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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忽的又有了力氣。
不可以軟弱,不可以倒下,不可以認輸。
袁氏故意把她扔在這兒跪著,就是想看她退讓求饒吧!若是她主動起身走了,這件事便愈發的不可收拾。不知要鬧騰到什麼樣的地步。
無論如何,她不能留下任何話柄給袁氏……
“晴兒!”一個熟悉的身影旋風似的跑了過來,齊簫的眼裡滿是憐惜心痛,還有滿滿的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快些起來·……”
說著,便伸出手攙扶著沈宜晴的胳膊。
沈宜晴抬起眼瞼輕輕的吐出一個字:“不!”
齊簫一愣,蹲下身子和沈宜晴對視,溫柔的說道:“晴兒,你已經跪了這麼久了,還是快些起來吧!”
沈宜晴搖搖頭:“今日我無端頂撞母親,惹的母親心緒不寧勃然大怒。
若是母親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
齊簫自然清楚沈宜晴的脾氣,別看她溫溫柔柔很好說話的樣子,可真正堅持起一件事情來,任誰也勸不動她。
齊簫深呼吸口氣,定定的看著沈宜晴:“好,你不肯起來,我也陪著你一起跪。”
不待沈宜晴反應過來,齊簫已經跪到了她的身邊。
沈宜晴一驚:“你……你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陪著她一起跪在這兒?
齊簫竟然還有心情說笑:“我這輩子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唯獨苦情戲還沒演過。今天倒要體會體會。”臉上雖然在笑著,可眼底分明滿是痛苦和自責。
在迎娶她的那一天,他下定決心,一定讓她活的幸福開心,過上最好的生活。可這幾個月來她根本沒有過過一天真正舒心的日弈。
袁氏當面一套背地一套,變著法子的難為沈宜晴。有些風聲總會傳到他的耳朵裡。他心疼之餘,不免追問沈宜晴幾句。可每一次,她都是輕描淡寫的應付了過去。他便也以為,她過的確實不錯。
可到這一刻,婆媳的激烈矛盾終於第一次真正爆發了開來。吃苦頭的,卻依舊是他一心要守護的那個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齊簫在看到沈宜晴僵硬的跪著的背影時眼淚生生的嚥進了心底。那份無以言語的苦澀和自責簡直快要將他淹沒了。
如今這麼陪著她跪在這裡,齊簫的心裡反而踏實了一些。
“晴兒”齊簫溫柔的喊了聲,眼眸裡浮現出堅定和執著:“你別怕,我陪你一起跪。”不管有什麼困難窘境,都有我在。
之前和袁氏的那番對峙,沈宜晴沒有退縮害怕。之後跪在這裡這麼久,膝蓋早已跪的麻木,沈宜晴也未曾流過一滴眼淚。可此刻,只聽著齊簫淡淡的一句話,眼淚便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齊簫伸出手,為沈宜晴拭去臉上的淚珠,柔聲哄道:“好晴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別擔心,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我不會再讓吃一點苦頭……”
“齊簫,你這是做什麼!”一道隱含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一直未露面的袁氏來了。
別看袁氏氣沖沖的走了,只扔下沈宜晴跪在這裡。可早有機靈的丫鬟留了下來盯著沈宜晴的一舉一動,不時的去稟報袁氏。
待聽丫鬟說沈宜晴一直跪在屋子裡不曾助彈的時候,袁氏分外的解氣,冷笑著說道:“只管讓她跪著,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可萬萬沒想到,齊簫竟然陪著沈宜晴一起跪著……
袁氏恨恨的看著齊簫:“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下跪?快些給我起來!”
齊簫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應道:“一切事情都因我而起,真正應該跪在這兒的,也該是我。母親,只要您能消氣,我一直跪著也無妨……”
袁氏氣的身子直髮抖,臉色煞白:“齊簫,我一向疼你寵你,竟然把你慣出了這等忤逆脾氣。這是兒子應該說的話麼?我真是白疼你了……”
一想到齊簫為了沈宜晴和她正面較勁,袁氏的心裡便像刀割似的疼痛,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袁氏縱然有諸多毛病,可確實是天底下最最溺愛兒子的母親。自打齊簫穿越而來睜眼的那一刻開始,袁氏便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不管他怎麼胡鬧任性,袁氏都笑著站在他身邊,包容他的一切肆意妄為。
齊簫早已視袁氏為真正的母親,如今見袁氏傷心落淚,心裡也是一陣絞痛。咬咬牙說道:“母親,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都怪我。不要再罰晴兒跪著了。她身子嬌弱,再這麼跪著,肯定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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