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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軟了,背靠著牆壁滑下來坐在地上,他也跟著跪下來。但不過一秒鐘我心裡就一陣反感,我轉過頭去躲他,用力推開他。
“你愛上別人了?”他紅著眼睛問我。
我點頭,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而且你賣給別人了。”
我這麼說,他反而平靜下來,頹然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對我說:“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2008…10…30 17:14:34(第57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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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約Huderson面談。”他繼續說。
“我根本不認識他。”我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害怕,為他害怕,“你想幹什麼?”我問他。
“跟他要10億。”
“人民幣?”
“Dollars。”
我驚訝自己居然會笑起來,真的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叫韓曉耕去約他吧。”我對他說。
他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她什麼都不是。”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反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扶著牆壁站起來。
“算幫我贖身。” 他說,然後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衣服,一會兒又恢復到原來瀟灑貴氣的樣子。
我覺得他這句麼話真得很不要臉,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呆了。我說:“我真的要回去上班了。”拉好襯衫裙子轉身走出去。他沒有攔我,也走到門口,開啟門,手指撫過我的頭髮,但什麼都沒說,跟我一起走出去。
從酒店到公司的路上,周君彥告訴我,他這次來紐約是想要做一件大事。
韓曉耕的爸爸經營的公司,10年前還只是一家負債的集體所有制3星級酒店,在90年代中期轉成股份制,當時正是房地產低迷市場蕭條時期,他靠各種或黑或白或灰的渠道得到大量貸款,迅速擴張。03年的時候,集團旗下已經有數十家下屬企業,涉足高階酒店,旅遊會務,房地產和建築業,資產近百億人民幣。
董事會主席韓總喜歡玩大的,90年代末那撥海外上市的潮流他沒趕上,因為彼時他的企業資產還不夠資格,但一直沒有斷這個念頭。02年初請了一家美國的投資顧問公司,希望透過反向收購的方式在借殼上市,但結果並不好,這家三流中介推薦收購的“殼”公司竟是一“粉殼”,也就是隻能在Pink sheets market交易,聲譽不佳的績差企業。既不能算是真正的Listing pany,短期內也很難在私募市場融資。之前收購所花的錢算是白扔了。說到這裡,周君彥不屑地說了一句“鄉鎮企業”。而他要做的是讓排名前5的投資銀行接手這個專案,然後找美國酒店業著名企業合資,真正在NASDAQ上市。
願意做專案的投行已經搞定了,人家給他推薦了Huderson的酒店,但幾個禮拜Huderson都沒給他面談的機會。
我聽著沒說話,走到公司樓下,問他:“你想讓我幹什麼?跟他睡覺?”
他突然變得很嚴肅,沒有說話就走了。我上樓,午休時間已經過了,一進辦公室就有人找我做事。等我忙完回到位子上,看到收件箱裡一封信郵件:I love you; but I must do this。 Believe me; I will never let anyone hurt you。
我盯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對自己說,今天是星期三,星期天晚上林晰就會來了,還有4個晚上4個白天。
2008…10…31 15:24:38(第58樓)
今天網不好,一直登不上,大家久等了
2008…10…31 15:26:10(第5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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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晚上3個白天過去,周君彥沒有再來找我,也沒有郵件。我努力集中精力工作,剋制自己不要兩分鐘就按一次F9鍵。林晰打來電話,我忍不住走神,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他問我怎麼了,我就說:正在看新聞、在寫東西老闆明天要,或是剛吃了感冒藥……掛了電話就罵自己是可恥的騙子。
星期天一大早,電話又響了。
“我晚上9點50到紐約。”他說。
“你回來我有一肚子話跟你講。”我裝得挺高興。
“現在就講,快叫肚子來聽電話。”他開玩笑,聲音聽起來既輕鬆又興奮。本來我也應該是這樣的。
掛了電話,我隨便吃了點東西,收拾房間,把到處亂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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