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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之命,協助、褚掌門,五人、捉妖。與妖魔、互鬥時、不慎,面具被毀。弟子、學藝不精,求師尊,責罰!”
青袍男子“哦”了一聲,忽然抬頭,眾人只覺他面上雖然戴著面具,卻是目光如電,在每個人臉上掃過去,竟令人心中生畏。
他緩緩開口道:“面具被毀之後,你並未做任何補救措施,卻讓更多人見到了你的真容,是麼?”
禹司鳳渾身都在發抖,沉默半晌,終於慢慢點頭。
方才厲聲斥責他的青袍客忽然低聲對那青袍男子說道:“宮主,雖然他犯戒並未出於自願,但究其根本依舊是罔視戒律,放任自流。”
宮主點了點頭。一時間場上無人說話,也不知禹司鳳到底會受怎樣的責罰。
誰知身後忽然站出來一個小小身影,朗聲道:“司鳳他是為了救我們,才犯了律條的。當時情況危急,他也是出於無奈,你們不要責罰他!”
眾人一齊回頭,卻見璇璣面不改色地站在禹司鳳身後,一雙明澈的眼靜靜望著宮主猙獰的面具,既不害怕,也不緊張。
玲瓏見她不聲不響跑出去幫禹司鳳說話,又見對面那些離澤宮的人形容詭異,心中不由發憷,急忙悄悄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亂說。
璇璣卻淡道:“司鳳救了我和六師兄的性命,算來是我們的恩人。怎麼能讓恩人因為這個受罰,六師兄,你說對不對?”
鍾敏言本來就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為禹司鳳辯解兩句,畢竟師叔在這裡,他不敢放肆,這會見璇璣當頭出來了,又提到自己,哪裡還按捺的住,急忙點頭,大聲道:“是啊!司鳳是我們的恩人,更是我們的好朋友!他說了,第一個看到他真容的人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既然是好兄弟,我們就不能看他平白無故被罰!求宮主三思!”
宮主笑了笑,溫言道:“司鳳,你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禹司鳳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那宮主於是說道:“小徒的玩笑話,讓二位當真了。此乃離澤宮家務事,本宮不願多說。多謝二位對小徒的情誼……司鳳,起來,回宮再說。”
禹司鳳立即起身,默默走到青袍面具的隊伍裡,再也沒有把頭抬起來。
宮主對楚影紅拱手,歉道:“讓諸位見笑了。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去拜見褚掌門吧。”
楚影紅的嘴唇微微一碰,終於把求情的話吞了回去,展顏笑道:“弟子們出言無狀,得罪莫怪。宮主請。”
當下眾人又往少陽峰頂行去。
“宮主!”有人在後面清脆地叫了一聲,“我不明白,究竟是人命重要,還是面具重要。對與錯,總是要說個清楚的。與面具比起來,難道放任別人的危險不管,就不算做錯了嗎?”
宮主聽了這句話,忽又停下,回頭去看。
果然又是璇璣,直直站在場中,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他若有所思,與她對視片刻,只覺她目光澄澈,只是裡面似乎……
“對與錯,本就難以斷定。”他淡道,“褚小姐年紀尚幼,只怕不明白其中緣故。倘若世間所有的事都可以皂白輕易劃分,又何來許多爭執。”
璇璣搖頭:“對宮主來說,司鳳擅自讓我們看到了真顏是錯。對我們來說,司鳳卻是朋友和恩人。就算對錯難以劃分,總有輕重之分,他救人兩條命,還抵不上一條戒律嗎?”
“離澤宮的戒律豈由你擅自界定!”後面尖嗓子的青袍客又吼了起來,還沒說完,立即被宮主揮手截斷。
“褚小姐重情重義,不虧是褚掌門的女兒。”宮主慢悠悠地說著,“但此事乃為離澤宮家務問題,不便外人插手。”
楚影紅只怕鬧得難看,急忙沉聲道:“璇璣,此事與你無關,莫要亂說!”
璇璣淡然道:“離澤宮戒律確實與我無關。但好朋友的事就與我有關。你們人多,我自然不能做什麼,總之對與錯我心中有數。偌大的離澤宮,居然不讓人說實話麼。”
“你……!”衝動的青袍客又要吼,終於硬生生憋回去,轉頭不看她。
“璇璣,不要說了!”杜敏行面色凝重地把她拉到身後,對宮主抱拳行禮,“小師妹年輕氣盛,得罪了宮主,還求宮主莫要放在心上。”
那宮主居然大笑起來,拍手道:“好!好!果然虎父無犬女!楚堂主,少陽派當真後生可畏,讓人羨慕啊。”
眾人聽他話語裡並無任何嘲諷惱火的意味,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宮主心胸寬大,否則駁了離澤宮的面子,兩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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