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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畫像?”蘇暖玉納悶了。“當人家當模特兒是要收錢的!”
“模特兒?那是什麼?”黑絲綢怔了怔。
“就是,你要照著我畫像,我就叫做‘模特兒’。在我們那邊,這是一種職業,是要收費的。”蘇暖玉解釋說道:“況且,我現在正在忙,一寸光陰一寸金,你既是要佔用我的時間,那也是要花銀子買的。”
“你這女子,哪來這麼多路數?”此時,那娘娘腔右手捏了張手絹,翹了個蘭花指,指著蘇暖玉嗔道。
“哎,良忠,這姑娘甚是有趣,講的話也挺有道理,給這姑娘十兩銀子。”黑絲綢男子吩咐完娘娘腔,又轉頭對蘇暖玉說道:“這下姑娘可願意給孤給我們當模特兒呢?”
那邊仍在忙碌中的張氏兄妹驚呆了,這個蘇暖玉怎麼這麼厲害,就讓人家畫一下,居然能掙十兩銀子!他們就是累死累活把田裡的莊稼伺候好了,還不見得能換這麼多銀子呢。
“正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蘇暖玉雖然對那娘娘腔有點看不順眼,但他手中的銀子還是極度順眼的。見那娘娘腔遞了銀兩過來,便毫不客氣地接過,塞進腰帶之中,上了岸,將腿上的泥巴洗淨,放下褲腿,整理好衣裙。
“好了,你們畫吧!”蘇暖玉整裝完畢,對黑絲綢男子說道。
那酸儒書生仔細地檢視著蘇暖玉的右臉,在紙上甚是用心地畫了起來。此時那黑絲綢男子便有一搭沒有一搭地跟蘇暖玉說著話。
“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可否見告?”
“可是可以,不過,作為禮節,在詢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必先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蘇暖玉振振有辭地說道。
“大膽!”那娘娘腔怒喝一聲:“我家老爺的名字,豈是隨隨便便告訴你的?”
“良忠!”黑絲綢男子倒是不以為忤,輕柔地申斥了那娘娘腔一聲。那稱作“良忠”的娘娘腔頓時偃旗息鼓下來,不再隨意搶白了。
“姑娘既是不願意見告,那我也不便勉強。”黑絲綢溫言說道:“姑娘不是本地人氏吧?”
“不是。”
“那姑娘仙鄉何處啊?”
“哦”蘇暖玉一時愣住。仙鄉何處?這可要怎麼回答。“我的家鄉在非常遙遠的地方,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發了半天傻,蘇暖玉終於決定胡扯一通。
“哦?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神秘,竟然誰也找不到?”黑絲綢男子倒是生了興致。“方便見告一下此地的名稱嗎?”
“名稱?名稱叫作‘烏托邦’。”蘇暖玉順嘴胡謅道。
“是嗎?不知道所屬哪個州府郡縣?”
“我不是說了嗎,是很神秘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屬哪個州府郡縣呢?”蘇暖玉只得繼續掰道。
“哦?雖然這個名稱既陌生又奇怪,你又說不上來是哪個州府郡縣,但我相信,只要有名稱,就一定能找到的。”黑絲綢男子依然笑態可掬,頗為志得意滿的模樣。
蘇暖玉心裡也笑死了,好啊,你去找吧,看你到哪裡找去?
“那姑娘來此處是探親還是定居?”拋開之前的問題,他重又問開了。
“都不是。”蘇暖玉想了想,說道:“我是來旅遊的,過兩天就準備回家了。”
“旅遊?那是什麼油?”
“旅遊,就是遊玩的意思。”蘇暖玉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黑絲綢男子恍然大悟般地笑笑,又問道:“那你是要回烏托邦去嗎?幾時啟程?”
“暫時還不確定。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半個月以後,看我的心情而定。”蘇暖玉甚為閒適地說道。
黑絲綢男子便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深邃地盯著她。蘇暖玉被她這研判性的眼光盯得發毛,好像自己是個什麼怪物一樣的。但是能怎麼辦呢?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她忍了。
幸而過不了多久,那酸儒書生名叫柳懷赫的,大作宣告結束。蘇暖玉也忍不住湊上前看一眼,什麼嘛,就只畫了她的一張臉,還放大了畫的,她臉上那個印痕哪有那麼明顯?這一下子畫出來,好像被燒過的烙鐵烙在臉上一樣的。本來就長得抱歉了,這下子更加慘不忍睹。不過好奇怪,為什麼突然間覺得那個印痕有點眼熟?是在哪裡見過的?看那模樣,倒像一片樹葉似的,經絡明瞭,難不成昨天她不小心從河邊柳樹上帶了一片葉子回來,然後睡覺時不小心貼在臉上了?
黑絲綢男子看過畫卷後,示意柳懷赫將它好好收起來,向蘇暖玉微微一笑,道別說道:“姑娘,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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