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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今兒你很是忙碌,不知是為什麼事兒?”
邢夫人眼皮子一跳,只忙笑道:“只是外頭的尋常事兒罷了,不敢勞老太太操心。”
賈母聽著,臉色就變了,只看著邢夫人冷笑道:“不敢勞我操心,這話倒說的好聽。我只怕眼下不問,明兒這尋常事兒一不尋常起來,便是想問想操心,也沒處操心去了。”
邢夫人聽得賈母這話,不覺紅了臉,一時只說道:“不是我有心要瞞老太太,只是這事兒我著實不好開口說,老太太……”
邢夫人這話剛出口,賈母便苦口婆心說道:“按說這些陳倉爛穀子的事兒,我原也不該問。不過如今你仔細想想,眼下你們老爺做著官,這些事兒退避還來不及,哪有伸手去招惹的,你不為你們老爺想想,也為小哥兒想想,咱們府上壞了名頭,他日後能得什麼好?你兄弟媳婦前兒做的那些事,你又不是沒看見,她得了什麼好處,莫非你也想進佛堂裡唸經去。”
邢夫人越發羞慚不堪,賈母這話說的句句在理,倒教她尋不出話來對,只是想著二姨太太,邢夫人難免有些狠不下心去,只諾諾道:“這些事兒我也知道,只是我……”
邢夫人說著說著,瞅著賈母的臉色,這話兒竟是說不出口來了,垂首埋下頭去。賈母見著邢夫人不說話了,只咬牙冷笑道:“你怎麼不說了,自己也說不出口了,我可不是你們老爺那沒志氣的,教你兩句話一鬨,便由著你胡作妄為。虧你還有臉面開口,你那二妹妹一家子是什麼人,我素日也聽人說盡了,說句不要臉還是輕的。當初你怎麼不管不顧,眼下事到臨頭了,你倒想起來要伸手管了,你好意思說,我卻連聽都不好意思聽呢。”
只是賈母倒沒想著,先前史家出事時,她也是一樣的心急火燎,只是賈母到底是年老經事又見多識廣的,不比邢夫人這般毛糙,鬧的人盡皆知罷了。
卻說賈赦從宮裡回了衙門,方未坐定,那些衙門裡頭的官吏便忙忙的圍了過來,這個問:“賈大人,皇上召你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那個道:“賈大人,聖上召你進宮可是為了咱們衙門裡頭的事兒?”
賈赦被這些人圍上來七嘴八舌的一問,難免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一時只忙拱手道:“有蒙各位大人關切了,並沒什麼事兒,聖上不過閒問了幾句家常話兒罷了。”
這些衙門裡的官吏自然不信,一時還待再問,外頭的小吏忙忙進來道:“通政使大人過來了。”
聞聽頂頭上司過來了,那些圍著賈赦問個不休的官吏,瞬間便如鳥獸般四散而去,倒教賈赦手足無措,賈赦搖頭笑了笑,俯首案上,重又謄抄起摺子來了。
賈赦正自抄寫著,忽聽得一陣腳步聲,抬眼一看,卻是通政使大人進來了。
賈赦忙起身來行禮道:“不知大人過來所謂何事?”
通政使捻鬚一笑,只看了看賈赦案上的摺子,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過來看看,這些時日倒是為難賈大人了?”
賈赦不解其意,只忙笑言不敢。通政使聞言,只笑道:“賈大人也不必過謙,你這些日子處理的事務,我都瞧在眼裡,著實不算輕鬆。”
賈赦越發一頭霧水,一時正要說話,卻聽得通政使嘆道:“不過說起來,賈大人如今已是入了聖上眼中了,俗話說,能者多勞,賈大人縱是忙一些,也是正理。”
話兒說到這份上了,賈赦才明白這通政使大人過來是為什麼,想是見得皇帝如今待他與眾人不同,特意過來聯絡感情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賈赦是哭笑不得,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能力能讓皇帝器重的。
若說那張草表,這朝廷裡的百官也不是畫不出來,比他看得明白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人家都知道輕重,不肯吭聲罷了。
也是眼下事情沒發出來,若是事情發出來了,聖上再器重,難不成還能為他和百官對抗不成,賈赦又不是沒看過史書,不知道先例。
這麼想著,賈赦對通政使的態度越發謹小慎微,生怕有任何疏忽得罪之處,倒教這通政使大人看得極其入眼,只道皇帝果然目光如炬,待賈赦的態度也越發和藹起來。
卻說賈母罵了邢夫人一通,出了心口的悶氣,一時又說道:“今兒我倒不只為這事,前兒我還聽人說,你那孃家大哥在外頭胡扯著什麼訂娃娃親的事兒,我原不大信,可想想你如今做的事兒,這事只怕也假不了。也是我如今不管事了,否則倒該仔細命人查查,說不得還有比這更稀罕可氣的事兒沒查出來呢?”
邢夫人見賈母翻起從前的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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