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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疼痛猛然侵襲心間,他將面前的女子狠狠揉入懷中,“汐筠……”
訾汐見到禹王竟將元妃攬入懷中,腦海中瞬間空白了一陣,猛然驚醒,正想出聲提醒,卻發覺皇上已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冰冷的怒喝,“禹王!”
聞聲,元妃猛然掙開了禹王的懷抱,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而獨孤荀則是冰涼地瞅著怒氣橫生的皇上,“我不會讓你再負汐筠一次。”
“她是朕的妃子!”皇上一字一句地提醒著。
“她根本不願待在你身邊,在這冰冷的後宮中,她一點也不快樂。”
“你府上妻妾成群,難道你就能給她快樂?你依舊卷在朝廷的紛爭中,難道你能保證她不會淪為你手中的棋子?獨孤荀,六年前你如此狂妄自信,六年後你竟依舊如此自信嗎?”
獨孤荀那冰冷的面容轉為陰狠的憤怒,雙拳緊緊握著,“若我能給她快樂,你能放她走?”
獨孤珏不說話,只是嘲諷地看著他。
“恕臣,先行告退。”沒有得到皇上的迴音,他毅然轉身離去。
獨孤荀在與訾汐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閃過他曾給過的恩惠,是他在朝堂上為父親說話,她欠他。
猛地轉身追了上去,緊緊扯住他的胳膊,“禹王!”
胳膊被人扯住,他的步伐一頓,轉身對上的是一雙略帶擔憂的眸子,他滿心的怒火就像被水滅了一般。
“不要為她做傻事。”訾汐低聲道。
看著她,他的眼中出現了迷惑,而訾汐仍舊緊緊握住他的胳膊,似乎想要將他喚醒般,“她並非汐筠郡主,你若為了她……不值!”
而他的目光中卻是明顯的不信任,“值與不值,不用你來提醒。”隨後,狠狠將那雙停留在胳膊上的手掰開,毅然離去。
訾汐怔在原地,望著獨孤荀那離去時的背影,心下黯然。
殊不知,在她的身後,遠遠地射來幾道寒光。
………
第七十五章:奮力一搏
十日後,皇上對元妃說,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要為你大擺宴席。
元妃疑惑的問皇上,我的生辰是今日嗎?
皇上看著她溫柔的笑著,是的。
這些日子,訾汐就陪在元妃身邊,看著皇上每次下朝都直奔念汐宮,陪著她日日夜夜,甚至為了她而荒廢了早朝。在元妃面前,他像是變了另一個人,從來不自稱“朕”,更少了那份陰冷的戾氣,對她從來不會大聲怒吼一句,即使是那夜她說天上的星星真美,若是能摘下來就好。皇上立刻摟著她的腰,飛上了念汐宮的屋頂,並肩偎依著坐在上面賞星星整整一夜,而念汐宮的宮人們也在屋下守了整整一夜。
自元妃封妃後的日子中每天都有忠臣不斷向皇上遞上奏摺,請求皇上廢了元妃,皇上絲毫不予理會,那些大臣便將目光轉移至太后身上,請求她出面制止皇上這荒唐的行為。太后多次勸阻反遭皇上冷顏厲色,心也像是被傷透了,再也不問朝政之事。
記得幾日前的夜裡她出念汐宮,竟看見陵王在唸汐宮外徘徊,她立刻上前喊了聲:姐夫。他看到她神色一冷。我出聲提醒:念汐宮不該出現陵王你的身影。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而他只是冷冷一笑,並未說話,冷然轉身離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原來陵王也不能肯定元妃是否真汐筠郡主。既然不能肯定,那當初為何卻執意要逼迫皇上誅殺元妃,難道他不怕真的將汐筠郡主殺了?還是她猜錯了,陵王與汐筠郡主之間根本沒有她所想像的那麼複雜。
宴會那晚,朝中許多王公貴胄都到場了,包括五位王爺,似乎都各懷心事。正常宴會似乎冷凝到了極點,沒有談笑風生,沒有開懷暢飲,只有冰冰涼涼地坐在案前,望著中央那長袖善舞的歌姬們,一片死氣沉沉。
當一身輕紗舞裙,風姿曼妙的身影出現在殿中央時全場再次卻不像當初那般死氣沉沉,而是屏息而望的靜謐。
在一旁為每位大人斟酒的訾汐知道此時出現的人是元妃,並沒有對她過多的關注,只是很謹慎的望著獨孤荀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一個衝動會做出大逆之事,要知道,如今皇上對元妃的寵愛已到極致,他要敢對元妃不敬,皇上很可能讓他萬劫不復。
即使他是皇上的大哥!
想著想著,酒不自覺溢位了酒杯也不自知,直到一雙手按住了她繼續往下倒的酒壺她方回神,抬眸對上端木矍的眸子,她黯然垂首,細聲道,“安王恕罪。”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