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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聽了這話,自覺無趣,只賭著氣道:“周姨奶奶倒是明白人,倒不似我們家姨奶奶,活生生一個炮仗,近不得身!這將來的事兒,誰能說準了去,今兒不就遇著一遭了?”說著,便又賭氣去了。
趙姨娘聞言,氣的不行,指著那媳婦的背影罵道:“這什麼人,什麼玩意兒,麵皮子是鐵打的,這樣不害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只是被周姨娘勸了幾句,又見著這兒著實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強壓著火氣,又同周姨娘回去了。
聽著趙姨娘和周姨娘去遠了,王夫人方才迴轉神來,只覺心頭一片冰涼,閉目思量了片刻,方才睜開眼來,對著菩薩重重的拜了下去,面上的表情竟比那菩薩的面容還要慈悲幾分。
卻說,賈政既與繕國公家定好了日子,自然少不得要提前預備起來,偏他不善俗物,對這些事物難免生疏不通。
且又經了周瑞這一事,賈政對府裡的管事難免有些不放心,生怕被那些管事奴才蒙了去。
因此緣故,賈政有心尋個能耐又可靠的人替他料理了這事務,只是思來想去,也只覺得唯有賈璉能幫了他這個忙,故而這天一回來,便忙不迭的過來,尋了賈赦說話。
賈赦正換了衣裳,靠在榻上,陪著迎春下棋,忽聽得外頭丫鬟報道:“二老爺過來了。”
賈赦不免心下納悶,只是一時面上不顯,只笑道:“請進來罷。”
又對著立在一旁的王善保家的吩咐道:“將二姑娘帶進去,讓太太把我昨兒帶回來的玉佩拿出來,讓二姑娘挑幾個,日常也好戴著。”
聽著賈赦這麼一說,不說王善保家的帶了迎春進去了,便是屋裡的丫鬟婆子也跟著退了大半下去。
不多時,賈政便進了屋來,一進來,還未等下人奉茶,賈政便向著賈赦陪笑道:“今兒我來是有一事要求兄長。”
賈赦忙笑道:“有什麼事兒?”
賈政忙嘆氣道:“前兒繕國公府來人所為何事,兄長想也知道了。如今既應下了親事,這裡頭外頭少不得要人坐鎮著料理些事務。可如今珠兒病了,珠兒媳婦又有身子,我思來想去,只得過來求兄長一求,讓璉兒過來幫著我支應支應罷。”
賈赦聽了,不覺挑眉看著賈政道:“怎麼,你竟還不知道?”
賈政一頭霧水,見著賈赦神色不對,只忙忙上前問著賈赦道:“可不知兄長說的何事?”
賈赦略舒展眉頭,只說道:“今兒有御史彈劾繕國公勾結叛逆,欲行不軌,摺子都已遞進宮裡去了。我湊空看了兩眼,見上面不但例舉了這繕國公府的諸般惡行,還上奏說,繕國公府與那些叛逆有約,一旦功成,便是不能封王,也要求新皇恩賜尚主。我說呢,這繕國公府要尚主封王的風聲就沒停過,怎麼又和咱們家說起親來,虧我還道著他們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去,才惹了這樣的風聲出來,卻不料,他們家倒是機靈市儈,竟做了兩手準備,難怪能在朝中得勢這麼多年!”
賈政聽了,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繕國公府打的算盤真是精妙,一邊兒擁立廢太子,巴望著尚主封王,一邊兒又怕事敗沒著落,早前便搭上了王夫人,把元春攏在了手裡。
這樣一來,進可攻,退可守,竟是再絕妙不過的一步棋,前兒遣人過府來說定了親事,想也是見著情勢不對,方有如此舉動。
如今親事已定了,再有人參奏,繕國公府也不怕了,便是改了朝換了代,皇帝也不會讓公主下嫁與人共侍一夫的,這樣一來,那些參奏繕國公與叛逆有謀的摺子,便站不住腳了。
難怪著先前與王夫人說親說的不清不楚,如今又這般急慌慌的將婚事定了下來,彷彿是怕找不著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一樣。
賈政想著不覺眉頭緊鎖,繕國公府這樣的心機算計,與朝中諸事又牽扯頗深,元春嫁過去了,這往後的日子……
想到這兒,賈政長嘆一口氣,只說道:“也罷,不管繕國公府是什麼打算,咱們這樣的人家,既是與人說定了,不管好歹都是不能再反悔了的。繕國公府無事也罷,倘若有事,不管是流放還抄家,元春該什麼時候嫁過去,還是什麼時候嫁過去。就是繕國公府被滿門抄斬了,也只嘆元春命苦,攤上這麼個胡作妄為的母親,冤枉作了這望門寡罷。”
賈赦聽著賈政這麼一說,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只勸著賈政道:“很不必這樣說,雖說定了親,但若那繕國公府真犯下了不得的罪過,何必讓元春嫁過去吃苦受累,總不致為了不讓別人說嘴,就禍害了元春一輩子去,這樣的話,不是什麼好事不說,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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