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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忙著訓練左營士兵準備迎接本月的蹴鞠競技。蘇暖玉本想借此機會又去跟史俊安碰個頭,就極力攛掇方詩浣去央求大將軍帶她去開開眼界。方騰雖然寵愛這個女兒,但到底覺得不妥,將她申斥了一番。蘇暖玉也只得作罷。
誰料才不過大半個時辰,方鎮欽便坐著馬車回來了。所聞是在競技場上重傷了腳踝之處,需要好生調養。
於是府中緊跟著好一陣忙亂。蘇暖玉擔心方鎮欽的腳傷,本來要去疏竹軒探視一番的,無奈幾位家長都在那裡面,蘇暖玉也只得怏怏而回。
方氏姐妹都不在海棠齋中,蘇暖玉更覺無聊與鬱悶。來到方詩浣房中,屋裡已經擺好了飯,先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一番再說。吃飽了,還不見人回來。算了,先去睡個午覺再說吧。
正香夢沉酣呢,感覺有人在推她。她厭惡似地避開,翻個身接著又睡。然而那人卻不死心似地繼續追著她猛推。她十分不耐地大叫道:“是誰啊這麼討厭?擾人清夢!”睜眼一看,乖乖不得了,大夫人正面帶不豫之色,站在床前冷冷地看著她。而剛剛用手推她的人,正是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秀君。
蘇暖玉暗叫一聲要糟,急忙掀被子下床,規規矩矩地行了問安禮,又謹慎地問:“大夫人日理萬機,這會子來找暖玉可是有什麼事?”
“你既說我日理萬機,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大夫人明顯地皺了皺眉,說:“欽兒腳上受了傷,得在床上養些日子。我怕他平日裡無聊會覺得悶了,所以特特地想把你調到疏竹軒。你不是會說些樂子話嗎?還會說些故事,正好替欽兒打發打發時間。不過,”她漫不經心的語氣一轉,意味深長地說:“你跟欽兒的風言風語我也有所耳聞。只是我念在你對浣兒有恩在先,而且我相信欽兒他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孩子,所以我暫且容了你。這次讓你去照顧欽兒幾天,可不是給你製造親近的機會。府裡自然有府裡的規矩。雖然你是比較特殊的家僕,可畢竟還是家僕,也得守府裡的規矩。你是個聰明人,自然應該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大夫人長篇大論發表完,定定地看著蘇暖玉。
“夫人多慮了。請夫人大可放心,絕對不會發生夫人所擔心的事。”蘇暖玉表明立場說。“不如暖玉還是住在海棠齋,少爺若是覺得悶了,只消打發個人來差一聲,暖玉便快馬加鞭地去了。”
“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暖玉不敢。”蘇暖玉面色一凜,在精明的大夫人面前,真是半點馬虎不得。“暖玉只是覺得,既然先前已經有了不好的傳聞,若是再……”
“你若真是這麼想,也不枉我疼愛你一場啊!”大夫人這才釋然般地笑了開來,“既如此,你便還住在海棠齋。白日裡就候在疏竹軒外頭,聽到少爺喚你了再去罷。當然了,也許要辛苦你一些。所以我把你的月錢多加一兩以茲補償。我可不是那等苛待下人的主子!”大夫人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蘇暖玉的神色。
蘇暖玉自然是大意不得,雖然心裡對她那個“疼愛”二字腹誹不已,但臉上仍然是洗耳恭聽躬身受教的樣子。聽到後來便佯裝受寵若驚般地回答說:“多謝夫人恩典!暖玉定當傾盡所知,想方設法讓少爺開心一些。”
“真是個伶俐的丫頭!”大夫人歡欣無限地親熱地拉過她的手,用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我就喜歡一點就通的孩子!不怨大家夥兒地都喜歡你。希望你記住今天跟我說過的話,別讓我失望啊!”
蘇暖玉連連稱是,一副俯首聽命的模樣。
從那以後,蘇暖玉就經常出入疏竹軒了。一開始大夫人擔心方鎮欽的傷勢,長時間地待在他的房間裡面,也一起聽蘇暖玉講一些逗人開懷的笑話。不過笑話也有窮盡之時,蘇暖玉只得開始講故事。最爛熟於胸的自然是看了N遍的金庸小說了。於是《射鵰》完了講《神鵰》,接著是《倚天》然後《笑傲江湖》,連大夫人都跟著聽得痴迷了。方鎮欽雖然受了傷,但似乎極為享受的樣子,凝神傾聽蘇暖玉的講述之時滿臉滿心的愉悅。
半個多月的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方鎮欽覺得腳傷似乎好了不少,他也不想一直躺在床上,有時讓蘇暖玉扶著他在院中曬曬太陽,慢慢地走一走,偶爾也到書房練練字什麼的。大夫人倒也不像先前那般緊盯著人不放了,她自己也不是閒得光去抓人家小辮子的人。
有日又碰上方鎮欽在書房練字。蘇暖玉也看得興致勃勃的,說她也想練練看,還把他給關在房門外面不許他看。因為她的毛筆字,說實在的,她自己也無法恭維。一開始興致昂揚的,過不一會兒便失去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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