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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過那個紙鳶,正在詫異西倩何事如此慌張,但在乍一看到上面的兩行字時,她便“唰”地變了臉色。
“這個是這個是”嫋嫋激動又疑惑地看向西倩,問道:“西倩,這隻紙鳶從何得來?”
“王妃嫂嫂,這是小弟無意中從咸陽城中帶來的。”秦應華認出了那紙鳶,當先搶白說道。“怎麼,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秦顯被嫋嫋的表情一驚,便也往那紙鳶上看了過去。視線所及之處,“蘇暖玉在咸陽蘇府”幾個字清晰可見,他不由得也一下子臉色凝重起來。
“愛妃,把紙鳶給為夫瞧瞧!”秦顯安撫著嫋嫋說道。
嫋嫋便把紙鳶遞給了秦顯,秦顯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向緊張不已的嫋嫋寬慰似地笑笑,繼而問道:“敢問應華弟,咸陽城中可有名聲在外的蘇氏府第嗎?”
“有的。”秦應華略加思索後回答道:“城北絲綢世家蘇府,城南是以皮貨買賣發家的蘇府,兩家皆商人之家。楚王兄,可是發生何故?”
秦顯與嫋嫋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然後他淡淡地說道:“無甚大事,應華弟不必擔心。今日你與弟妹一路勞頓,便去早些歇著吧。”
秦應華雖然隱約猜到有什麼變故,但既然人家不願相告,他便也不再追問,於是向秦顯夫婦道了晚安,跟著下人去往客房之中。
駙馬府中,洞房之內紅燭高燒。北安公主秦柔頭頂鳳冠,沉得她早已無法正襟危坐。這都過去多少時辰了,駙馬將她送入洞房之後便不見了人影,直到現在也不見其歸來。透過蓋頭底部的流蘇,她嬌聲問一旁的陪嫁丫頭:“瓊兒,外面賓客還未散去嗎?”
“回公主,聽說那些個世家子弟一直給駙馬爺灌酒呢。”瓊兒體貼地問道:“公主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先吃點點心?”
秦柔輕聲說“好”。瓊兒便往她手上塞了幾塊糕點,秦柔也確實餓了,便微側過身,狼吞虎嚥地吃了。瓊兒為她倒了杯水,秦柔一口氣全都喝乾了。沒想到,成個親這麼累!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人聲嘈雜之聲,秦柔趕緊坐好,雙手交握著放在腿上。瓊兒迎出門去,只見兩個半醉半醒的錦衣子弟扶著東倒西歪的新郎官很是不易地來到洞房之前。
“對不起啊,公主,今兒駙馬爺太夠意思啦,陪著我們一直喝到最後。”其中一位面色通紅的公子訕訕地說道。
秦柔暗自咬著牙,又不能說什麼,乾坐著不吭聲。
瓊兒便讓了開來,示意他們將新郎官扶到了床上。
一股燻人的酒氣隔著蓋頭也撲鼻而來,秦柔微蹙雙眉稍微往旁邊挪了下屁股。那兩個錦衣子弟再三地說抱歉,然後迅速地離開了。
瓊兒關了門,秦柔便一把扯掉了紅頭蓋,不免生氣地看了看醉得一塌糊塗的方鎮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公主,奴婢去打點水來,給駙馬爺擦把臉吧。”瓊兒細心地說。
秦柔點頭不語,瓊兒自去打水。她自己動手取下了沉重的鳳冠,又為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順順氣。
新郎方鎮欽本來是整個人撲倒在床上的,此時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便雙手胡亂抓了一把,正好摸到了床頭的枕頭,於是夠了腦袋上去,背對著秦柔,側身而睡。
瓊兒把水打來了,把臉盆放在一旁的圓凳之上,將水中的溼巾取出來擰乾水,欲為方鎮欽擦拭一番。此時卻聽他斷斷續續地說道:“除非天崩地裂或是海枯石爛否則永遠都要在一起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瓊兒一時之間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開來,低聲說道:“恭喜公主,嫁了個情深意重的好郎君!”
秦柔既羞且喜,須臾間塗過胭脂的臉上愈發豔麗紅潤了。她啐了瓊兒一口,一把奪過後者手中的溼巾,嗔道:“這個沒大沒小的壞丫頭,竟敢打趣你主子!罰你趕快去面壁思過,不得本宮允許,不可私自離開!”
“是是是,公主,奴婢這就去了!”瓊兒嬉笑著跑出門外,順便將門給關上。
秦柔右手握著溼巾,左手輕輕翻轉方鎮欽的身子,低低切切地說道:“駙馬,本我給你擦把臉再睡吧!”
方鎮欽似乎已經睡著了,便任由著她將自己扳正了身子,平躺在床上。秦柔看著他的俊顏先是呆了一呆,繼而臉色緋紅地伸手為他擦臉。秦柔雖然對他忽略自己而肆意飲酒甚感不滿,此時卻被濃厚的柔情蜜意包圍著,心情說不出的舒泰愉悅。
突然,一顆豆大的淚珠自方鎮欽右眼之中滾落出來,他口中模模糊糊地囈語著“阮玉”或是“阮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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