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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度,便更加陰沉著臉,冷哼道:“我史俊安向來言必行,必行果!”
蘇暖玉讚賞似地拍著手鼓掌說道:“好,這才是大丈夫所為!照你之前所說,是否只要這海棠樹開了梨花,梨樹上結了柑橘,你便死心塌地地愛詩浣,與之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沒錯!”史俊安惱恨地盯著她,冷然道:“若是蘇姑娘你有這通天的本事連樹木也能任你驅遣了,在下實是無話可說!但是,若你無力改變這事實,還要再勞動姑娘去跟郡主言語一聲,取消了那賜婚之事。也請蘇姑娘多加開解方小姐,莫要再自苦之!”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蘇暖玉口出狂言道:“難道這天下就你一個史俊安啦?看你長得溫文爾雅的,孰料竟是如此絕情寡義之徒!是詩浣錯看了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史俊安被蘇暖玉一番搶白,本來白淨的麵皮上卻青紅交加起來。這個蘇暖玉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跟她辯論自然是佔不了便宜的。輸人不輸陣,他昂首傲氣十足地說:“好,便依姑娘,立字為憑!”
“秀娟,筆墨伺候!”蘇暖玉早就看見秀娟躲在內室探頭探腦的,此時便朝她的方向大喊一聲。秀娟現身出來,卻用眼神向方詩浣示下。方詩浣此時一張俏臉煞白,早已肝腸寸斷,哪裡還能拿什麼主意?
“秀娟,你沒聽大將軍說過?我如今也是你的半個主子!怎麼,你要在外人面前坍我的臺?”蘇暖玉丟給她一記殺人的眼光,秀娟駭得趕緊跑去書房取了紙筆來。
“史公子,請!”蘇暖玉接過紙筆,不容分說將秀娟推轉身子,按壓下去,將紙鋪在其背上,將筆遞給了史俊安。
史俊安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只得悻悻地接了筆,在紙的抬頭上寫了“契約”二字。正當他準備繼續書寫時,蘇暖玉卻以手製止住了他。他輕抬眼瞼,斜睨著蘇暖玉,問道:“怎麼,你反悔了?”
“我反悔什麼?”蘇暖玉冷笑道,“我來唸,你來寫。不知道史公子要以多少時日為限呢?”
“依姑娘之見呢?”史俊安斜睨著她,反問道。
“你既說要見梨樹結出柑橘,那再怎麼著也等半年吶!”蘇暖玉狀似無奈地嘆氣道。
“聽姑娘的口氣,倒好似真的有法子讓梨樹結出柑橘一般。”史俊安掀了掀眉毛,似是不屑地說道:“那便依了姑娘,以半年為限。”
“既是如此,就請書寫契約內容吧!”蘇暖玉開始念道:“契約當事人,以甲乙雙方相稱。甲方:史俊安。乙方:方詩浣。契約內容如下:自即日起,以半年為期,若得見海棠樹梨花盛開,府中梨木驟結柑橘,則甲方當心悅誠服執帚掃海棠齋十日,向乙方三跪以求得其諒解,後而行文聘之禮隆重其事迎娶乙方,不得推諉。此後當對乙方死心塌地,若有異心,天誅地滅!”
史俊安聽到這般講來,劍眉越收越緊,手中的筆竟是無論如何再也寫不下去。
“蘇姑娘,你這契約條件似乎太過狠絕了吧?”史俊安懶懶地瞟了蘇暖玉一眼,苦笑不已地問道。
“你做事就不狠絕麼?五十步笑百步!”蘇暖玉沒好氣地回以一句。
史俊安又噎在當場,只得無力地說道:“我沒功夫跟姑娘鬥氣,姑娘請繼續唸吧!”
蘇暖玉狠狠瞪了他一眼,繼而將中斷的後續內容接著念道:“反之,則乙方斷絕對甲方之念,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若再生妄想,人神共憤!
本契約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執一份,以為憑據。”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雙眼看著蘇暖玉。方詩浣眼中一片驚濤駭浪,雙唇已經不由自主地顫動不已。
史俊安已經將兩份契約都按樣寫好,並咬破了大拇指按了手印。蘇暖玉拎著那紙頭從頭到尾唸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低喚方詩浣來按手印。然而方詩浣卻並不合作,雙眸紅腫又淚霧婆娑地緊瞅著史俊安,艱難地吸著氣,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下來。蘇暖玉便強行抓了她的手,在自己手中捧著的墨硯當中蘸了墨汁,用力地在兩張紙上按壓下去。幾乎是同一時刻,方詩浣的淚水再也不聽使喚地傾洩而出。
史俊安仔細收好契約書,臉上的神情便見輕鬆起來,向蘇暖玉及方詩浣抱拳道:“事已了結,史某便不再多加叨擾。擅闖海棠齋之事,我會親向大將軍請罪。還請蘇姑娘謹記答應過史某之事!告辭!”
史俊安說完,瀟灑轉身,仗劍出門而去。蘇暖玉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將另一張契約遞給一旁的方詩浣。方詩浣捏著那張紙頭,雙手顫抖不止,淚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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