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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他活的長輩分大,又很有些功勞體面,縱是聖上也不得不顧念幾分,故而只抹了石光珠身上的官職和功名,這麼一來,這石家哥兒除了等著日後襲爵,竟是再沒有旁的出路了。
偏這繕國公府的除去一個石光珠,竟都是些不成器的,除非日後還能什麼大變故,否則這繕國公府在以後的幾十年裡,只怕是要蕭疏敗落了。
不過這繕國公府再蕭疏敗落,賈政既應承了去,也不肯反悔的,兩家的親事原就定的急,不到一月工夫,元春便穿上嫁衣,嫁進了繕國公府去。
出嫁當日,好不容易露回面的王夫人哭的不成形狀,口裡除了念著元春的名兒,竟是再沒旁的話兒出口,那摸樣兒看得下人議論紛紛,好在賈王兩府訊息封鎖的緊,旁人也只當著王夫人疼惜女兒,過於捨不得罷了。
倒是賈母見了,心中很是不悅,目光就沒離過王夫人身側,面上雖是滿是慈愛的笑容,但這眼神竟是能把人活活凍死。
直到元春出來拜別賈母時,賈母方才轉了目光回來,上下打量了元春一番,禁不住老淚縱橫道:“以後……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孩子氣了……”
元春低下頭,繡著龍鳳和祥的蓋頭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聽著她哽咽道:“老祖宗,元春捨不得你……”
王夫人聞言,忍不住拿帕子又抽泣了起來,淚珠兒一串串的往下掉,只是卻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觸了黴頭去。
元春雖說是嫁入國公府,但如今兩家都不大時興了,這置嫁妝用的銀子自然也不能與賈敏那時候相比,不過還是陪了整整一百二十臺出來。
裡頭的綢緞傢俱多數是賈璉經手置辦的,他原在外頭打點過鋪子上的事兒,對這些東西心裡也有個橫數,故而雖只從公中得了兩萬兩銀子,但是東西無一不是上上品。
再加上賈母給的和邢王二位夫人給的,還有各處親友添的妝,這嫁妝看上去,比著賈敏出嫁時,倒不差什麼,讓王夫人略平了些心氣,哭得不那麼厲害了。
賈母還怕著元春在繕國公府受委屈,特意指了幾家老成任事的陪房,加上原本挑出來的陪過去的丫鬟婆子,這裡裡外外竟是置辦的再周全不過,更不說王夫人私下塞給元春的地契房契,換成銀子,沒個成千上萬兩是置不下來的。
或許是因賈政守信嫁女,這嫁妝又置的豐厚,繕國公府待元春很是不錯。
三日後元春回門時,眉梢略帶愉悅,嬌豔若盛開的花朵,說起那石家哥兒來,只低頭羞澀的抿唇笑。
且說賈赦見元春嫁的不錯,心裡倒略鬆了口氣,元春這一嫁,雖說沒了大觀園,但也去他心口的大石頭,總算不用再擔心修園子賠進去的銀子了。
這心裡的石頭一去,賈赦手裡又很攢下些銀子,難免起了些花銷的心思。
賈赦倒不是想拿著銀子像以前的賈赦那樣吃喝玩樂,只是想置兩個溫泉莊子罷了,也不為別的,只為著能在時常吃著些新鮮果蔬。
以前他時,見鴛鴦讓劉姥姥送菜乾回禮,還以為是鴛鴦的託詞,或是這賈府上下雞鴨魚肉都吃膩了,改吃農家風味了。
結果在這兒生活了兩年之後,賈赦才明白過來,鴛鴦這話真沒說差,這榮寧二府到了冬天,除了乾菜,想吃點新鮮蔬菜是真不容易,就是乾菜也沒幾樣可吃,怪道著劉姥姥送的東西,上下都稀罕著。
賈赦雖然對農事是一竅不通,但對怎麼搭建簡易溫室大棚,卻還是有些瞭解的,倒不是賈赦虛言自誇,任憑誰被大喇叭瘋狂轟炸了三個月之後,對於喇叭播放的內容也能倒背如流。
一想起那段日子,賈赦就覺得耳中嗡嗡直響,偷懶的村幹部是一等一的壞啊,用大喇叭放科普資料的村支書絕對是殘障人士,而且是身殘志堅的模範人物。
雖然滿腹怨念,但賈赦不得不說,這些資料都是很有用,藝多不壓身啊。
仔細盤算了一番,賈赦拿定了主意,只命丫鬟去喚了賈璉過來。
賈璉今日本欲出去,忽聽賈赦喚他過去,心下難免不解,故而一進屋,朝著賈赦請了安,便袖手在一旁等候賈赦吩咐。
待得賈赦將緣由一說,賈璉便笑了,只說道:“若是以往,那溫泉莊子倒不好尋,何處不被人佔了去,可如今若是費心尋尋,想來倒也不算為難。”
聽著賈璉這麼一說,賈赦倒也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怕賈璉過於自滿得意,反誤了事去,只敲打道:“你也別想得太容易了,如今京裡雖有些風波不定,但廢太子既已自盡了,想來宮裡也不願再牽扯下去,哪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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