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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的壽辰很快便到,王庭內一派喜氣洋洋之感,絲毫沒有感受到冬季的來臨,各位皇子更是早早的便進入單于帳內,按照輩分依次於右側席案坐下,而左側則是左賢王、右賢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左大將、右大將……
漠北的冬季比起中原要冷許多,今日要表演霓裳羽衣的她穿的極為單薄,手腳早已經冷的發紫,幸好婉兒有給她一個手爐驅寒。
帳內單于那爽朗的笑聲連連,對著諸位王爺的恭賀眉開眼笑,可當望著自己的兒子們送來的禮物時,一張臉完全冷了下來,明顯的一副厭煩的摸樣。
王妃一見如此,便笑著說,“今天修兒為單于準備了一個驚喜給您。”
“修兒的驚喜?”單于滿眼濃厚的興趣。
話音剛落,帳內的燈光突然一暗,朦朦朧朧的微光將整個帳內籠罩的一片和煦,正當所有人都在驚奇這突然間的變故時,一名身穿粉衣綾緞的女子翩然入賬,而一曲霓裳羽衣之音在霎那間響起,配合著那款款而來的身姿忽高忽低。
也就在此時,不知何來的霧氣嫋嫋升起,籠罩在眾人腳下,如立雲端,讓人忍不住詫異。
那女子,在煙霧繚繞間,緩緩起舞,長袖飛揚,狐步輕旋。
遠遠望去,那女子如隔雲端的仙女,臉上的風姿因那絕美的舞蹈而更添色彩,若有若無的淡笑,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使人看得出神,看得痴迷。
當一舞終結,琴音消遁,帳中之人仍舊未緩過神來。
寐思收起舞勢,正欲離去,卻聞得王妃一語,“止步,上前來。”同時,這一語也驚醒了帳內所有的人,紛紛抑制不住的感慨,竊竊私語。
當寐思跪在單于與王妃面前時,王妃的目光卻望向賀蘭修,“修兒,母親記得你曾對我說,婉兒要給單于一個驚喜,怎麼卻是這個女子出來表演?”
“婉兒練舞之時不慎傷了腿,所以由寐思代為出演。”賀蘭修回答的平淡,可目光仍舊時不時盯著寐思,竟沒想到,她不僅琴藝超群,就連舞藝都如此出眾,真是個奇女子。
單于滿意的捋了捋鬍鬚,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修兒,你的這個禮物讓父王非常滿意。比起那些個年年送珍寶的人,更為有心。不知這舞曲叫什麼名字,孤怎從未見過?”
“是霓裳羽衣曲,已經失傳許久。”賀蘭修代為回答。
“霓裳羽衣,好美的名字,與你真是相配。”單于笑意愈發笑的開心,“你叫寐思,是修兒的侍妾?既然你討孤開心了,孤也不吝嗇賞賜,說說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儘管說,孤定然會滿足你。”
“父王……”賀蘭修冷笑著,想說寐思是個啞女,可令人不可思議的卻是,一直筆直跪在單于面前的她,竟然開口說話了。
“我想要自由,不知單于可肯賞賜?”寐思的聲音如一抹溫泉,如流水般清雅而悅耳。
眾人一驚,紛紛將詫異的目光投遞於賀蘭修,就連單于與王妃也是用質問的目光瞅著他。
而賀蘭修原本把玩著酒杯的手突然一緊,狠狠的捏著手中的酒杯,原來她肯同意來此獻舞,為的就是這樣一刻,她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賣弄心計!
坐於左側一個不起眼角落的賀蘭晟,眼光突然一閃,凝著那個會說話的女子,她不僅會說話,更有如此大的勇氣,竟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要自由。
“單于一諾千金,不可說話不算話。一個自由而已,相信單于能夠做到。”寐思仍舊說的平靜。
這回可輪到單于為難了,修兒的侍妾要自由,而他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給了承諾,亦不好收回承諾。
突然,安靜的帳內傳來一陣碎裂之聲,諸位齊目望去,只見賀蘭修生生的將酒杯捏碎在指尖,杯中的酒瞬間灑了他的手心,滴在桌案之上。那狠狠的目光注視著寐思,像是要將她剝皮抽筋都不解恨。
倒是王妃嘴角透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寐思,“霓裳羽衣,是中原的舞蹈罷,想必你亦是中原人。”
“是的,寐思是被奸人賣到匈奴……”她的話未完,王妃冰涼的聲音赫然打斷,“你這賤奴好大的膽子,一箇中原來的女子竟敢在單于的壽辰之上送上中原的舞蹈,你不知道匈奴與中原一向勢如水火!”
寐思一怔,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細微的細節都能被王妃抓到。
單于得到解圍,立刻順勢說,“一箇中原來的賤奴,竟想用中原的舞來求自由,滑天下之大稽!”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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