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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已換成另一個,袁公公。
“朕好的很。”獨孤珏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往桌上一擲,瞪著袁公公那永遠都是沉不住氣的模樣,常常會想起曾經的李公公,只可惜他選錯了主。
一見皇上那陰冷的表情,袁公公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即刻平復臉上的焦躁,眉高眼低地說,“死牢裡傳來訊息,禹王失蹤了。”
“失蹤?好好一個人怎會失蹤!”獨孤珏大怒。
“奴才們也深覺奇怪,死牢裡的戒備森嚴,卻突然沒了蹤跡,也不見有人闖入。”
“都是一群飯桶!”獨孤珏將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狠狠一掃,全數將其掃至地面之上,“將那群飯桶全部拖出去斬了!”
“皇上……”袁公公巍巍地想要出口求情,卻被那駭人的眸子嚇的噤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恭敬的退了出去。
獨孤荀,朕念人是兄弟,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悔改,妄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朕倒要瞧瞧,你孤身一人在外,能掀出多大的風浪來!
鳳訾汐……
卻始終沒有訊息,突然從這世上銷聲匿跡了一般,任是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仍舊不見蹤影。
有多少次,他都不抱她還生的希望了,可是……
一天沒有她的屍體,他便不信,鳳訾汐就會這樣離開。
他不信,受過那麼多傷痛的鳳訾汐這麼容易就死了……
匈奴卷第13章 王妃的陰謀
一年後
時光飛逝,一晃她竟然在匈奴王庭待了整整一年,這一年間頻頻從邊關傳來戰報,戰爭打得激烈如火,持續一年仍舊未有收斂之勢。而大皇子的氈帳內侍妾爭寵也是愈演愈烈,正如婉兒所言,大皇子不在,侍妾們整日閒來無聊,最喜歡的就是玩心計。
這期間,金菱將畢小鳳與蘭靈徹底打壓,害得她們倆一見金菱就躲,自然是因金菱的手段與利嘴,而月辰則是冷冷淡淡地坐在一旁觀望著她們所上演的戲碼。女人間的鬥爭從來沒有人會去過問,更沒有人有興趣管。
而寐思本來是眾矢之的,所有人認為最好欺負的,卻因她破例竟在婉兒的帳中度夜,自然就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年間,寐思與婉兒在一起共同探討著中原文化,琴棋書畫,樣樣研究,這樣日日夜夜倒也過得奇快。她們倆相處的整整一年竟然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矛盾,感情親如姐妹。
也許,正是心與心真正交流之後,才能發覺人的內心最深處所存在著的真誠與假意,很顯然,她們之間的嫌隙已經被淡化,留下的只有那志同道合的友情。
這期間,王庭內也發生了許多事,尤其令人心驚的就是單于大王突然重病不起。大夫們皆是束手無策,亦知其病入膏肓,時日不久,卻為了避免讓在外征戰的賀蘭修分神,隱瞞了此事,而王妃也對單于日日陪伴,照顧有加,狀態時好時壞。
直到前天夜裡,一場風雪襲來,宮中突然異動,紛紛傳言單于的病情急劇嚴重,夜裡吐血,王妃大驚,即刻修書八百里加急送至邊關。書信送出之後,更是派兵軟禁了單于的七個兒子,向王庭的解釋是:單于病重,皇子未免有異心,故禁之。
好在,在那一瞬間,整個王庭都控制在王妃手中了。所有人都驚詫王妃竟然有如此大的權勢,同時也是瞭然於心,這麼多年來,單于對王妃的愛已到極致,即使過了二十多年,仍舊只增不減。既然王妃有了單于如此寵愛,那麼權勢滔天也是必然。
只是王妃如此,不免讓人懷疑起她的用心來。如今單于病重,卻軟禁了他的七個兒子,雖然理由甚好——以防謀逆,可是有些事也做得太過明顯。大臣們少數是敢疑不敢言,大多數卻是支援著王妃的做法。一時間,王妃的權勢可見一斑。
“這天,是要變了吧……”婉兒捧著手爐,一邊說話,一邊凝視著帳外那飄飄的雪花,如鵝毛般降落在人間,美得如仙境般令人驚豔。
寐思不說話,立站在她身邊,感受著北風割在臉上的疼痛。賀蘭修,終於要回來了吧。
“你在怕?”婉兒問。
“怕?”她像是自問,亦像是反問。
“如今朝中形勢來看,爺登上單于之位是必然的。而爺的侍妾們,皆會成為他的閼氏,所以你怕了。”像是一語中的,直指她的心事,寐思不由地側目凝望婉兒,這一年來,婉兒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常常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而且一針見血。
是的,她在擔憂。若是賀蘭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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