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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此時,自另一處內室走出一位蓄鬚老者,彷彿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一邊回頭和裡面的人說著什麼,一邊衝外面嚷嚷道。
“大夫,你是大夫是不是?”蘇暖玉見狀立即衝了上去,不由分說抓了他胳膊就走:“快去看看我弟弟,他傷得很重!”
“姑娘,老朽知道了,快莫要拉拉扯扯的。”那老者微覺尷尬,一把推開她的手,嘟囔著說道。
“好好好!”蘇暖玉一迭連聲地說道,焦急不已地催促道:“您說怎麼便怎麼。只求您快點去看看我弟弟!”
蘇暖玉便快他一步在前面帶路,那老者在後面拖踏著腳步緩慢跟上。急性子偏遇上慢郎中,蘇暖玉的心情真是可想而知。
眼見著那老者即將步入蘇亦亨所在的房間,豈知自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臉喜色,進來便大聲嚷嚷道:“師傅!師傅!牌位做好啦!您要不要現在看看?”
那老者聞言竟重新退出房門,喜孜孜地迎向那少年,自那少年手中接過一個木製牌位,激動得牽起衣袖不停地擦拭著,好似把蘇亦亨的事給忘了。
蘇暖玉一見之下氣極,三兩步衝上去,劈手一把將那老者手中的牌位給拍落在地,怒氣沖天地吼道:“現在有個病患等著你去救治你不急,反而抱著個死人牌位看個沒完,你算是什麼大夫啊,有沒有醫德?”
“你說誰死了?你才死了呢。”那少年也是血氣方剛,立時瞪起眼來,衝蘇暖玉大聲嚷嚷起來。
那老者彎腰將牌位撿了起來,細心地吹拂一番,嗔怪地看了蘇暖玉一眼,氣呼呼說道:“姑娘,你的心情老夫能夠理解。可是這個長生牌位是老夫排了三天的號才請丁木匠刻好的,老夫一時欣喜激動,所以才怠慢了姑娘。可是姑娘如此無禮對待蘇丞相的長生牌位,實在不可原諒!”
蘇丞相?哪個蘇丞相?蘇暖玉瞬間矇住。她抬眼朝那牌位看去,只見上面鐫刻著的描金字型上,端正地書寫著“良相蘇暖玉之長生牌位”。她只覺得好似胸前被人猛力一捶,心中沒來由地一緊,她眼中驟起細霧。
“葛大夫,莫非您訂做的蘇丞相的長征牌位已經做好了?”那邊等待中的其中一個病患出聲問道。
“正是呢。”那少年嘴快地接過話茬:“莫非您也訂做了?”
“訂是訂了,怕還要等上十天半月的呢。”那人笑了起來,卻立即迅猛地大咳起來。
“你你訂做她的長生牌位幹什麼?”蘇暖玉傻傻地看著老者寶貝地抱在懷中的牌位,頓時沒了脾氣,弱弱地問道。
“所以說女子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像蘇丞相的奇女子真是少之又少了。”那少年老氣橫秋地說道:“蘇丞相是神仙派來的,皇上尋訪了好久才找到,委派她出任本朝的丞相。只要她一出任,朝廷立即減少賦稅。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當官的上任之前用減賦作條件跟皇一討價還價的。像這樣的官,才是好官呢。大家當然要給她立長生牌位,祈求上天保佑她長命百歲,永遠留在天朝任職,最好啊,是將來都不用交稅了”
“你這小子,又在做白日夢了!”那老者拍了一把少年的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幹活去。然後,他回過頭來,一臉凝重地對蘇暖玉說道:“這位姑娘,你剛才對蘇丞相無禮,現在老夫要你向這牌位行禮道歉,老夫才肯救你的弟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此時蘇暖玉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她無意間給了天下人如此大的期望,如今卻因私而廢公,一心只想著到大理火燒三聖寺,把那誆她的住持和尚給大卸八塊以洩憤。至於後來之事,壓根兒沒想到那麼深遠。
現在,聽到大家如此崇敬於她,這般擁戴她,真令她感到汗顏羞愧。她什麼也沒做,只是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大家卻全心地相信她,對她充滿了美好的期望。而她呢
“其實我覺得,你們根本沒必要”蘇暖玉有些心虛,吶吶地說道。“她一介女流,能做成什麼事啊?大家不要對她抱著太大的希望”
“啪”地一聲,之前笑而咳嗽的病患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言說道:“你這女子,是從哪裡來的無知潑婦,竟敢如此汙衊於蘇丞相?咳咳女子怎麼了?女子也分好幾種!像你這種人自然是無法與蘇丞相相提並論了。像蘇丞相這樣的女子,即使十個男子加起來,也不見得比得過她。咳咳看令弟長相古怪,莫非你不是中土人士?居然連大名鼎鼎的蘇丞相都不知道,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看你還是帶著令弟去別的地方求醫吧,這裡不歡迎你。本來看令弟受傷甚重,急著求醫,我們才讓你插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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