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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別人差了一等去。昔日姑太太姐妹四個,只揚州那位姑太太一人是嫡出,老太太待那三位姑太太也算得親厚了,可出門子的時候,那形景摸樣,我雖不曾親眼見過,可聽過的話兒只怕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去。”
聽著趙姨娘這話,周姨娘也不由得嘆息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似想起了什麼,又問著趙姨娘道:“說起來這些時日下來,大太太也很是恩賞些東西下來,前兒的宮花宮扇,如今又是頭面首飾,雖說是璉哥兒孝敬的,可他一個小孩子家,哪來的這麼大本事,別是藉著大老爺的聲名,在外攬了什麼事罷?”
趙姨娘聽了,尋思了一遭,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著大太太身邊王姐姐的話兒,璉哥兒在金陵那邊很結識了幾個人,聽說都是些有能耐的。江南那地方,歷來便極富足,這些東西,咱們京裡稀罕著,可在那地方,說不得也只是尋常物件罷了。再說著,金陵薛家不也是沾了這個便利,才這般豪富麼,那回送東西來是落了人的。不過薛家也不大成樣兒了,聽說他們家上進的宮花,竟沒爭過璉哥兒他們打外頭採買的,白丟了一個差事去。”
聽著趙姨娘這話,周姨娘彷彿有些坐立不定起來,只往外頭略看了幾眼,方轉回頭來說道:“且不說這些了,好也罷,歹也罷,與我們都不相干,倒是今兒我聽說,你家的弟弟也進府來了,不知現作著什麼差事?”
趙姨娘聽了周姨娘這話,哪不知周姨娘的言外之意,一時倒把旁的事兒放下了了,只看著周姨娘笑說道:“怎麼問起這個了,可是你家裡人想通了?”
卻說賈璉因前兒捱了賈赦一頓訓,雖悶悶不樂了一陣,但倒把心中有些想不得的念頭都丟開了。
怎麼說賈璉到底是個心腸不壞的,如今邢夫人待他不算差,迎春又是個性情軟弱的,賈璉便是有些不喜之處,可也著實尋不出挑刺的理兒來,否則賈璉也不會時常孝敬東西給邢夫人了。
如今被賈赦訓了一通,賈璉也不免覺著先前的試探是多此一舉,且不說邢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單年歲就比不過他去。
賈赦已是明言了這爵位將來是給他的,想來將來也沒什麼變數了,至於這些產業,待得邢夫人肚子裡的孩子長成時,想來他早就不稀罕了,到那時候,便是給出去也無妨。
這麼一想,賈璉倒覺著還是自己的老子有見識,見著上頭有老太太坐著,襲了爵卻掌不了權,索性便裝作萬事不理,私底下卻為日後打算,偷攢著銀子私房,畢竟這沒了權還罷,沒銀子是到哪都行不通的。
一時,賈璉不免又想到了賈赦提給他的分紅,心下一動,竟也生出些置產買業的心思來了。
這錢賈赦雖說是給他花銷的,可賈璉如今也明白過來,與其把銀子扔水裡聽響兒,倒不如置點私房,日後手頭寬裕不說,還能給後人留下點東西。
賈璉正想著這兩百兩銀子置什麼產業合適,外頭簾子一動,賈璉轉頭一看,原是他身邊的丫鬟錦繡進來了,於是笑道:“我道是什麼人,原是你進來了,怎麼外頭也不知稟一聲。”
那錦繡翹著鼻子哼了一聲出來,只笑道:“我倒想叫人稟一聲,只可惜我不是那牌名上的人兒,沒那個命!”
賈璉見了,搖頭笑了笑,只起身走到錦繡身邊,方低頭問道:“今兒又是誰招你了,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了?”
錦繡看了賈璉一眼,只撇嘴道:“還能有誰去,不就那些能耐人。今兒翠雲姐姐過來說話,我一時略鬆了些,倒沒想著,那些小蹄子竟野上了天去,花兒不打整,鳥兒也不喂,人也不見一個,我們這院裡的體面都折光了。剛才我趁空說了幾句,那些小蹄子便直掉金珠子,哥兒瞧著罷,待會必有人到你跟前來道委屈,橫豎我不配說她們,改明兒,奶奶進門了,自有正經的人收拾,哥兒別心疼就好。”
賈璉聞聽,一雙桃花眼笑彎了去,只忙說道:“她們不聽話,你該罰就罰,沒人說個不是,如今說這些作什麼。”
錦繡聽著賈璉這話,眼兒一瞟,只笑道:“如今這道委屈的人還沒來呢,哥兒便心疼上了,日後可怎麼了得。罷了,我也不說這個了,橫豎我料理不得,老爺太太總歸是能管束得,那時候瞧哥兒問誰說話去。”
賈璉一聽,略添了些不自在,只笑道:“好好好,你愛怎樣便怎樣,我說不得,難不成還躲不得了。”
說著,便轉身欲往外頭出去。
那錦繡見了,一時倒也不好再說這話兒,只忙攔住了賈璉道:“別說這話了,我不過抱怨幾句。哥兒若是為這便躲出去,老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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