟縮,“回房裡好了。”
她遲疑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可是……義父說我現在最好不要跟你單獨共處一室。”
卓飛揚的眼角微微抽搐,沉默了片刻,然後笑得微微有些僵硬的對她說:“找你的丫鬟陪著好了。”
她想告訴他,他笑得好假,可是她怕有人會翻臉,所以最終她什麼也沒說。
然後,在歷侍三朝骨灰級的扁太醫府內,金盛皇朝令人聞之色變的九王爺陪著太醫新收的螟蛉義女品茶對弈,直至深夜不曾離去,屋內至少有一名以上三名以下的婢女隨侍一旁。
據後來扁府的下人說,那晚九王爺的臉色一直非常的臭,沒有贏過她們小姐一盤棋,卻堅持不肯認輸回府。
“王爺,”雲清小心翼翼的靠近。“聽說扁太醫因為給皇上配了過量壯陽藥,導致皇上沉迷後宮無心朝政,受左督御史彈劾,被太后收進天車了。”
“那又怎樣?”
“十二王爺調戲宮嬪被禁足了。”
“哦。”
“……總而言之,王爺,您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心情愉快?”
他挑眉回以疑問的表情。
“很多人都託我來問你,以此來決定他們告假多久為宜。”
“無聊。”卓飛揚邁開步伐就走。
最無聊的人是他好不好?雲清悄悄朝著他的背影扮鬼臉。
“你去哪兒?”
“扁府。”
“又去喝茶下棋?”
卓飛揚停下腳步,慢慢回身,俊朗的笑容裡帶了一絲絲的邪氣,“啊,突然想到齊侯府去瞧瞧,怎麼樣,歡迎嗎?”
雲清馬上用力搖手,同時出聲堅拒,“王爺,您還是去扁府好了,我相信扁家小姐屋裡的茶一定比寒舍要香醇可口得多,而且扁太醫人在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