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說著,賈母忽又想起一事來,只略皺了眉,看著賈赦道:“我聽說,你這段時日也不大往旁人屋裡去,可是那些姨娘不曉事,有什麼不安分的?”
賈赦一聽,只是一笑,忙說道:“並沒什麼,只是如今衙門裡事多,倒不曾想旁的。”
賈母聽了,略點了點頭,只笑道:“原是這樣,我還道著是你媳婦吃醋,可想想又不像,她最是個賢惠的,倒作不出這樣的事兒來。你操心公事是好,可也不能太忘形去,這松一時緊一時的,難免傷了身子去。”
賈赦忙諾諾的應了,只說道:“知道了,以後必小心著。”
見賈赦應了,賈母又笑著囑咐道:“你媳婦是賢惠人,可你那些小老婆裡難保沒有挑事的,她如今又有身子,說不得有顧忌不到的地方,你合該吩咐底下人看著些。倘或出了什麼事兒,就是把一屋子的小老婆都賣出去,也熄不了這心頭的火去。”
話說,見著賈赦去遠了,邢夫人又同迎春下了兩回棋,才命人送了迎春回去。
一時王善保家的又帶著人端了燕窩來,邢夫人接了金絲琉璃盞,用勺子攪了攪裡頭的燕窩,只懶懶散散的抱怨道:“又是這東西,便是再滋補,再好,也禁不住一天幾次的吃,倒比吃藥還煩人些。”
王善保家的聽了,只忙說道:“太太這話說的,太太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為著肚子的哥兒也該多吃些。”
邢夫人抿唇一笑,只略用了幾勺,方笑問著王善保家的道:“你方才去哪兒了,怎麼半晌也不見回來。方才我想起一事來,正想吩咐了你去辦,卻找不見人去?”
聽得邢夫人這話,王善保家的臉色變了變,過了好半晌兒,才勉強笑說道:“沒什麼,只是剛才在門口遇著個人,一時多說了幾句,方才過來遲了。”
邢夫人略聽出些不對來放下瓷盞,只歪著頭笑問道:“遇著什麼人了,可說來我聽聽?”
邢夫人開心賈赦疑
王善保家的撇了撇嘴,只說道:“還能有誰去,左右不過是咱們院裡的人罷。太太不知道,方才我一出去,就見著方姨娘站在門口不動,我還道著她在發呆走神呢,誰知老爺往外頭一過來,她就忙不迭裝模作樣的撞過去了。太太是沒瞧見,那嬌嬌怯怯的小摸樣兒,哎喲,我說出口來就覺著滲得慌。今兒虧得我瞧見了,用話兒引了老爺進來,倘或是我沒瞧見,還不知那小妖精要弄什麼鬼呢。”
邢夫人聽得王善保家的這麼一說,略撫了下肚子,只淡淡一笑道:“有這樣的事兒?”
王善保家的聽了,忙忙道:“可不是,依我看,都是太太平素待她們太寬了些,慣得她們都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個個狐媚外道的,慣會在老爺跟前裝可憐,道是非,前些年太太受得那些冷落,多半都是她們在中間挑唆出來的。如今見老爺待太太好了些,便又竄出來,花紅柳綠的抓乖賣俏,不知又打了什麼主意去。不怕太太嫌我多話,我實看不慣她們那些不成體統的樣兒,妖妖調調的,沒個正經不說,論起排場體面,倒比小姐還金貴些,著實沒個成樣兒的。”
王善保家的原本因邢夫人不得勢,與這屋裡的姨娘多有宿怨,如今既抓著把柄,哪有不乘勢在邢夫人跟前下話的。
這添油加醋的話兒一出,不免觸動了邢夫人的心事去,雖說如今賈赦待邢夫人越發體貼溫柔,但前些年邢夫人所受的那些冷落,卻也不是輕易便能抹去的。
若說賈赦是一味糊塗,邢夫人自嘆命苦也就罷了,可如今瞧著賈赦的行事,卻不是那不分好歹的人。
前頭的作為,著實有些教邢夫人想不透也看不明,如今日子越好,心裡就越發不安穩,生怕又過回了從前的日子去。
邢夫人思前想後,只覺王善保家的說的在理,前頭她被賈赦冷落,多半是這起子姬妾在中間調唆弄鬼,否則賈赦又不曾被人冒充了去,為何待她比從前不同了。
要知道先前邢夫人待賈赦也是千依百順,如今又不曾改變什麼,若沒個因由,賈赦怎會有這樣的變化。
邢夫人越想越氣,因著賈赦不理她,賈母也不給她臉面,底下那些沒臉沒皮的小人也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堂堂一個正房太太,過得日子還不如那些有頭臉的管事媳婦去。
邢夫人正欲發火,手掌忽而撫過高高隆起的肚子,邢夫人心裡一動,微微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理她們作什麼,如今老爺又不大往她們屋裡去,想來也看明白了,是她們也罷,不是她們也罷,都與我不相干,何苦白得罪了人去。”
說了這番話兒,見王善保家的似還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