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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修看著衣衫不整的寐思,隱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拳,臉上頓時浮出那令人驚恐的怒意,是嗜血的殘暴。
“單于,既然被你當場看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與寐思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放我們離開。”賀蘭晟言之鑿鑿,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那陰沉的目光,說的極為認真。
寐思立在原地,看著賀蘭晟那表情,那言語,那舉動,根本想不到他做此事的任何理由,被賀蘭修誤會兩人有姦情,倒黴的不止是她,他自己也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原來寐思你屢次向我提出要離開,竟然是早已與五弟他私自定情了呀。”賀蘭修笑了,笑的異常狂放,可是他越笑便越危險。“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的嗎?”
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她卻知道即使自己解釋了也是徒勞,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她與賀蘭茂摟摟抱抱,而且她的衣衫還因方才的掙扎而微微凌亂,分明是偷情的模樣。
所以她便閉口了,既然百口莫辯,何必浪費口水解釋呢,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苗 苗 手 打)寐思的沉默讓賀蘭修的臉色愈發憤怒,只當沉默的她是預設,為原本就怒火攻心的他火上澆油,一巴掌就很狠地甩了過去,寐思被打飛了出去,後背撞到炕上,頓時疼痛瀰漫了全身。
“單于!”賀蘭晟沒有想到賀蘭修竟會有如此大的怒火,不由一聲驚呼,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右頰紅腫不堪的寐思。
賀蘭修看到這一幕更是氣憤難耐,狠狠地瞪著那兩人,“賀蘭晟,本王看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真以為是本王的五弟,就不會殺了你嗎?”
賀蘭晟像是沒聽見賀蘭修的話,擔憂地看看寐思,“你怎麼樣……”
寐思只覺整個右耳一片嗡嗡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而火辣辣的右頰更是讓她幾乎失去知覺,可仍舊能感受到賀蘭晟扶著她的手臂,她冷然地甩開,一雙冰涼的目光凝著賀蘭晟。
“來人,將這個賤婢押下去。”賀蘭修冷冷下令,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將還未起身的寐思拖起,押出帳去。
隨後,賀蘭修冷冷地看著依舊蹲在地的賀蘭晟,“你,就給本王好好待在帳內,沒有本王的命令,若是踏出帳內一步,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陰冷地說完,便憤然離開帳。
而金菱則是怔在原地一下,對上賀蘭晟的目光片刻,想說什麼卻又還是嚥了下去,轉身也追隨賀蘭修的身影離去。(苗 苗 手 打)-一《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兒-………-一後來,寐思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小氈帳,裡面陰冷無比,甚至可以用不見天日來形容,裡邊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芒透進。
她蜷曲著身子,抱著雙臂,心中突然閃過無限的恐懼,那恐懼像是將她內心最深處的回憶挖了出來。她以為真的可以永遠將往事遺忘,可是她錯了,往事一直都牢牢印刻在心中,怎樣都揮之不去。
還記得那是九年前,第一次先皇的六十大壽上撫琴賀壽,第一回見到那個邪魅而狂放的獨孤鈺,他冷冷地模樣高高在上,晚宴上那麼多佳麗他卻看也不看一眼,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的獻曲原本只當賀壽,卻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別有深意的藉口,為太子選妃。而父親提議讓她去撫琴不過是為了促成她與太子的第一次見面,父親是想讓她被太子選中的,這樣他的權利就會更大,她從來都知道父親的野心。
後來,便開始了她與獨孤鈺的糾纏不休,他總是命人“請”她入宮撫琴,硬的來,軟的也來,可她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撫過一次琴,因為她不想。
獨孤鈺是個性情高傲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拒絕他,可她的忤逆卻激怒了他,終於,他在那一日徹底發怒了。
“怎麼,就那麼不願意在本太子面前彈曲?”獨孤鈺譏諷而潮弄的聲音響徹大殿。
她立在琴邊,目光卻不看他,只是用悠遠地眸子凝視著殿外某一處,神情淡然地讓人瞬間覺得她的存在不夠真實。
獨孤鈺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掐著她的下頜,陰狠地說,“在禹王與宣王面前,你不是彈奏得挺起勁嗎?本太子如今要聽,你卻是這樣一副神情,仗著父親是國舅爺就不將本太子放在眼中?”
“太子殿美女侍妾如雲,能為您彈曲的比比皆是,何求汐筠一人之曲。”儘管下頜被他捏的生疼,可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平緩。
“今日,你是鐵定不給我面子了?”
她再次沉默,一雙冰涼的眼中至始至終都沒有他,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下。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