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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一到莊上,那些匠人竟已把樣品做了出來,其中有一件,仿造了田園山居的摸樣不說,只要沿著假山頂上的池子倒入些許清水,微型的水車便會帶動石磨轉動並灌溉著田園,恍眼看去,竟像個微小的桃花源。
其精緻巧妙,便是賈赦見了,也很有些愛不釋手。
賈赦正走至院中,忽聽得邢夫人的聲音,似在與人口角似的。
於是走到窗邊,側耳細聽了一下,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去,一拂袍袖,便往著屋裡去了。
那些丫頭正聽著裡頭的情況呢,待得賈赦走到跟前了,才瞧進眼裡,慌忙打起簾子朝裡道:“老爺來了。”
邢夫人忙住了口,又見著賈赦一身風塵僕僕,知賈赦必是才打外頭回來,忙命了丫鬟打水進來。
那媳婦見賈赦來了,且又捱了邢夫人的話,心裡惶恐不安,遂想偷摸出去。
賈赦坐下,只問著邢夫人道:“剛才你同誰在說話,怎麼我聽著竟像在鬥嘴似的。”
賈赦不說還好,一說邢夫人的氣性又上來了,只拿了匣子往賈赦眼前一放,便說道:“老爺瞧瞧,我今兒才算見識了,偷拿了姐兒的東西不說,還竟和我算起賬來了,一針一線都成了這些奴才出的了,敢情我們這正兒八經襲爵的,倒是靠他們養活了的。”
賈赦一聽,臉色越發陰沉,只冷笑道:“誰說的這話兒,今兒這府是他們養活了,明兒就該讓我把爵位讓賢了,看來府裡是轄制不住了,合倒該上金殿去討個說話,看看是哪家的皇子皇孫落了難,不然咱們府裡怎麼憑空多出一堆主子來。”
邢夫人捧了盞茶來,只笑道:“還能有誰,不就是跟前這位奶奶,好氣性兒好能耐,今兒倒和我算起賬了,什麼填補不填補的,說出來也不怕咬了舌頭。”
那媳婦早嚇的渾身發抖,聽了賈赦同邢夫人的話,頓時一個激靈,癱倒在地,一邊扇著自己耳光,一邊淚流滿面的求告道:“都怪我嘴賤,不說人話,白造口孽,老爺太太好歹看在我婆婆奶大了姑娘的分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賈赦聞言,聽著越發好笑,只奇道:“這媳婦是誰,她婆婆又是誰?”
旁邊的一個丫鬟見機道:“老爺不知道,這媳婦的婆婆是我們姑娘的奶孃,仗著奶大了姑娘,素日最是威風了,老爺給姑娘的東西,不知被她藏匿了多少去。這媳婦也不是個好的,時常欺著姑娘好性兒,天天作耗。”
賈赦聽了,頓時大怒,只道:“還用我吩咐不成,既有臉說這話,想來往日也好不到哪去,便是打殺了也冤不到哪兒去。”
說著,又掃了一眼匣子,抬抬下巴對邢夫人道:“這匣子裡的東西通共值個兩三千兩銀子,誰偷摸了東西,你只管教人去抄一番,若是抄出的銀子抵上了,把他們一家子攆出去便做罷。若是抵不上,也不用送什麼官,只把他們全家送到煤窯子裡,什麼時候掙足了銀子,什麼時候再放回來。”
邢夫人聽了賈赦的處置法子,喜不自勝,只是一轉念,不免又道:“只是那偷盜的婆子早放了出去,倒便宜了她去。”
賈赦冷笑道:“她是出去了,可兒子孫子,表親堂族,總有親戚故舊留在府裡的,株連兩字談不上,可連坐一番也夠了。”
邢夫人聽得賈赦這麼說,越覺合心稱意,只忙命了人捆了那媳婦出去,又張羅著人去搜人抄屋子。
賈赦聽得邢夫人吩咐下去了,皺皺眉,沉吟一會又道:“這抄家捆人,難免興師動眾的,你倒該過去和弟妹打聲招呼,省的又有什麼人說給老太太,平白叫她老人家擔心一場。”
邢夫人聽了,如何不知賈赦意思,無非是給王夫人個面子情,好叫王夫人也過得去。
好歹這府裡的家在王夫人在當著,出了這樣的事情,王夫人少不得是管束無方,可若邢夫人打了招呼,一來,這事就成了大房的內務,自然與王夫人無關。
二來嘛,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心裡也有個底子,規矩禮數上是沒差了。
想到此處,邢夫人便朝著賈赦笑道:“老爺說的甚是,我這便過去和二太太說一聲,也免得這些下人毛毛躁躁,又鬧了什麼是非出來。”
說著,邢夫人便領著人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賈赦見邢夫人出去了,只無奈一笑,把迎春喚到跟前道:“東西沒了就沒了,你也別悶著生氣,明兒我再讓人拿幾樣更好的送來。”
迎春抬眼看了看賈赦,只搖了搖頭,細聲道:“我不要了,他們雖是自作自受,卻帶累得太太氣了一場,若再得了,若出了事,太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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