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風,與一個月後完婚。嘿嘿,他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真正的穆晚風卻已經是風長賢的妻子!這不過是一場李代桃僵的鬧劇。母親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場聘娶代嫁的鬧劇,究竟是誰導演的,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是遺腹子,沒有出生,父親便死了。她不愛我,她一顆心全在風長空身上。為了他,為了幫他除掉可能跟他兒子奪權的我,她不惜痛下殺手。”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緊貼在我手上的雙唇也不停顫抖,“你知道麼?你知道被自己親生母親用利刃扎進腹中是什麼感覺麼?那一年,我才四歲,我那麼痛,流了好多血,我哭著喊她,求她,可是……她要殺我……她要殺我……”他抬頭看著我,禁不住哭出聲來,來牽著我的手探進溼透的中衣,按在他**的胸口,我便清晰的感覺到掌下猙獰的傷痕。“十八年了,十八年了,我幾乎夜夜夢見那把尖刀,狠狠的刺進我的胸口……”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停的啜泣,“……。娘,娘,你不能,你不能殺宇兒,你不能殺宇兒……宇兒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要,宇兒只要孃親,只要孃親……”他將頭埋進我懷裡,失聲痛哭。
我將他緊緊的擁在懷裡,忽然就想起那個黃昏,風宇澄安靜的對我說,“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安靜的生活。”
也許,他最渴望的不是權勢錢財,而是至真至純的感情吧。
我實在想象不出,那樣的劫難,對於風宇澄究竟是怎樣的噩夢。那是一場怎樣的愛恨?一場怎樣的爭鬥?何其殘忍,何其無理!這麼多年,風宇澄他究竟是怎樣的在掙扎著長大?想來,他又是何其無辜!不過是那場鬧劇中最無辜的犧牲品罷了!
我在他身邊這些日子,他對我很是好,但看我始終看不穿他。這個人有時天真爛漫,有時深沉細膩,有時溫柔熱情,有時安靜憂鬱——每一個都是他,卻每一個都不是。這樣複雜的環境和特殊的閱歷,一定讓他自幼便懂得隱藏自己、知道八面玲瓏,而真實的自己藏的深了,便漸漸的尋不到了。
如此說來,最孤單困惑的人,該是他了。
“別哭了,別怕,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了。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了。”我**他的頭髮,緩聲安慰他。
他竟在我懷裡睡去,一雙手仍緊緊的握著我的不肯鬆開。我只得牽鈴喚青竹進來,好歹的哄著,才讓他鬆開了手。我藉口去熬醒酒湯便先行離開。
青梅卻不肯讓我走,說無論如何讓我照顧他一夜,“你聽,公子一直喊你呢,你不在,怕他是睡不好的。”
我皺了眉,果真聽到風宇澄一聲聲的喊我。沉沉嘆一口氣,我轉身為他收拾床榻。
我腦裡煩亂,今天遇到的事情實在太多,竟一時想不明白,只覺得一色的煩亂。風宇澄亦不肯好好睡,直握著我的手鬧了大半夜。
那樣孤單無助的他,竟讓我心疼。
這樣一顆心,被自己母親的利刃刺穿——該是怎樣的寒冷、怎樣的痛楚。
看著那張臉,佈滿淚痕,滿是傷痛,猶帶了溼潤的淚意,竟彷彿感受到了,他當初的惶恐與傷痛。
那一刀,定狠狠刺穿了他的心,所有的保護、寵愛、珍視,隨著那血流如注的傷口,流淌成一種過往……
竟緩緩的流下淚來。
原來,這樣喜怒無常、善變詭異的人,不過是個可憐之人。
原來,竟是為此,他對我說,“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
竟覺得懂了。他層層面具後面那顆無比脆弱又千瘡百孔的心。
因為被深愛的人傷害,所以過早的懂得了人世間的悲涼,懂得了隱藏和偽裝,是麼?
他的瞳孔依然純淨如初,可那顆柔軟脆弱的心,卻緊緊隱藏在深不見底的黑夜之中——卻又瘋狂的渴望著信任、渴望著柔情、渴望著關愛。
心,竟隱隱的疼。亦覺得疼惜。
是為此麼?他嫉妒著我對無痕的好,嫉妒那份溫情?便想將我留在身邊?讓我對他好麼?
竟這樣的孩子氣,孩子氣。
他仍握了我的手默默流淚,整個人蜷縮成一種極度孤單的姿態——那麼無助。
我緩緩嘆息,這樣一個孩子,不知以往那無數個冷清的夜,他是否也這般的蜷縮在角落中,無助且惶恐,直到習慣黑暗與淒冷。
“你要對我好——殷莫漓,你要對我好——”他微微的睜開眼,帶了絲絲的迷醉看我,孩子氣的撒嬌。
“放心,我會對你好——”
好累,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在這樣的秋夜裡,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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