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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若雲乾脆利落的身影,沈宜敏更加羞惱了,恨恨的說道:“這個晴姐兒,半年多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
原本的晴姐兒,就跟沈宜馨的脾氣差不多。不管怎麼欺負都不會吭聲的。現在倒好,言辭犀利像刀子一般。偏偏句句在理,自己居然說不過她。真是氣死人了!
沈宜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幸災樂禍的說道:“四妹可不比從前那般好欺負了,某些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沈宜敏在家裡仗著自己是嫡出的身份,又受方氏寵愛,因此從不把庶出的姐妹放在眼裡。在滄州就以欺壓沈宜馨為樂事。到了京城來,又總想著欺壓沈宜蓉和沈宜晴。
沈宜蓉早就看沈宜敏不順眼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若真正論起來,大老爺沈楠是庶子,沈家長房一脈都算是庶出。身份也沒見得高貴到哪裡去。
沈宜敏眼睜睜的看著沈宜蓉笑哈哈的走遠,心裡的窩火就別提了。頓時把帳都算到了沈宜晴的頭上。
等著吧,四妹,我總要找個機會讓你領教領教我的厲害不可。
沈宜敏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離開了花園。
這一廂,香菱忐忑不安的跟在若雲的身後,欲言又止。
若雲沒回頭也似看見了香菱的臉色一般,淡淡的說道:“香菱,你不用為我擔心。沈宜敏欺人太甚,我總不能任人欺負。”
平日裡受些沈宜芳沈宜蓉的閒氣倒也罷了,畢竟是這個身子的親姐姐,朝夕相處在一起,顧忌頗多。可沈宜敏算哪根蔥?憑什麼無端的要受她的閒氣?
香菱嘆了口氣:“小姐,話不能這麼說。若是她去太太面前告你一狀……”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若雲冷冷的說道:“她若是敢去告狀,我正好趁著機會到母親面前說道說道。”她不愛惹事,但也並不怕事。
香菱啞然,小姐的脾氣真是變了許多呢!若是放在往日,多半是道歉了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錯,總之一律低頭認錯息事寧人。哪裡像現在這般硬氣……
若雲慢下腳步,回頭看了香菱一眼,微笑著說道:“香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做人若是太過軟弱了,別人便會欺負頭上來。我……以前年紀小,不懂這些。不過,現在可不同了。我不會任由人欺辱的。”
夾著尾巴做人也得有個限度,若雲給自己設定的底限是:不輕易得罪任何人,儘量和沈家的兄弟姐妹們搞好關係。但是,該堅持的原則一定要堅持。
是別人的錯,休想推到她頭上來。
女子當自強,若是自己都看低了自己,別人又怎麼會來尊重你?所以,萬萬不能將自己置於人人都能欺負的最低點。
這些道理,也是若雲重生之後慢慢領悟出來的。
她不要再做那個善良軟弱沒有原則的若雲了。
今生的她,已經站到了一個比昔日高了許多倍的起點上。所以,她要好好的磨練自己,做一個完全不同的蕭若雲。
不然,她又有何資格站在昔日的主子蕭婉君的面前?她又有資格輕言復仇?
這些複雜的心思,香菱自然理解不了。不過,若雲的堅定執著的剛毅她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香菱思忖了一會兒,笑著說道:“小姐,奴婢懂你的意思了。是奴婢太過小心翼翼了。”
小姐這樣的轉變總是件好事,就算日子沒有往日那麼平靜,可仔細想想,利益遠遠大於弊端。
主子變的強硬有主見了,丫鬟們的日子說不準也能跟著好過點呢!
若雲微微一笑,香菱果然是個聰明人。又對她忠心耿耿,這樣的人才,身邊再多幾個才好。
回了院子之後,若雲便交代了許媽媽一聲:“許媽媽,明天記得替我去庫房裡領一架琴來。”從明天起,若雲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樣。每天回來要多多練習彈琴。
許媽媽忙不迭應了。
吃了晚飯,慣例先是練字。待練習了整整四張之後,若雲才停了筆。再然後,便拿起了簫嗚嗚的吹起來。
大概是這副身子確實對吹簫一道有天分,不過短短數日的功夫,若雲已經能掌握簡單的吹簫技巧。像那晚吹奏一首完整的曲目還有點困難,不過,吹出來的簡單曲調倒是有模有樣。
練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若雲才停了手。
蘭初笑吟吟的端了熱水過來才伺候若雲梳洗,口中稱讚不迭:“小姐,照這樣練下去,一定能很快學會吹簫呢!”
若雲微笑著點點頭。
是啊,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