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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她似乎信了,換了個話題,“你也會聽這種音樂?”她放的是交響樂。
我說:“大減價時拿錯的。”她嬉笑道:“我說呢!你們男人就愛撐門面騙女人,好像多有品味一樣。你還算是好兒童,老實坦白,勞劍不懂裝懂。這碟子你該聽聽,很容易懂的,是芬蘭作曲家格里格的作品,有個動人的故事呢!”
我煩她拿我和勞劍比,故意搶白:“是《培爾·金特組曲》吧!有個女的叫索爾維格,關於她的那段我怎麼聽都像哀樂。”她聲音一下變了調,“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懂的?我真蠢,竟然敢班門弄斧。”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屋裡一下沉默。
“我們都別拐彎抹角了,好不好?”我感覺我的話,正經得讓我難受,“你還想知道點什麼?直說,反正……反正我是鐵了心非要你不可!”我鼓起勇氣去摟她。她閃開,我撲了個空。
“看你今天跳高空彈跳蠻感人的,誰知一點情趣都沒有,跟勞劍一樣。”豔豔悠悠地說。我點上支菸,心裡酸溜溜,長嘆一聲說:“我比不了人家大球星,不是盤新華踢我一腳,我還真不敢跳下去呢!”
她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之外,猛地站起問:“你、你是說,今天盤哥踢你下去的?”無數書上講過。女人很在乎男人為自己冒險,我覺得十分矯情,從未當真,沒想碰上了。
“真可笑,我竟然以為……唉!我自作多情,再見。”豔豔的表情失望、傷心,口中喃喃。
我呆若木雞地站著,她走出門外,才跑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拽進門按在沙發上。“你想幹什麼?”她奮力掙扎,怒目對我,“想用強你來好了,哼,連勞劍都不如。”這是對待劉衛紅的方式,我羞愧低下頭。半晌,把門開啟說:“請便,小姐。”
喝光第五罐啤酒,我撥通豔豔的手機,通了沒聲音,我知道她在聽。
“你聽好了,I love you!I need you!”我的聲音感動,“不用我說,你也感覺得出。不過,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不要!我不是超市裡的商品,任由挑來選去,romantic的話我不會說,也不想說,我只想告訴你,我等你到明晚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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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愛情可以改變人,我好像沒什麼變,只是夢中多了個人而已。醉生夢死之餘,會念叨她的名字。人離開父母后,也許活得太孤寂,沒指責沒喝彩,需要個觀眾、聽眾什麼的。想來又有點怕,萬一豔豔就此消失,我真的讓她出局?重新尋找和她差不多的人,是否還有機會?可是,拖下去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檢察官之死(7)
天亮我守在電話旁,電話一響,心跳加快。可惜,到天黑也沒有豔豔的電話。我漸漸失望,肚子餓得慌,一天沒吃了,吃飽再失望吧!出門騎上單車,往五頭的“早一軒”去。
五頭在給一個女人夾菜,走近看清是阿英的小姐阿曼。我鼓掌說:“他媽的,成小夫妻了。”兩人驚慌站起,碰倒兩張椅子。五頭不好意思地乾笑,阿曼忸忸怩怩低下頭,這個平時一臉妖媚的女人,也有正經女孩子的神態。
我一言不發,坐下就吃,兩碗飯一瓶啤酒下肚,壞心情變好不少,溫飽才思淫嘛!抹抹嘴,兩人仍不自在,我叼上一支菸說:“你們也會害羞?”五頭敏捷地為我點燃煙,口一張一合,像是有什麼為難的事不好說。我吸了幾口煙,笑道:“有話講話,有屁放話,嫌我礙手礙腳吧!我立馬消失。”
我走出門外,五頭追來了。“文哥!文哥!你、你等等,我有事,你聽我說,別急走。那個、阿……阿曼不想做小姐了,英姐不放她,你、你幫她……”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打斷道:“阿曼可是阿英的王牌,你小子不想在這混了?敢去拆她的臺?不曉得她是什麼人嗎?”
五頭害怕了,習慣地摸摸腦袋說:“我、我、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文哥,你……你就幫幫阿曼吧,她怪可憐的。”我說:“她可憐關我屁事?風塵女子多得數不清,她不是我女兒也不是我妹妹,憑什麼幫她?不幫!”
我又走,五頭急了,拉住我的手說:“文哥,喂!文哥,是幫我,我要娶她做老婆,我求你了,好嗎?”
我就喜歡被人求,回頭望他們倆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們想清楚,阿英不好惹的。”這幫帶小姐的“媽咪”,哪個後面沒有“黑白人物”撐腰?我對她們也怕三分。
“想好了!只要英姐放人,我馬上帶阿曼回老家結婚。我們偷偷走,阿曼家就有人倒黴了。”五頭說得堅定,阿曼也認真點頭,我有點被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