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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玉暗想打鬥那麼激烈,還死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尋不著?如果不是那兩名衙役太沒用的話,就是那幫人心思縝密,計劃周全,把現場破壞過的。這令她更加確定那夥人不是普通山賊。到底是什麼人要取她的性命?雖然那幫人暫時被卞水打跑了,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捲土重來。看來,她不能在此處停留太久,以免連累鄭峰一家。
不過,蘇亦亨的傷勢可不允許馬上就離開此處,蘇暖玉也不跟他言說有再遭突襲的可能,只囑咐他好好養傷。晚上睡覺時她被迫提高警覺,枕戈待旦,以防不測。
所幸她的憂慮都是多餘的,三四日間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蘇暖玉又納悶了:難道那幫人真的怕了卞水,就此收手了?
這期間蘇暖玉也旁敲側擊地向鄭峰打聽過朝中的動靜,聽說沒什麼大的響動,楚王秦顯那邊,也沒特別的訊息傳出。蘇暖玉稍稍鬆了口氣,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若秦顯真有個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會驚動朝廷了,不至於什麼響動也沒有的。說不定秦顯現在在床上養傷,而蕭蕭便守在床畔,親自喂他喝藥,兩人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甜蜜親熱得不得了。一想到此,蘇暖玉心裡又隱隱泛起酸來,眼中竟有些模糊起來。
“姑娘,給你手絹!”那名喚盼盼的丫頭剛剛收曬好衣服,見蘇暖玉傷感起來,自作主張地將洗乾淨的手絹遞給蘇暖玉。
“謝謝!”蘇暖玉輕聲呢喃著,接過了手絹,擦了擦眼睛。等她凝神細看時,發現這方手絹是當初方詩浣為她繡了標誌的,當年在大理的元宵節上她送出去的,後來又流落到了秦顯手中,再輾轉回到她的手中。她一直忘了問,這張手絹他是從哪裡得來的。或許,這將永遠變成謎案了吧?
是的,蘇暖玉,不要再想他。這個人從此以後與你再無瓜葛。他生或死,他幸與不幸,都再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日,將近黃昏,蘇亦亨身上的傷恢復得極好,他自己也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出了房門,看蘇暖玉和那丫頭盼盼及鄭念玉姐妹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蘇暖玉當老鷹,盼盼就是老母雞,幾個女孩子在院子中擺過來甩過去,笑聲喧天。
院子裡斜陽脈脈,蘇暖玉一身素色的羅裙,在院中來回跑動時彷彿蝴蝶般翩翩起舞,她清脆悅耳的笑聲迴盪在院中,感染著身邊的人也會心一笑。他的三姐,這個時候就像無憂無慮的小孩一般,那麼開心,那麼投入。離開楚王府,離開秦顯,是十分明智的。三姐,就讓這一瞬間變成永恆吧,我寧願一直揹負著身體的創傷,換一生一世這樣注目著你,此時暫忘煩惱痛苦的你,此時也能開懷大笑的你
“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正沉思間,院外響起鄭峰的呼喝之聲。
蘇暖玉立時一僵,停止了遊戲,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門口,鄭峰瘦弱的手上抓著一個男子的衣領,一臉迷惑。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鄭峰稍放下心來,鬆開了手。
蘇暖玉也看清楚了那男子,雖然頭髮已經半白,但看年紀也不過四十多歲,五官倒也端正,只是雙目不甚明亮,額際微現皺紋,一臉悽苦之色,卻正是當日所遇見的啞巴。
“是啊,你怎麼會來這裡的?”蘇暖玉也納悶了。
那啞巴比手劃腳半天,嘴裡不停地咿咿呀呀,可惜誰也不明白他在表達著什麼。
蘇暖玉和鄭峰面面相覷一番,思忖著他或許是迷路了或是和家人走散了,如今天色已晚,先留他吃住一宿,明日再送他至官府之處,尋查一下他的根底。
誰知次日,鄭峰帶走他沒兩個時辰,他又偷偷跑回來了,仍是躲在門外躲躲閃閃的。這次,蘇暖玉把他領進了院子,耐心地問他會不會寫字。那人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咿咿呀呀個沒完。
蘇暖玉便讓盼盼取了紙筆,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接了筆,一看那姿勢,就知道是不識字的。但他卻像模似樣地在紙上塗鴉了半天,蘇暖玉湊上前看時,只見他在上面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河,在河的上方有許多茂盛的草,被風吹倒的草叢中,現出若干牛羊,一個人手持鞭子在後面驅趕著。
“這裡就是你的家嗎?”蘇暖玉研究了半天,彷彿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告訴她他家在何處。難道說是希望她將他送回去?
那啞巴果然欣喜地點了點頭,極興奮的模樣,又是一陣啞語。
蘇暖玉心想這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啊,中國這麼多的河流,在河流之上放牛牧羊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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