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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很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只是往日沒憑沒據,二太太又得老太太歡心,旁的人也不過抱怨幾句便完了。”
說著,趙嬤嬤又看著那周媳婦,壓低了嗓子悄聲道:“不瞞你說,我心頭也有些生疑,前兒那黴米的事兒,雖說查出來與二太太無關,可出事的都是她身邊的人,誰也說不清,她到底是真沒插手還是讓身邊的人擔了責去。”
這話還未完,外頭便有小丫頭囔囔起來了,只喊道:“趙嬤嬤,趙嬤嬤,王嫂子找你過去呢。”
趙嬤嬤忙應了一聲,又對著周媳婦說道:“我先過去了。對了,險些把正事給忘了,今晚上我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在家辦酒,你們也過來吃兩杯,陪老婆子我熱鬧熱鬧。”
周媳婦聽得趙嬤嬤這話,忙不迭的應下了,又笑著送了趙嬤嬤出去,方回來翻了翻那些做好的衣裳,臉上的笑容不覺冷了下去。
過了一會,周媳婦疊好了衣裳,用匣子裝好,捧著匣子便往園子裡去了,才走到了角門前,便見著賈珠打外頭回來了。周媳婦忙上前行了禮,又笑說道:“珠大爺怎麼在這兒,快去勸勸二老爺罷?”
賈珠滿頭霧水,不知緣由,只忙問道:“這位嫂子,可不知府裡出了什麼事兒,要我勸什麼?”
周媳婦打量了賈珠一眼,只笑了笑,略帶了幾分驚訝道:“珠大爺竟不知道,二太太在外頭包攬官司的事發了,二老爺正要休了二太太回孃家去呢。要我說,二太太不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可都是大爺的母親,大爺合該去勸勸二老爺,該偏心還是要偏些心。世上哪有什麼公道可講的。再說著,二太太就是殺了人放了火,大爺也得替她瞞著,否則豈不是不孝順了。”
賈珠聽得周媳婦這話,心頭一股鬱氣驟時冒了出來,當下也顧不得與這周媳婦細說,只忙不迭的往賈政院子去了。
邢夫人笑語賈赦羞
那周媳婦見著賈珠去遠了,也若無其事的往著園子裡去了,過了一處假山,周媳婦停住腳步往四周看了看,忽然拿帕子捂著嘴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周媳婦彷彿喘不過氣似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拼命大笑著,眼裡的淚水滾珠兒似的往下落,明明很是滲人,可偏偏又讓人覺著有些說不出的心酸難受。
笑了好一陣,這周媳婦才停住了,拿帕子抹了抹眼淚,往地上狠狠啐了兩口,這周媳婦的心裡方才好受了些。
若說起來,自打那周大去了之後,這周媳婦心裡就一直憋著火兒,雖說這周大死是意外,但是這周媳婦午夜夢迴時,難免會想著,倘若周大沒吃那黴米粥,是不是能活得長久點,是不是能親眼看著他兒子中舉做官,是不是還能一邊聽著她嘮叨,一邊傻笑。
周媳婦本不該恨這賈府的人,賈母活了七八十歲,過一回壽,有小輩挖空心思討她歡心,本也是常事,窮人家過生還要下碗麵條呢,只是沒料到底下人出了岔子罷了。
再者大老爺和趙嬤嬤待她們一家著實不薄,若不是大老爺開了口,趙嬤嬤幫忙,她們一家子早就到地下和周大團圓去了,哪能過得似現在這般平安富足。
可不該歸不該,這心頭的火兒卻不是平常想想便能熄了去的,糾結了一番,周媳婦不恨賈母,也不恨大房的人,卻惦記上了二太太。
她不懂什麼大道理,只認準一個死理,這黴米的事兒是二太太身邊的人作下的,二太太再怎麼不知情也脫不開干係去。
只是平日裡她和二房裡的人又無交際,便是想作些什麼也無能為力,不過是心頭白念想一遭罷了。
哪知今日,她心頭的火兒剛被趙嬤嬤說的事兒挑起來,就撞上了賈珠,雖只是含諷帶刺的說了幾句話兒,但對周媳婦來說,已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惡氣了。
卻說,賈珠忙忙的到了賈政的院子裡,剛打起簾子要進去,就聽得賈母的怒喝聲傳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前兒你做的那些事兒,我暫不跟你理論,你倒越發上了天了。馬道婆到府裡來作什麼,你又答應了柳太太什麼事去,珠兒為什麼要提前成親,元春的親事是怎麼回事?這一條條,一樁樁,你真當我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過看在珠兒和寶玉的面上,替你留著臉罷了,沒想著你竟是越發沒臉沒皮了。”
說著,賈母氣喘吁吁地指著王夫人道:“前兒珠兒病得厲害,你聽了馬道婆嚼了一回舌頭,便打起了沖喜的主意,偷著摸著,和柳太太套了近乎,央著她上門去替你說告一番,哄著珠兒媳婦嫁了過來。柳太太也打的好主意,他們如今正擁著廢太子,便讓你給王家二老爺遞了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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