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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準兒是小放來了!”張軍嘿嘿笑,眼珠子一轉,將電飯煲中所剩不多的紅豆粥全刮進他的碗。
劉藍修唾棄地瞥他一眼,順便將只剩盤底兒的豆芽炒餅往盤子中央撥撥,製造更多的假象。
顧天明卻是不言語更不看,徑自吃自己的飯。
同這麼一幫損友兄弟在一起,有時候,裝糊塗比什麼都能得耳根清淨。
而他,則深諳其道。
“這麼多?”張軍咋舌。
“都是我親手從菜田裡現挖出來的好土,絕對能種出好菜!”來晚了的齊放一邊喝著從張軍虎口奪來的最後一碗粥,一邊斯斯文文地笑,“那山裡,數那塊田裡的蔬菜長勢好!”
“這傢伙,比你這為人相公的可上心多了!”劉藍修半靠進沙發,拿手肘頓頓戴上眼鏡看公司檔案的人,笑得很不懷好意,“小心啊,小放可是外黃裡白的正宗香蕉。”
“有本事這話你同小放說去。”顧天明皺眉瞪到處挑撥的人一眼,有些無奈。
“不過小放,你真夠有創意的啊,一大早跑幾十公里去挖這麼一大袋子土當作上門蹭飯的見面禮。”張軍笑得更是不懷好意,“你如果對女孩子都這麼上心,哪裡還用齊阿姨整天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啊?”
“舉手之勞罷了。”當作沒聽到這人的挑釁,吃完粥,齊放很自覺地去收拾餐桌上還散亂放著的碗筷鍋盤,一邊溫和地笑。
“啊,我來就好!”正快樂地在廚房轉轉轉找東西的小北立刻阻攔他的勤快,“齊、齊先生,您去外面坐,我自己收拾就好!”
“小北,你怎麼還這麼客氣?”張軍笑嘻嘻地阻住她,晃晃手裡大大的空果汁盒,“這個怎麼弄啊,去買幾個花盆多方便,幹嗎非要自己動手做?”
“好玩啊。”小北紅著臉兒,微微興奮地瞅著地板上好大一包的褐色泥土,眼睛亮晶晶的。
“那快來說說怎麼做花盆兒吧,已經九點了,等一會兒你還要做午飯呢。”張軍一手空果汁盒,一手推她出了廚房。
“可是可是——”
“最後吃完飯的人洗碗,我們從小到大的規矩。”張軍哈哈笑,硬是將還是很遲疑的人推到客廳,將空果汁盒再晃晃,催促她:“到底怎麼做花盆兒啊?我怎麼看它怎麼不像能當花盆用的啊。”
“這個啊,很容易啊,我去拿剪刀。”
“你還真是有眼光,娶了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巧手夫人。”劉藍修給自己倒杯紅酒,一邊慢慢晃著紅色的酒液,一邊對埋首檔案的人挑眉,“如今,我倒是真的很佩服你當初的眼疾手快了。”
“羨慕的話,自己去找一個。”顧天明頭也不抬,翻動手裡的檔案。
“你這個人,我發現真的越來越欠揍。”坐在他一旁,劉藍修嘆口氣,注視著那兩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地拿著剪刀水果刀戳戳剪剪的男女,而後收拾完廚房擦淨手的齊放也笑眯眯地加入他們。
“哦?”摘下眼鏡揉揉鼻樑,顧天明也望很是熱鬧的那邊一眼,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我這不是正在努力響應諸位的偉大號召嗎?走親民路線,力爭面目和藹親切一點,以提高公司廣大同仁的工作積極性以及美化工作環境。”
說著說著,他又忍不住地笑起來。
“同以前相比,你是面目的確和藹了不少,至少倒是常常笑了。”劉藍修卻是重重嘆息。
“以前我很嚴肅嗎?”顧天明起身也去吧檯倒了杯酒,回來,有些懶散地靠進沙發,望著那個如今正興奮地拿著剪刀比比劃劃的小女人。
女人,臉兒紅紅的,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興奮。
“你說呢?”劉藍修舉著高腳酒杯指指他注目的物件,笑著哼,“如果不是你的緣故,這小姑娘會整天這麼束手束腳,動不動就低頭道歉對不起?當初人家第一次被強拉來你家給你烙烙餅,嚇得可是手腳顫顫飯也不敢吃的。”
“你倒觀察得清楚。”他笑著喝口酒,繼續戴上眼鏡看他的檔案。
“不過,看來你的親民路線如今走得還不錯,這小姑娘放開多了。”
“真是謝謝您老看得起。”他不置可否,閒閒翻動厚厚的檔案,唇畔帶笑,“本人也自覺這樣舒服多了。”
“馬上快五一了,有沒興趣繼續走親民路線?”劉藍修碰碰他的酒杯。
“也是有幾年沒一起出門旅遊了。”他暫時從檔案中抬起頭,飲口酒,望著那三個幾乎沒了形象坐在地板上拿手抓土猛填空果汁盒子的人,笑著搖頭,“不過,就怕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