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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回憶,像最危險、最惡的毒瘤一般,緊緊地壓著她的心,貪婪地吸取著她的快樂、她的年輕,讓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原以為這一切要直到她的生命終止那刻,才會真正解脫,但沒想到在曉鋒的懷抱、在他的真切情意裡,這不堪的一切,終於緩緩釋放。
“水晚,你這麼哭我會不捨。”雖未落淚,但一陣鼻酸湧上,齊曉鋒已泛紅了眼眶。水晚從來沒有這樣脆弱、這樣的無助痛哭過。
他無法想像,她將這一切扛在身上有多久。
她伸出手,緊緊地抱著那溫暖且讓她備感安心的身子。流不盡的眼淚,彷彿正在洗滌著自己所揹負的罪惡,所造就的過錯。
齊曉鋒沒有再說話,僅是騰出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的情緒能漸漸地平復下來。
“那一幅畫,是我爹為死去的娘畫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平順了呼吸,停止了哽咽。雖然淚還是止不住地滑落,但她已能平靜地開口了。
“我記得,你還因為那幅畫而罵我是江湖郎中呢!”想起近一個月前的他們,哪可能像現在一樣地相擁?相互開罵還比較可能。
“是啊……”
“你說過,姬伯父是位夫子,對不對?”
“爹不只是夫子,他還是德海書院的院長!雖然德海書院是間私塾,但在他門下每年也有近百位學子。爹的為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慈德,慈愛厚德!他不僅是位慈父,也是位有德良師。書院裡繳不起束脩的學子,爹就讓他們幫忙打些雜工,或幫忙抄書抵學費。而在爹的眾門生中……秦尚節是最聰明,也是最狠心的學生……”
“就是那日被你一把推出去的白斬雞?”瘦巴巴、獐頭鼠目、沒他帥的死讀書人!感覺到懷裡人兒的激動,他將她摟得更緊,不讓她再顫抖。
“嗯,他因為家貧,總是吃不飽,所以當初來書院時,就是這麼瘦弱。但因為他天資聰穎,又好學上進,所以爹讓他在書房幫忙抵他的束脩。雖然爹極看重他,但總感覺他老人家似乎對他保持距離,只是當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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