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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都成了他們給的了。”
賈母聽了,越覺心頭冒火,只拍著炕桌道:“誰說的這話,好生個體面人,拿到我跟前來,我也仔細瞧瞧,他是不是比別人多長了張臉皮兒。”
賈赦見著賈母發怒,只忙上前勸道:“母親息怒,那些小人只是為了逃避責罰,胡言亂語罷了,母親若是為此氣壞了身子,實在不值得啊。”
賈母方自緩了緩氣,只朝著賈赦道:“胡言亂語倒罷,只是敢這麼作怪的,必有幾分體面,不是什麼平常人物。”
見賈母這麼說,邢夫人忙道:“自然不是尋常人等,偷東西的是迎丫頭的奶孃,說這話的卻是那奶孃的兒媳,我聽著迎丫頭房裡的丫鬟說,那個奶孃平素最喜喝酒耍錢,輸光了迎丫頭的月例,就拿了屋裡的東西去當,好生體面著。那奶孃的兒媳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打丫頭罵婆子,在迎丫頭的屋裡頭,她就是個活霸王。”
賈母聽了,忙又問道:“我素日便常說這些哥兒姑娘身邊的奶孃,因比別人多幾分體面,生起事來,旁人輕易轄制不住。教你們日常若看見了,有哪個不好的,只管打發了便是,也好教別的也警醒幾分。你既知道她們不本分,怎麼不早早打發出去?”
邢夫人聽著賈母有疑她的意思,忙委屈道:“我何嘗不知老太太說的這話,前兒我和老爺才命人攆了迎丫頭屋裡幾個不知規矩的出去,這奶孃本也在其中,只是不知怎麼教二太太瞧見了,只說這奶孃奶大了迎丫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開恩把她放出去便是了。老太太也知道,這開恩放出去的嬤嬤,要進府來請安什麼的,也是常事,這才出了今兒這事。”
賈母聞言,只皺眉一嘆,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料理著罷。”
邢夫人方有些不甘不願的出去了。見著邢夫人出去了,賈母方自對著賈赦道:“迎丫頭的事暫且放下,璉哥兒這一出去,也已有半月了。我瞧著京裡似平靜了些,到了下月,你便使人把他接回來罷。”
且說賈赦好不容易打消了賈母的念頭,才出了賈母院子,邢夫人便忙忙的過來道:“當票上的東西都贖回來了,老爺可要瞧瞧?”
賈赦今日經了這許多事,早有些疲憊不堪,只問道:“都有些什麼東西?”
邢夫人只笑道:“都是金玉擺設,瞧著有些年頭,我遣人去審了那婆子一番,才知是迎丫頭的娘留下來。”
說著,見賈赦不語,方又道:“那婆子還供了幾個人出來,都是些手腳不乾淨,又愛吃酒賭錢的,日裡很做了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我瞧著,可要一併而料理了?”
賈赦一聽,越覺氣悶,他早看這滿府上下的奴才不順眼了,管事的吃喝偷拿,老的倚老賣老,小的鬥嘴生事,成日除了逢迎主子,便是想攀龍附鳳。
橫豎今兒老太太也知道了,他乾脆便把事兒做個了結,這府裡除了老太太,便是他為尊,反正他是個昏庸無能,今兒索性就再昏庸一次,前頭都昏庸了幾十來年,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這麼一想,賈赦心中大定,只朝著邢夫人吩咐道:“供了什麼人出來,我也懶得理會,橫豎是平日裡縱他們太過。我料定了絕不只這兩三個人,今兒我索性把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都發落乾淨了,也省得日後再鬧了事兒出來。”
說著,便命人把長房所有的下人都叫到自己院子裡去,出首者賞,隱情者罰,若是所有人都不吭聲,便一同賣到煤窯子去。
一時間,那些眼皮子淺的,那些互有怨仇的,都冒了出來,這個說那個偷金,那個說這個生事,紛紛擾擾,好不熱鬧。
更有那素日受了欺凌的,只覺得報仇的時機已到,只把那些徇私作怪的人一一告發了出來。只聽賈赦火冒三丈,他為了保住賈府不被抄,是絞盡腦汁,日日奔波勞碌,就是連夜裡做夢,也懸著心吊著膽兒。
可這些混帳東西,今兒嚼舌明兒貪墨的,竟無幾個是安分守紀的,全是些不著調的。
虧他往日裡還以為大房的人在府裡不得意,就是有些什麼,也不過是偷懶耍滑的小毛病,哪裡知道大房縱比二房好些,也是爛透了的,真比起來也不過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些人雖在府裡不得意,但在外頭竟是比誰都體面,什麼強買田地,什麼藉著府裡的名號,在外頭胡來,林林種種,只叫賈赦恨得直咬牙。
賈赦也不顧忌什麼體面仁義了,只發落道:“都給我捆起來,狠狠的打,打死著數。”
一時間,賈赦的院子裡竟是鬼哭狼嚎一片,有幾個曾在賈代善身邊服侍過,自恃是老太爺給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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