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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聰慧又有謀略的人,是嘉琿最信賴的的左右手之一。
他一眼就注意到酋長懷裡睡著一個小傢伙,而且酋長還非常寶貝懷中的小傢伙,看他好像抱著一個脆弱的小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尤其一旁的達春還咧嘴笑嘻嘻地猛對他擠眉弄眼,實在非常噁心,害他清早吃的夾肉餑餑一時全湧到喉嚨口,差點就噴出來。
這種狀況確然有必要先由他趕走所有族民,再逮來酋長大人倒吊、鞭打、火炙、針刺嚴刑拷問一番,以滿足他心中強烈的好奇。
酋長大人注視懷中人的溫柔眼神實在非常可疑。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酋長已經回來了,一切問題應該都可以得到解決,所以大家可以各自回去準備,隨時都可能要出發到東山嶺去了。”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但是他的族人都非常信任依賴他們英明強悍的酋長大人,因此一聽到蘇勒這麼說,立刻一鬨而散各自回去作準備。
馬兒這才繼續踱步前行,蘇勒跟隨在一旁,一邊做報告,一邊暗自揣測酋長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告訴他那個小傢伙是誰?
“我在東邊又加了一層圍柵,以免像去年春天一樣,‘老爺子'一推就倒。”
“很好,每年春天冬眠剛醒來的‘老爺子'都是從東邊下山來找食物的,這點確實該防。族人的屋舍呢?”
“該重建的已重建好,該修補的也修補完成了。”
在大部分的女真人依然以氈帳為家,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時,唯有嘉琿的涅剌古族早在七、八年前便已安定下來。簡陋的圓木草屋茅舍依山谷而建,土坯柵木作間牆,群聚為一村寨,而木屋內也僅有三面炕,不論吃飯睡覺或做手工活兒,一律往炕上爬。
與漢人的屋宇樓閣相比,女真人的草屋茅舍確實非常簡陋,連綿一整片竹籬陋屋,就像是漢人那種生活極端艱苦,潦倒又困厄的貧困農村,然而屋舍雖簡陋卻非常堅固紮實,高大堅毅的涅剌古族民個個都是一臉樂觀開朗的笑容,欣喜又是一年平安度過,粗圓木圍牆內的村寨洋溢著一片恬淡安詳的平和氣氳。
在這當中,只有一棟圓木屋比其他屋舍大上兩倍不只,而且乾淨端整又附門廊,屋前還有一大片空地,空地正中央有一座高臺,這便是涅剌古部酋長的住屋,雖然嘉琿僅有一人獨居。
屋前,嘉琿勒住馬韁,掀開風袍一角對裡面的人說:“醒醒,琥珀,已經到家了!”
話才剛說完,風袍就被搶回去矇住。“討厭啦!很冷耶!”
嘉琿嘆著氣,再一次掀開風袍。“琥珀,到家了!”
風袍又被扯回去矇住。“不要啦!再讓人家睡一下下嘛!”
“琥珀……”
“吵死了!”
為免小妻子勞累過度,嘉琿已經把行程拖慢到不能再慢了,每天近午才出發,天未暗便紮營,前行的速度媲美烏龜爬,硬是把兩天的路程延長到六天。
雖然在前兩日裡,她整天都精神奕奕地忙著欣賞這一片與江南景色截然不同的雪嶺莽原風光,好像她在中原漢地天天都嘛騎在馬背上過日子,早就習慣了;然而到了第三、四天,即便是在馬上,她也能酣甜地眯個午覺;最後兩天,她幾乎整日都像只小貓咪似的窩在他懷裡,當他的大腿是床墊,手臂是枕頭,睡得東倒西歪。
她果然承受不了這種辛苦羸頓的生活。
嘉琿無奈地暗忖,抱著懷中人兒下馬,踏上門廊,在蘇勒益發好奇的目光下,達春搶前一步替他開啟屋門。
“達春,把行李拿到我的房門外。”
“絲綢呢?”
“交給蘇勒,讓他去平均分給所有族人。”
依女真人的習俗,房舍屋門必開南向,進門為堂屋,西面放置薩滿神壇,東間為灶房兼堂屋,存放雜物和做飯,西兩間為居室,皆為南北通炕,前為客屋,來客住西炕,長輩住北炕,晚輩住南炕。
後屋則是嘉琿的寢室,南炕西首置木製炕櫃迭放被褥,北炕西處置木箱一對,擺放嘉琿的衣物和私人物品,南北炕皆設幔帳,西炕前面地中放一張矮四方桌,西南北座各置一鋪墊,簡單,但大方舒適。
嘉琿的寢房從不曾請任何女人“光臨寒舍”過,直到他將琥珀抱進去。
“客人不是應該住前屋嗎?”協助達春把琥珀的行李拿進屋裡來的蘇勒沒有直問,而是拐彎抹角地問。
達春卻只會嘿嘿笑,看上去更令人噁心了。
“女人?”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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