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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晴略帶倦意的聲音傳來:“有什麼事情麼?”
採梅隔著門稟報:“小姐,太太派了秋水過來,說是要請你過去說話呢”
沈宜晴默然了片刻,才應了一聲。
齊氏這個時候派人來喊她去問話,其實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她會問些什麼。齊簫的膽大妄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僅齊家上上下下亂成了一鍋粥。沈家趙家也是波濤暗湧。只希望能出現真正的轉機,才不枉齊簫苦心一場……
沈宜晴定定神,收拾了心情,緩步走了出去。
眼看著天色將晚,此刻的崔府定然熱鬧的不得了吧可嫁女兒的沈家,卻在白日的喧鬧之後顯出些許冷清來。
沈宜晴隨著秋水,一起到了齊氏的院子裡。
沈霖正好前腳去了沈老太太那裡了,只剩下齊氏皺著眉頭坐在屋子裡。沈宜晴乖巧文靜的走上前去,低低的喊了聲:“母親”
齊氏瞄了丫鬟們一眼,幾個丫鬟立刻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子裡便只剩下了齊氏和沈宜晴。
“晴姐兒,我且問你,齊簫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他父母關在院子裡?還有,他這麼跑了出去,又是為了什麼?你知道什麼,都給我一一道來。”齊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語氣更是冷然。
沈宜晴在一路上早已想好了應付齊氏的法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既不能全數“交代”,也不能推說什麼都不知道。這麼一來,齊氏也不至於勃然大怒遷怒於人。
想及此,沈宜晴毫不遲疑的應道:“母親,我整天待在院子裡,哪兒也不去,因此舅舅家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兒也不知曉。不過……女兒今天倒是聽二姐說了件事,也不知道簫表哥忽的逃家是不是和此事有關……”
齊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哦?芳姐兒告訴你什麼了?”
沈宜晴咬著嘴唇,輕描淡寫的將趙家主動請人到齊家說合的事情說了一遍。
齊氏的眸光連連閃動,沉吟了起來。
此事前因後果不需再多問,稍微這麼一聯想,便都清楚了。齊氏夫婦嫌棄沈宜晴是庶出,不同意這門親事。卻看中了趙明珠的郡主身份和南王府的威勢,便有了結親的心思。孰料,齊簫的反應異常的激烈,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抗議……
這麼一來,此刻她倒是不方便過多的過問齊簫的行蹤了。
沈宜晴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齊氏的臉色,此刻輕輕的說道:“母親,也不知道簫表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長這麼大,可從未吃過一星半點的苦頭呢要不,我們也幫著找一找吧”
說到最後,沈宜晴的眼中忍不住流出了一絲祈求。
齊氏嘆道:“齊家定然早已派了人手四處尋找,我們幫著出點力氣也好。”說罷,便揮揮手吩咐道:“好了,你先回去歇著吧這幾**千萬不要到處亂跑。免得惹來閒言碎語。”
沈宜晴低聲應了。這一點不用齊氏吩咐,她也清楚的很。她和齊簫雖然兩心相繫,畢竟沒有定下名分。說話做事都得小心些,也免得落下什麼難聽的閒話來。
接下來的幾天,沈宜晴果然循規蹈矩,幾乎連院子都未曾踏出一步。可有關齊家那邊的訊息,卻透過丫鬟婆子的口耳相傳源源不斷的傳進了她的耳中。
聽說,齊家四處派人搜尋,卻是一無所獲。齊簫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齊禮從一開始的震怒,到後來的焦急如焚,開始反覆的盤問起齊簫院子裡所有的下人。
其中齊鐵柱更是首當其衝,被打的死去活來,卻依然死死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丫鬟語桐也受了牽連,被打了幾十板子,小命都去了半條。其他丫鬟小廝無一倖免,都被一一的拷問了一番。
只可惜,齊簫依舊是半點音訊都沒有。
袁氏整日以淚洗面,齊老太太思慮過度,竟是病倒了。齊府上上下下忙的亂成了一團。除了留下些人手照顧主子外,其他的下人都被派到了京城各處去找齊簫。再加上沈府也派了人幫著一起找,動靜著實不小。一時之間,齊二少爺離家出逃的事情在京城的世家中成為笑談。
長舌的婦人們在一起,不免要討論起其中的蹊蹺來。猜什麼的都有,自然也不乏往親事上猜想的。
採梅每天打聽了一堆小道訊息,然後絮絮叨叨的學給沈宜晴聽:“……小姐,奴婢可聽說了,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都說表少爺是因為不喜歡趙家的大小姐,才會離家出逃以示抗議呢經過這樣的事情,只怕趙家大小姐再也沒臉出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