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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如今的皇上確實比獨孤珏做的出色,從他整治的手段,還有滿朝文武對他的折服便可見。宣王已隊,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安王了……”
你錯了,不是獨孤羿比獨孤珏做的出色,而是獨孤珏沒有時間罷了。她在心中默默地說,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驚詫地看著紅紅,“你說安王?”
“安王已被革權,押入死牢,不日將斬首示眾。”
“為什麼?安王不是皇上他的至交嗎?為何要如此待他?”
“看來你知道的真的不少,想必你也知道安王與皇上早就漸漸背道而馳了嗎?紅紅掌聽宮人說起他們之間的矛盾,似乎從皇上還為陵王這時,曾有一名小妾名鳳訾汐,據說她在進宮之前曾與安王有婚約,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成了陵王的小妾室。後來,這鳳訾汐卻不知因何事惹怒了陵王,他不顧鳳訾汐有孕在身,硬是逼她喝下墮胎藥……自此安王對陵王心存芥蒂,從而與之截越走越遠,幾乎成了陌路之人。”
紅紅的話就像一劑毒藥,聽到她心中不由地一陣一陣地疼痛,她以為那段往事她早就埋在了內心最深處,可當聽見旁人那般雲淡風輕地說起時,她還是會顫動。
原來,依舊是那麼痛。
“那此次安王犯了何罪,惹怒了皇上?”她問。
“安王與皇上的嫌隙似乎是皇上登基那一刻開始的,登基大典那一日,安王沒有到場,就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後常常缺席早朝,一上早朝卻又處處針對皇上,字字帶血,幾次引得皇上勃然大怒。就在數日前,有人舉報安王私下結黨,欲反皇上登基無名,罪證昭昭,安王也當朝供認不諱。這罪,當諸!”
她猛然彈起,頭上一陣暈眩,險些沒有站穩,紅紅欲上前扶她,卻被她軍開,“我要見皇上。”
“姑娘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還是先進去休息吧……”
“現在就去告訴他,我一定要見現在見他。”她的表情極為堅定,紅紅也不敢怠慢,立刻轉身奔出蘭香樓。
她似乎等了很久很久,遙遙地望著那條路,空蕩蕩地始終沒有一個人出現,就連紅紅都沒有再歸來,唯有她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痴痴地凝望著那條路。
她想,也許獨孤羿知道她要見他的目的,所以不肯來見她,不願意聽到她為端木矍求情的聲音。
直到午時三刻,她終於撐不住那疲憊地身軀,帶著無盡地沉重一步步地轉身走進屋中,才推開門,便覺一陣風過,捲起她的衣袂飛舞。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與自己的影子重疊而上。
她停留在門扉上的手一僵,隨後轉身,對上獨孤羿的目光,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顯得熠熠生光,充斥著無限的光芒。
“聽紅紅說,你要見我。”獨孤羿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有何事?”
“想必紅紅都詳細對你說了吧。”
獨孤羿的臉色黯了黯,“果真是要為端木矍求情來的?”
“可你明知我是為了他求情,還是來了,不是嗎?”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苦澀的笑意。
“只是許久不見你,想來這兒看看你最近過得可好,你的臉色比上一次似 。?乎又憔悴了許多。”他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端木矍一直都是你的朋友,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是你唯一的朋友。”她與他似乎在說著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今夜我只想看看你,不要和我說那些朝政之事。”
“你覺得,你與端木矍之間所存在的事,只是朝政的關係嗎?”
獨孤羿的聲音徹底消逝不見了,最後只剩下耳邊傳來那蕭瑟地清風,徐徐吹來,一片沉寂。
“如今你身為皇上,也請求你念他是兄弟,放過他。”
“那他背地裡謀劃反我之時可有當我是兄弟?若真當我是兄弟,就不會如此不給我面子!”
“你覺得他沒有當你是兄弟嗎?若不當你是兄弟,就不會為了你的大業針鳳訾汐選送進宮。也許是他有私心,想要擺脫鳳訾汐,但是他確實為了你將他的未婚妻送入宮中。為了你的大業,親手設計將鳳訾汐推上龍床,你可有想過他當時做這些的感受?你的眼中只有你的仇恨,你的大業,卻忽略了許多許多……就像你曾為了自己的忠義而忽略了林汐筠為你所付出的一切。”
說這到裡,她的淚水凝滿了整個眼眶,卻是強忍著。
雙膝一彎,跪倒在他面前,獨孤羿立刻一退了幾步,冷眼瞪著跪在他面前的人。
“端木矍縱使有千百般不足,也不過是因鳳訾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