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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誘之以利,得來,利好。
他並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
這個自由的女人,是心甘情願進了他的牢籠,入了他的掌握。
可是,心真的,漸漸有些沒了底。
這個女人,心甘情願進了他的牢籠,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是抱著怎樣的態度?
感恩之心?
報答之意?
還是,是隨遇而安,得過且過,只要能尋得一個讓她心可以不再漂泊流浪的擋風遮雨的安穩所在?
本是毫不在乎這所有一切,但在今日,在這段他以商人手段獲得的婚姻進行到將近四個月時,突然,他起了探詢之心。
更,有了深深的不滿足與莫名的渴望。
緩緩吐出一口有些沉重的氣息。
他竟有些想大笑的衝動。
人心果然是無底洞,總在自己以為滿足的時候,再起新的慾念與渴望。
……新的慾念與渴望啊。
有些受不了地拍拍額,他下意識地抽出一根特醇七星叼進嘴巴。
他平日裡對於吸菸,不排斥,不拒絕,不一定每天會抽上一根,但一直會在衣兜裡隨身攜帶著,就像工作忙碌偶爾連軸轉需要提神時,如同咖啡,屬於他可以利用的工具,沒有多少的情感,只是提神的工具。
為了某種目的,可以利用的工具。
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的意義。
可是婚姻,卻不同於他以往所接觸到的任何事物,在深深反省了自己之後,竟再不能用以往的眼光以往的公式來籌劃,計算,得出結論。
婚姻於他,到底,他應該抱持著怎樣的態度,他到底想得到怎樣的利潤?
他,到底是怎樣看待著那個明明讓人很省心卻又讓人不得不費心的女人?
男人,女人,婚姻。
婚姻,女人,男人。
怎樣的加減乘除,怎樣的組合搭配,才能使之成立?
穩固的成立。
……恆久的,成立。
“……顧……”
他抬眼,擾得他腦袋一團亂的罪魁禍首,怯怯站在他身前兩米處,一手拎著大大的袋子,一手有些緊張地捂在運動服上裝的口袋裡。暈黃路燈下,閃爍的眼兒,遲疑地望著他。
“回來了?”他含糊地哼一聲,愣一秒鐘,便兩大步跨過去,隨手接了她拎著的大袋子,“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今天做了賊。”她小小聲,閃爍的眼不敢再看他的神情,只將解放了的手探進上裝拉鎖裡,慢慢掏出一個看上去沉甸甸的小袋子。
“什麼?”他聲音大一點,望上她高舉起的小袋子,含在嘴唇的七星煙掉在了石子路上。
“我剛剛在街心公園偷了土!”她臉兒紅紅,暈黃的路燈下,點點的汗閃閃發光。
“偷土?”他恍然明瞭,不由笑了,再伸手接過來,拎了拎,很有分量,便點點頭,“夠種你的菜籽嗎?”
“大概吧?”她望著自己滿是泥漬的手指,咬著下唇,似乎很是難為情。
“拿手直接摳的草坪?”他笑,卻知她做不出這樣的事。
她果然搖頭,似乎有些氣憤地瞪他一眼。
“我不是看不起你。”相處總是算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慢慢地也知道了她幾個小動作小表情的含義,便嘆也似的哼笑一聲:“總不會直接倒了花園裡的花盆吧?”
“那個花盆裡的花不知被誰拔掉了!”她低頭,小聲嘀咕,順便將他掉了的煙揀起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我今天上班過去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所以……”
“呵呵,惦記上了,所以趁著夜深人靜就動了手?”他笑著搖頭,轉身慢慢往回走。
“反正也沒花了啊。”她小小聲地反駁,跟上他的腳步。
他有些奇異地微回頭瞅了一眼。
女人的臉兒,因為做了自認不算什麼壞事卻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的事,而有些紅,眼睛亮晶晶的……女人,今天似乎很是興奮,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說話利索了,聲音微微大了,敢同他交談了……不怎麼怕他了。
怕?
他有些笑不出聲了。
自己付出了同等代價掬到掌心的小女人,對自己卻有著幾分的怕,總是一件很失敗的事情啊!
“呀,顧先生去接太太了啊。”
他和女人居住的這棟大廈的入口,那保安見了他們,忙笑著將門為他們刷開。
“林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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