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他衣櫥裡的半壁江山,而且常常搶他的地盤。
他說,原以為我從小沒有媽媽照顧自理能力應該很強,怎麼會這樣?
我告訴他,我爸是那種衣服從來不洗,穿起來照樣玉樹臨風的人物,我倆過日子家務活兒一切從簡,小時候就是覺得洗頭梳頭麻煩,他才騙我去剪了個男孩兒似的短髮。
他這下知道上當了,跟在我屁股後面收拾了一陣兒,然後請了個housekeeper了事。
我們就這樣過起熱鬧親密的小日子。慢慢的,我就像他擔心的那樣開始徹底依賴於他的照顧,我不必擔心房租水電,吃喝全由他買單。於是就心安理得的把開頭幾個月的薪水全部用在衣服鞋子化妝品上面。被他罵了一頓之後,我開始了強制儲蓄計劃,增加了保險,規定每個月只能花薪水的1/2,餘下的1/2一半存款一半投資。
我和他的工作都常常要出差。我們經常share一輛cab去機場,然後在候機大廳匆匆吻別,因為我們的目的地從來都不一樣。我去的是些聽名字就很悶的工業城市,而他總是飛往Milano,London,Tokyo ,當然少不了的,還有Paris。單單看著印著這些地名的機票就叫我向往死了。直到有一天,他對我說:“下個月能請假嗎?我去巴黎出差,可以帶上你。”
我驚喜地尖叫,抱住他一頓親。我要去巴黎了,那個從小就嚮往的地方,那個機緣巧合錯過了的地方。當然我不後悔來美國,畢竟在這裡我得到了林晰,這個從一開始帶著點法國味的冶豔烙印的“情人”,或許真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要由他來把巴黎展現給我看。
我一下用光了15天的年假,加上週末,可以有3個禮拜不用上班。然後打電話告訴媽媽,她也很高興,說:Enfin; tu vas venir a paris。終於你要來巴黎了。接下來就計劃著要帶我遊覽,參加派對,去看歌劇。出發的前一晚,我無論如何睡不著,半夜裡爬起來又檢查了一遍行李,林晰睜開眼睛看看我,說了一句:“小孩兒快回來睡覺。”又睡著了。
飛機在傍晚時分起飛。我零零碎碎帶了許多東西,一件小禮服生怕壓壞了單獨放在一隻印著公司Logo的行李袋裡,沒有託運,準備隨身帶上飛機。林晰說:“這袋子真難看,我不拿啊。”
“不拿就不拿。你裝作不認識我就好啦。”反正也不重,我心情好,不計較。
拿好登機牌,他拖兩隻拉桿箱,我拿著行李袋,乘自動扶梯到上一層的候機廳。我突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我,不是那種路人隨意投過來的一瞥,而更像是注視,儘管是遠遠的,還是能感覺到那道目光的溫度。我回頭四處張望,只看到行色匆匆的陌生人。
2008…10…29 13:56:01(第46樓)
37)
公務艙果然物有所值,我這個坐慣支線飛機經濟艙的小職員,這次終於可以舒展身體,睡得很好,時差幾乎對我沒有影響。清晨6點多飛機降落在戴高樂機場的時候,我正神清氣爽,摟著林晰的脖子來了個貨真價實的French kiss,鄰座的法國大爺用磕磕巴巴的英文問我們,是來法國度蜜月的吧?我笑著說,Kinda…搞得大爺摸不著頭腦,過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跟身邊的大媽說:“C’est sur qu’ils envisagent de se marier a Paris。” 他們一定是來巴黎結婚的。
9月份的巴黎已經微微有些涼意,早晨的太陽昇起來,陽光卻特別明媚。我媽和Jon大叔在機場迎接。媽媽對林晰一直照顧我表示感謝,直到發現原來我不打算住在她那裡,而要跟林晰住酒店,目瞪口呆的看了我們一會兒,才笑起來,擁抱了我們,小聲對我說:“我早說過他是個好人。”
中午我們在我媽和Jon大叔的房子裡吃飯。他們住市中心一棟外牆灰黃,雕樑畫棟的老式公寓的頂層,像黑白電影裡一樣,裡面有螺旋形的樓梯和黑色摺疊鐵門的狹小電梯。房間層高很高,光廳就有4個,幾乎每個房間都有壁爐,屋頂露臺佈置的像個真正的花園一樣。媽媽依舊年輕,不知道靠的是日復一日的精心保養,還是每年一次的瑞士美容之旅。Jon大叔似乎也在努力健身,瘦了一些,神采奕奕。當然比起白種人,亞洲女人更不容易顯老,何況差了十幾歲的年紀。他還是覺得有這麼一個太太很有面子,在一旁殷勤伺候著。公開了我們的關係,林晰多少有點不自在,媽媽總是一幅忍不住要笑的樣子看著他,他就看窗外,裝作觀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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