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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就可能面對一顆新鮮的菜心,因為攤主死活不肯便宜5毛錢而一走了之,順手拎根大蔥回去當蔬菜。
因為渝沈懸案,原本保級無憂的松日居然被人做掉,這使得整個2000年,潘蘇通變得敏感而易怒,足球於他而言僅僅是一種不甘的掙扎。球員因欠薪罷練,主教練不辭而別,球隊成績一落千丈。中國足球此前有過前衛寰島連升三級的紀錄,松日卻填補了連降三級的空白。這是潘老闆人生經歷當中的奇恥大辱,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甚至最後一分錢都沒有賣出去,就地解散,血本無歸。
那個時候的潘蘇通沒有想到,在9年後,他能賺到70億身家,離開足球圈的潘蘇通,從此絕口不提足球。外界盛傳兩年後他收購了一家香港上市公司,並將之易名為松日通訊控股有限公司,自此開始致力拓展數碼電子消費產品,包括MP3、優盤及液晶顯示屏等,倒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港商”。但實際上,那就是香港娛樂大亨楊受成的英皇集團旗下的一家公司,跟潘蘇通素有交往的楊受成在瞭解潘蘇通在足球圈的艱苦後,把當時手頭一個總感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專案,大大方方交給了落魄的老潘,助他從頭開始。早年松日起家時,潘蘇通曾經哭著喊著都要找自己的夢中情人林青霞做形象代言人,一晃六年在足球裡兜了個圈,沒有林青霞,他每年生產的MP3銷量已經能佔領市場一半份額了。
至於足球,一次在深圳的產品推介會上,有記者頗煞風景地想讓潘蘇通再談談中國足球,潘蘇通倒是乾脆得很:“我不懂足球。”潘蘇通願意去回憶自己年輕時在廣東韶關市政府裡給領導開小車的往事,但他情願去忘記,1995年他在飛機上看到報紙上一則“廣州二隊正在尋找買家”的訊息後,就此“誤入歧途”的過程。當年小車司機潘蘇通並沒有太宏大的理想,在小車後視鏡裡他曾經看慣了領導們或嚴肅或放鬆的表情,他希望更大的領導在看球時,能向他這位“老闆”點頭微笑一下,或者聽一聽“昨日、今日、明日,盡在松日”的口號,當然,最好是一高興了,簽字給他免兩年稅。為此,他在6年時間裡花掉了1個億。
潘蘇通不是傻子,更多時候他是個瘋子。李書福敢把車賣到2萬塊一輛,潘蘇通也敢把電視機賣到800塊一臺。他一直認為自己豁得出去,也收得回來,可足球帶給他的,不是單純意義上對一個經營專案的放棄與堅持的問題,而是一種深深的、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熬了幾年,領導沒多看過幾眼,賞錢沒領過幾分,一個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卻被小小的足球玩弄得死去活來。所幸他解脫了,聽著MP3,隨隨便便讓英皇旗下的謝霆鋒、Twins、梁洛施代言一下,他就身家70億了。
絕口不提足球,這是他賺進這副身家過程中唯一信守的理念,更是對中國足球最大的嘲諷。
“渝沈之戰”發生後不足5個月,中國足球發生了一次政權交接。2000年4月24日,閻世鐸走進足協,面對蜂擁而至的眾多足球記者,強抿著他那張笑起來就大得誇張的嘴,像領袖般輕搖著蒲扇一樣的手掌致意。政法幹部的出身,讓他毫無羞澀地招搖,很多人聽見他雄渾有力的演說,都在頭腦中把他想象成魄力十足的權威人物。事實證明,與他的前任王俊生“用算盤審查渝沈案”的笨拙相比,他在“賭”面前更有魄力,為日韓世界盃取消聯賽升降級,成了他豪賭的證據。閻世鐸的賭局,讓中國足球在2001年世界盃出線這一巨大的榮耀到來之際,也遭遇了巨大的恥辱。當“甲B五鼠”冒充“豚鼠特工隊”橫衝直撞過街的時候,閻世鐸像被警察當場收繳了賭資的賭徒:“沒有豪賭世界盃,我智商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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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未曾公諸於世的秘密(1)
這時的甘忠躍開始確信,他的耳朵一開始就沒有欺騙自己,而是大腦認為這個數字非同尋常,給它貼上了“幻聽”標籤。這個比分就是11比2。五牛11,綿陽2。
一、“這樣搞,得不得出事哦?”
2001年9月29日中午,甘忠躍一身熱汗,走上停在沙迦市場外的大巴。他避開了空調直吹,用手往臉上扇風。
“忠躍,給你哥打個電話噻。”同行的人中有人吆喝著。
甘忠躍是時任成都五牛俱樂部總經理甘忠德的弟弟。他和四川球迷一道來到阿布扎比,觀看世界盃預選賽中國隊客場與阿聯酋隊的比賽,祁宏深入敵方腹地的堅決前插,讓甘忠躍差點為個1比0吼啞了嗓子。直到賽後還有些難以忘情的他沒有直接回國,而是和球迷團一起在阿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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