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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怎麼又是這些繁瑣菜,天天兒這般,早起想吃點清爽的也不成。”
丫鬟們聽了邢夫人這話,只忙說道:“也有清淡的,太太再瞧瞧。”
邢夫人方又看了看,見裡頭果還有幾盤清淡的小菜,這才捧了菜出來。
一時正擺著菜,外頭又忙忙來了個婆子,一見邢夫人便道:“太太,珠大奶奶發動了,老太太說二太太正病著,只讓我來請了太太過去呢。”
邢夫人聽了不覺詫異,只轉頭看了看賈赦。
賈赦聽著這話,卻是心知肚明,賈母這番舉動,一是被王夫人氣狠了,著實不願再給王夫人機會,二嘛,卻是有意趁著李紈生孩子的機會,和緩一下兩房的關係,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賈母再偏心,也是知道些輕重的。
賈赦雖膈應王夫人,但心裡也清楚著,王夫人的舉動和賈政賈珠沒多大關係,賈政這個道德君子,每天和清客談詩下棋的時間都比和小老婆睡覺的時間長。
至於王夫人,自從賈政誤拿了王夫人的嫁妝給趙姨娘之後,賈政怕是連王夫人的門檻都沒怎麼跨過了。
而賈珠,病的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請來一個名醫,調養了幾月,也不過能多走幾步路,這一年半載下來,竟是連院子也沒出過。
想到這兒,賈赦只忙對著邢夫人道:“既是母親吩咐了,你便過去看看罷,璉兒媳婦到底年輕,也沒經過這些,這一時半會怕也幫不上手去。”
邢夫人應了一聲,只忙忙帶著丫鬟往賈珠房裡去了。邢夫人這一去,賈赦也緊著吃了兩口飯,便讓人去傳了賈璉過來,賴大一家子雖打發走了,可這府裡的事還多著呢,怎麼著賈赦也清閒不了。卻說賈璉因連日勞乏,倒有幾日不曾好生睡過,昨兒倒頭一睡,不覺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鳳姐兒一連喚了好幾聲,才把賈璉給喚醒了,賈璉睜著一雙桃花眼,只打著哈欠問道:“如今是什麼時辰了,幾下鍾了?”
鳳姐早已梳妝好了,只嗔道:“還睡呢,都快誤了給老爺太太請安的時辰了。”
賈璉坐起身來,只往牆上望了望,方倒回床上,看著鳳姐道:“還早呢,我再睡一陣。”
鳳姐沒好氣的推了推賈璉,只笑罵道:“還睡呢,今兒還要打發些人出府,你若去遲了,教那些人乾等你不成,小心被老爺知道了,又是一頓棒瘡。”
賈璉方嘆了口氣,再度坐起身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這會子可好,咱們家不買人了,只管著攆人,這幾日名冊上不知勾了多少人去。若依我的法子,按姓兒打發也就是了,何必這般費事。”
鳳姐聽了這話,越發沒了好性兒,只忙忙道:“你倒圖省事呢,敢情人家冒的不是你的名兒。前些日子能出一個賴大,能出一個邢忠,焉知旁人瞧在眼裡,會不動心思的?”
賈璉聽了這話,心知再說下去,又是一場沒完沒了,忙皺眉道:“我不過說說,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再說著,這事原就出的奇,若沒旁的人攪合,單一個賴大能起什麼浪頭?”
鳳姐聽了,不覺瞪了賈璉一眼,只氣道:“你還說這話,什麼奇不奇的,我說老爺沒打折你兩條腿才算奇呢。你也不想想,這次也算咱們遇巧,往金陵去的人恰好回來了,否則單憑一個邢忠一個賴大,就是把口說爛了,也不定老太太會信誰呢。再說著,老太太明明發落了賴大一家子出去,可老爺為什麼要特意吩咐你去抄賴大的家,還不是怕後頭再鬧出什麼事來。”
賈璉聽著,便不由得的笑了,朝著鳳姐無奈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便起來還不成麼。”
說著,賈璉忽又想起一事來,只問著鳳姐道:“前些日子忙忙亂亂的,我也顧不及問,只聽說珍大哥出了事,珍大嫂子來了府裡,可不知是怎麼回事?”
鳳姐一撇嘴,她這滿心不自在還沒消呢,賈璉又撞到她心坎上來了,成心不讓她快活。
一時鳳姐只看了賈璉一眼,淡淡道:“你往日不是和他來往親密麼,怎麼倒問起我來了,他還能出什麼事,無非和你是難兄難弟,都栽在女色頭上罷了。”
說著,鳳姐見賈璉滿臉訕訕的轉過頭,不覺撲哧一笑,只拿帕子掩口說道:“前些日子珍大嫂子來府裡,說什麼敬老爺以前的楊姨娘,被珍大哥推了一把,一頭碰在地上,把脖子跌斷了,恰巧被寺裡的和尚看見了,嚷得四下皆知。她愁得跟什麼似的,帶著蓉哥兒便上門來求老爺幫忙,老爺那脾氣,最見不得這些骯瓚事兒,恨不能拿棍子把珍大哥也打一頓,哪兒肯幫她,還是我瞧著她可憐,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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