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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吃官司的話,不是賣車就能了事的!”
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心裡不服又不敢爭辯,只有悶聲由她教訓。岳母說:“才開張你就打擊人家,說點吉利話行不行?”豔豔噘嘴道:“他這人,不經常敲打容易犯老毛病,傾家蕩產我不怕,就怕他不長進,總是犯同樣的錯誤,氣死人。”教學生那套拿出來訓老公,真有她的。
“啟明呢?”豔豔見我不還口,訓得無味,換了話題,“怎麼不見他?想叫他去買點水果,這裡剩下的不新鮮了。”她吃水果最挑剔,留時間長點就要換。
大樹底下好乘涼(11)
我說:“我去買,啟明今天忙,可能晚點才來。”
在醫院大門碰上李啟明和小云,帕蒂也來了,我不好再差使李啟明,就說:“你們先上去,我去買點水果。”小云說:“我已經買了。”我說:“多買點,你知道豔豔是果子狸。”我仍想出去一下。
10
不急買果,一個人靜靜。豔豔的話雖然讓我不服,也不全無道理。客戶有了,可是,我從沒做過此類大生意,而且,和客戶講的那番理論,一半信口開河,心裡沒多少底,具體操作是件傷腦筋的事。我不信王一州所說,我只配做狗腿當師爺。
來到以前“早一軒”的酒吧。李啟明當初給這個酒吧取名為叫“櫻花”,我已經覺得太給日本人面子。酒吧歸勞劍後,改名“太郎”簡直是討好鬼子。既然我來做廣告,換掉名字是第一步。鈔票扔給酒保時,心裡有種滑稽的感覺。一年前,這裡還屬於我,而現在我卻成了顧客。
酒吧失去了往日的喧囂,看見附近幾家和它如孿生兄弟一般,也就不覺得奇怪了。我數了一下,服務小姐比顧客多。酒保從我坐下開始,不厭其煩向我介紹各種名酒,生意好的酒吧是不會有這種禮遇的。勞劍這傢伙可能沒想到,把我擠垮後自己騎虎難下。而我也好不到哪去,為此事差點丟掉性命。如此一平衡,對勞劍的怨恨減少許多。
“好孤獨呀!老闆,我陪陪你好嗎?”有個香氣四溢的女人坐到我身旁,離我很近,眉毛一根也沒有,只用眉筆在眼睛上淡淡地畫上一撇。女人的長相還能入眼,我瞄了一下她領口露出的|乳溝,對她笑道:“什麼價?”
“這麼直接呀!”女人也笑,“看你不常來,打折!全套五百。”我說:“好像多點了。”她低頭望我的酒杯說:“一杯酒兩三百,在乎這麼點?就當喝兩杯酒一樣。”我大笑,女人和酒比價錢,挺新鮮的。喝完杯中酒,我對酒保說:“再給我來半個女人。”說完忍俊不禁。
“文兄有什麼開心事?”勞劍出現了,懷裡摟著一個滿臉稚氣的女孩,那隻假眼用黑眼罩擋住,連環畫中的海盜就這模樣,只是我沒拿正眼看他。
和酒比價錢的女人想溜,我拉住她說:“別急走,生意不成,請你喝一杯,不賞臉嗎?”女人看過勞劍的臉色才坐下。勞劍對酒保說:“算我的賬。”我和女人碰過杯,扭頭道:“免了吧!我們沒交情,只有交易。”
勞劍笑笑,瀟灑地攤手道:“也好,文老闆是給兄弟捧場。唉,你看我這生意,上個月房租水電也賺不回來,你老兄儘快幫我指條生路,我真的等不急了。”我說:“你如果聽我的,明天就停業,把這裡改裝成球迷酒吧。”他一怔,鐵青臉說:“我扔給你五十萬,你就給我出這麼個主意?告訴你,這念頭早八百年我都想過了,用得著花錢請你教?”我說:“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最好明天你把錢拿走,趁具體合同還沒簽,我是特意來跟你說這件事的。”
“你、你他媽……你這不明擺著耍我嗎?”這小子跳了起來,“老子早知道你小子記仇,想報復,哼!誰怕誰?”
我說:“跟你講道理是對牛彈琴,耍你這種笨蛋,我會先打招呼?不看你孫叔面子,老子真想報復報復。酒保買單!”我丟錢走人。
勞劍追出門外,攔住去路。我厲聲道:“想打架嗎?”他鬆開抓我的手,笑笑說:“算我什麼話也沒說,行了吧!你講清楚一點好不好?聽你的,明天把酒吧拆掉也由你。”
大樹底下好乘涼(12)
我不想鬧僵,點上一支菸說:“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因為你長了個木瓜腦袋,你那位孫叔不屑於點撥你,但又怕你惹出什麼亂子,所以,讓你交學費。我才不想拿你的臭錢呢,但不得不拿,你懂不懂?搞清楚這一點,再跟我說話!”
“我,我搞清楚了,文兄,我什麼都聽你的!”勞劍連打拱手。我信不過他,又說:“我問你,那天晚上,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