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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一同開發了也就清淨了。”
說著,又漸緩了怒氣,對著那美婦人說道:“你倒是個三從四德的,只是也別賢惠太過了,慣著他胡來,到底該勸的時候也要多勸勸。”
賈赦心知賈母面上是說邢氏,實際上卻是在敲打自個,難免心中平添幾分慚愧。
話兒才說罷了,外頭丫頭忙不迭的打了簾子進來道:“寶玉醒了,正哭著呢。”老太太一聽,忙又帶著人慌里慌張的出去了。
見著滿屋子的人都散了大半,賈赦方才放下心來,正欲躺下來休息,忽然想起一事,只朝著邢夫人問道:“璉兒呢,怎麼不見他過來,可是還在學裡。”
邢夫人聞言,神色便是一變,只勉強笑著道:“瞅瞅時辰也該下學,要不我使喚人去看一回。”
賈赦聽了,只說道:“這倒不必了,只是近日裡越發冷了,你教二門上的人送件厚衣裳過去,仔細叫他別經了風去。”
邢夫人忙應下了,只是又笑道:“老爺放心,璉哥兒身邊的丫頭都是仔細人,必出不了什麼岔子。”
賈赦聽了,只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忽然問道:“我怎麼聽說迎丫頭身邊很有幾個體面人,難不成也是仔細人。”
邢夫人臉一白,只赧然道:“二姑娘身邊的人大多是她生母留下來的,我也不好胡亂更改了去。”
賈赦聽著邢夫人這麼一說,心裡倒也覺得有理,他前世也讀了幾遍紅樓,紅雷夢熱播的時候,為了哄女兒還特意仔細翻了翻書,拿裡面的十二釵做過優缺點分析,這賈迎春自然是重中之重,不為別的,只為那憋屈的性子,下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是那懦弱的摸樣。
這裡頭固然是有迎春自個性情的原因,可也少不了這些奶媽子自以為是,誰叫這賈府里長輩屋的貓兒狗兒都比一般人金貴些。若迎春的奶媽是迎春生母留下來的,這囂張跋扈的氣焰倒也有了個說頭。
想到此處,賈赦又是冷冷一笑,只看著邢夫人道:“我瞧著不像,幾個奴才倒比小姐還金貴了不成,只怕是你心頭想得和你口裡說的是兩回事,我還沒到眼花耳暈的時候,你心裡頭那些主意趁早給我收了去,否則,這家你也不用管了,自有人等著料理呢。”
邢夫人聽著賈赦這麼一說,猛然一驚,她雖是填房進府,但到底也把賈赦的性子摸了個清楚。別看著賈赦平日萬事不理的摸樣兒,可是那脾氣一上來,是要打要殺都由著性子來。
她本就是個小戶人家出身,雖說嫁妝還算豐厚,可到了這府裡,金山銀海也不算個事兒。雖說賈母眼下對她還算不錯,可她心裡也清楚,賈母可沒拿她當正經媳婦看待,旁的不說,誰家也沒有當著二媳婦說大媳婦的理兒。
如今若是連賈赦也丟開手去,那她在這府裡的處境,真真是可想而知了。
想到此處,邢夫人不免對那起子奴才又氣又怒,對迎春也平添幾分惱意,說來也可笑,邢夫人不覺自己有錯處,只覺得迎春一個大家小姐竟被奴才欺負的不敢吭聲不說,還帶累她要受賈赦的冷言冷語,是十足的不像話兒,果然是奴才生的奴才秧子,再怎麼也沒個主子摸樣。
敲打了邢夫人一番,賈赦倒是真真累了,用了丫鬟遞上來的藥,便閤眼睡去了。邢夫人見著賈赦用了藥睡下了,吩咐了屋裡的丫鬟小心侍候著,方自領人出去了。
邢夫人才進了正室,早有機靈的丫頭送了溫茶來,可邢夫人一肚子火氣,哪裡是這清茶溫水便能澆下去,只眉頭一挑,朝著丫鬟道:“把費婆子和王善保家的給我叫進來。”
丫鬟們瞅著邢夫人臉色不對,當下也不敢多言,只匆忙打簾子出去喚人了。
不多時,王善保家的和費婆子兩人便滿臉堆笑的進了屋來,見著邢夫人臉色不豫,忙止住了笑,只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這是怎麼了?”
邢夫人沒好氣道:“你們如今是越發得意了,人家奉承兩句便飛到天上落不下來了,我瞧著要哪天跌下來才能知道個好歹呢。”
費婆子並著王善保家的見邢夫人置氣,當下也不敢言語,只兩兩對望一眼,低下頭去。
邢夫人見了,也覺得無趣起來,只冷笑道:“你們素日在我跟前,說什麼能耐周到,今兒事兒都傳到老爺耳朵裡了,你們倒聾啞起來了,可真真兒是奇了。”
那費婆子見邢夫人把話說到了這分上,實在是躲不開了,只好上前道:“太太明鑑,這些閒言閒語的話兒,我們實在不清楚,太太也知道,這府裡的下人哪個不是幾輩子的體面,我們雖是太太身邊的人,卻是比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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