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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賈母回了屋,只一邊命著丫鬟奉茶來,一邊問著柳太太道:“你家老太太可好些沒有,前兒我到廟裡燒香,原想使人去邀她,可一想她那病,便作了罷。如今且算算,她也病了快大半年了?”
柳太太聽得賈母這一問,便禁不住一嘆,只向著賈母道:“還是那樣兒,太醫院的太醫都請遍了,都只說靜養著。前兒我家光哥兒回來。還特意四處去尋了一番大夫,什麼名醫都請遍了,吃了幾十副藥,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只愁得我們也沒個主意兒。”
賈母聽了柳氏這話,只忙忙問道:“太醫院正堂王君效,倒有一手好脈息,你們請他來看過了沒有?”
聽了賈母這話,柳太太只說道:“正是吃的他開的方兒,倒比別的要應驗些,只是依舊沒什麼起色。”
一時又有丫鬟奉了茶來,柳太太接了茶,朝著賈母又說道:“前兒二太太同我說,怕影響珠哥兒的學業,託我和李家說說,能不能先定親。我昨兒託人跑了一趟,李家那邊也有心將姑娘再留兩年。畢竟只這一個女兒,難免有些捨不得,如今兩邊都說定了,今兒我才特意過來給老太太道聲喜,如今這事定下來了,老太太只等著珠哥兒檀宮折桂罷。”
賈母聞言,細思了一番,也覺王夫人這定親的主意妥當,只笑道:“這兒女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既然李家覺得妥當,我自也沒有話兒說,都隨了他們雙親的意思罷。”
柳太太聽著,不免又笑道:“珠哥兒的事兒如今已是定了,只不知這元姑娘府裡可有了章程沒有?”
賈母聽著柳太太這麼一問,心知柳太太是真瞧上了元春了,但賈母早就是老成精了的。
前兒聽王夫人說了一番這石家哥兒的情況,心裡很存了些不自在,又兼著如今賈赦得了官,榮國府也不再是以前那空頭的世家,賈母心裡倒也略改了些主意。
橫豎如今元春還小,談什麼也都早了些,這繕國公府也的確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如今的榮國府眼瞧著是一日比一日好,若後輩也有了出息,倒也不見得比這繕國公府差了去。
賈母想著,只笑了笑,對著柳太太笑道:“元丫頭才多大歲數,不說她母親心疼,便是我也捨不得,橫豎珠兒的事兒才妥當了,我倒有心多留她兩年,要說別的,等她及笄了,談起來也算不得遲。”
且說賈母和柳太太方過去了不久,王夫人正吩咐著丫鬟收拾殘席,另呈了新鮮茶點上來,周瑞家的卻忙忙的過來了。
周瑞家的一路過來,只朝著王夫人行了禮,便笑說道:“太太,王家打發人送了東西來,我已命人收下了,只是這回送的禮兒,卻不知該怎麼著,只得來討討太太的主意兒。”
王夫人聽了,只忙命了吳新登媳婦在這看著,有事便使喚人去叫她,忙領著周瑞家的往屋裡去了。
待得回了屋,王夫人方說道:“送了什麼東西來,這般巴巴的要討我的主意兒,若是明兒送回去,我那哥哥嫂嫂莫非要生氣不成。”
周瑞家的聞言,只忙朝外頭看了一眼,才笑說道:“王家是打發人送了東西來,我倒不為這事請太太吩咐,只是暫借個話頭罷了。今兒外頭的利錢送來了,我想著如今老太太讓大太太也管家理事,倒和往常不一樣了,這利錢是放進公中還是另尋打算,都得稟了太太,才好行事,故而,我才藉著這話兒請了太太過來。”
王夫人聽了,只微微一笑,笑說道:“我聽著便覺出些不對,還以為是王家帶了什麼信兒,倒不想是你在這唬人。”
周瑞家的聞言,只忙笑道:“今兒府裡來了那麼多太太夫人,偏那利錢又送來了,著實不是個時候,還好王家也打發人送了東西,我便藉著話兒請了太太過來。”
聽著周瑞家的這麼說,王夫人思忖了一下,只笑道:“你倒機靈著,這利錢先暫時放著,待得鋪子的出息上來了,再做打算罷。”
周瑞家的一聽,便知王夫人心裡為邢夫人管家的事兒,還置著氣,只忙忙的討好著王夫人道:“我還有個事兒,要同太太說呢。前兒太太吩咐的事兒已經辦妥了,那窮鬼一家都被賣出京去了。外頭那些人也為著這事生氣,吩咐人賣的越遠越好,越偏僻越好,聽他們說,那窮鬼一家,如今被打發去了,怕是死了也回不了京來,可算是了了一樁事兒了。”
王夫人聽了,略揚了揚眉,只冷笑道:“這種小事情,也值得你拿出來說,也是外頭那些沒見識的,才為著這些小事兒傷神。也是我沒法子,才用了這些不中用的人,倘或有其他的路走,我尋什麼人不方便,非要用這群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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