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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臉上的傷疤之處抹藥呢。由於江喜美的手是抬高了的,袖子滑落下來,露出了皓腕上包紮著傷口的白色布條。
蘇暖玉當場就怔在了那裡,進退維谷。
“爹爹!”秦棟當先叫了開來。
秦顯這才轉眼朝蘇暖玉看了過來,不過他看著蘇暖玉的時候臉上只是淡淡的,再才移了目光看秦棟,滿臉堆歡。
“小棟,你來啦?”秦顯朝秦棟拍了拍手,示意秦棟到他那裡去。秦棟便掙扎著從蘇暖玉懷中滑了下去,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老子那裡去了。
蘇暖玉一時兩手放空,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無意識地將手探至懷內,摸了摸安放在裡面的藥瓶。看來她是多此一舉了。人家有紅袖佳人給他抹藥,最好是一輩子臉上的疤痕都不要好吧?蘇暖玉心中一陣酸意上湧,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個我去看小棟,他嚷著說要來看你,我只是順便把他抱過來”蘇暖玉赧著臉,自己也覺得這個藉口太過拙劣。
“哦,那謝謝你了。”秦顯挑了挑眉,抱起小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懶散地說道。
“謝就不用了。”蘇暖玉心虛得直冒汗,此時強裝鎮定地說道:“那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
“小美,給蘇姑娘拿把陽傘!”秦顯也不說挽留,逗弄著秦棟,懶懶散散地吩咐了江喜美一聲。
“是,王爺!”江喜美歡天喜地地應了,自去取傘去了。
“哦,不用了。”蘇暖玉心中微覺悵然失落,趕緊搖手說道。“我沒關係的,我走了。”語音剛落,便匆匆地跑出了門外,好像偷了人家東西怕被人發現一樣。
秦顯仍是抱著秦棟,臉上的笑意越發深厚起來。他逗著秦棟說道:“小棟,孃親是不是越來越不會撒謊了,嗯?”
蘇暖玉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咕咚咕咚抱著茶壺喝了一氣,撫著怦怦直跳的心鬱悶地坐了下來。從懷中摸出藥瓶,悶悶地放在桌上,然後有氣無力地步至床頭,一頭栽倒了下去。張著空洞的雙眼,蘇暖玉在心中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從那以後,蘇暖玉也不敢再冒冒失失去找秦顯了,而秦顯也再沒有因私事來找過她。他們偶爾的見面談話,都是圍繞著半個多月後的糧食收割話題談論的。秦顯臉上看不出特別的表情,一副公事化的嘴臉。蘇暖玉看著他那樣專注投入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些發酸和不可思議。秦顯,我們就這麼完了麼?你
以前說過的話,真的都被風吹走了嗎?你是真的後悔了嗎?啊,蘇暖玉,你到底在期望什麼呢?
漸漸地,蘇暖玉也適應了,胡思亂想或是情緒低落的情況變得少了起來。最重要的是,她臉上的疤痕已經完全消除,面板重新恢復至光滑平整的模樣,效果好得不可思議。而秦顯臉上的傷疤雖淡化許多,但仍是清晰可見。那位霍太醫在見到蘇暖玉的神奇效果後也是驚歎不已,借了她的藥膏愛不釋手地研究了又研究。蘇暖玉曾暗示他將這藥膏送給秦顯,不過秦顯拒絕了。
這日是七月十六,天氣無比炎熱。
由於蘇暖玉使用溫室育苗,比一般水稻先下田扦插,所以此時試驗田裡,她的稻穀也最先成熟,黃澄澄的一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令人豔羨不已。
從卯時開始,蘇暖玉已經指揮著秦顯調派的五十名人手在田中忙碌起來了。趁著日頭還沒有冒出來,暑氣也沒有過分蒸騰,抓緊時機收割稻穀。
田邊並排放著拖斗車,這就是當時秦顯看到圖紙上那個類似於馬車而沒有車篷的器物。蘇暖玉為了不使一粒稻穀掉落在地,她特意讓匠人們造了幾輛拖斗車,將收割好的稻穀秸杆堆放進車中,讓人趕著車往打鐵鋪而去。
那家鐵鋪的院子已經被平整成打穀場,車子將稻穀秸杆運至場中,卸下來後整齊地碼放好,再返回田頭。
人多力量大,這一畝田土,只用了個半時辰,便宣告收割結束。
此時蘇暖玉又命人從灌溉渠中放水進田中,田中的乾裂之處,發出汩汩的聲音,彷彿是一張貪婪的嘴,在大口大口地吞嚥著水。
將水注滿後,已近午時。此時太陽當頭,又值午飯時間,蘇暖玉便讓眾人散了,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繼續工作。她自己也回了王府,胡亂扒了兩口飯,躺在床上睡了個踏實的午覺。
等到酉時三刻,日頭漸漸偏西,蘇暖玉讓秦顯派了人手翻犁田土。
次晨,仍是卯時,蘇暖玉將那五十名人員分成兩撥,三十名在田中插秧,二十名則跟著她留在了打鐵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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