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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只大氣不歇的進來道:“太子被廢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紛紛吵吵囔囔起來,賈政只忙喝道:“撕了你的嘴,胡亂嚼舌,這也能編排的。”
那人忙跪下道:“小的不敢妄言,方才打宮裡來的訊息,太子因觸怒了聖上,已被拿下了,聖上親筆寫了廢位的詔書,已是用了印了。”
聽得那門吏的話兒,先是兩府裡不相干的人忙起身告辭,接著寧國府那邊的人也匆忙而去,好好的元宵宴席瞬間便散了場。
賈母定了定神,伸手扶額道:“既是如此,今兒便先散了吧,這皇家的事也不是我們能猜度的。”
見著王夫人要上前扶她,賈母擺擺手,對著賈政賈赦道:“政兒,赦兒,你們跟我過來一趟。”賈赦和賈政忙上前應了,隨著賈母往後院去了。
一進屋,賈母方坐下,便屏退了丫鬟,只問著賈赦兩人道:“太子被廢了,不知又要牽連多少人家,我一個女流之輩,夫死從子,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打算?”
賈赦正被太子廢了事情驚著了,他自打穿越而來,一直就聽人說皇帝身體不好,還以為太子繼位已是板上的釘子了,如今乍聽聞太子被廢,賈赦才想起來,元春省親時太上皇皇太后都活著。
於是醒悟了,別看著皇帝現在病怏怏的,人人都說命不久矣,可這命卻長著呢。
想來,這當皇帝的,到底是有兩把刷子的,賈赦這等宅男,果然只有當圍觀群眾的份,連醬油都沒能耐打啊。
見著賈赦不吭聲,賈母也在意料之中,只看著賈政道:“政兒,你說說,咱們府裡該有什麼打算?”
賈政只思忖了一下,只說道:“此事雖是聖上家事,可也為國事,如今情況不明便罷,待聖旨出來了,若太子並無惡跡,我們卻該上折進言,為太子復位才是。”
賈政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賈母深知自己小兒子的迂腐個性,也不放在心上,只看著賈赦道:“這府裡襲爵的是你,你又是怎麼個說法?”
換府名邢夫人送禮
賈赦回過神來,忙答道:“太子廢立,乃是大事,咱們府裡也插不上話去。”
見著賈母面露不悅,賈赦方自醒悟,方又改口道:“只是,我想著,咱們府裡到底不同往日了,太子這事雖牽扯不到府裡來,可難保著有小人借題發揮,便是聖上聖明,明察秋毫,到底有些不美。”
賈母一聽,略思索了一下,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赦心下意動,忙說道:“咱們家的爵位雖是祖上傳下來的,可世襲遞減,如今我也不過一個空頭將軍罷了。可咱們府門上懸著卻仍舊是榮國府的牌匾,萬一有什麼小人牽強附會,這越制之罪,歷來便是最難說清的。”
賈母聞聽,微微點頭,只道:“這倒也是,還有呢。”
賈赦瞧了瞧賈母臉色,又趁熱打鐵道:“還有就是府裡的下人同著一些旁系族親,仗著兩府的名聲在外很有些不肖之舉,單我聽過的便很有幾件,寧國府那邊咱們是管不了,可這些事情雖小,但牽扯出來,咱們府裡少不得要挨一個御下不嚴的罪過。”
賈母揉揉額頭,端起茶盞道:“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如今先把府門上的牌匾給換了,下人們讓政兒媳婦多管著些,至於那些旁系族親,也只有央東府那邊束著些。”
說著,賈母嘆惋道:“只是這祖上傳下的爵位,一代傳一代,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言罷,眼裡淚光閃閃,賈母藉著低頭飲茶方掩了過去。
賈赦和賈政忙跪說道:“都是兒子不孝。”
賈母放了茶盞,帶著幾分疲憊道:“原也怪不得你們去,如今這太平年景,你們便是想搏個功勳也不大容易,你們都出去罷,讓我好生靜一靜。”
賈母既發了話兒,榮國府裡的上下老小,便是再不願意,也悄悄摘了牌匾,換做了一等將軍府,只是人人口頭都稱慣了,一時半會也懶改過來,仍稱作榮國府。
而相鄰的寧國府那邊,賈敬還未出家,聽見了也只說了榮國府這邊太過謹慎,這哪家沒幾件越制的東西。
賈赦本想連著府裡的大門,還有些旁的越制建築都一併改了去,偏生年節剛過不好動工,王夫人又拿話搪塞著,便也罷了。
賈府這點小動作,在京裡是不值一提,一點浪花也沒有激起,誰管是榮國府還是一等將軍府,只要還姓賈就行了。
只是王夫人聽了賈母的吩咐,對府裡的下人管的越發緊了,可她原就是沒什麼大能耐的,又是厚道人,管得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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