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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阿黎連說了幾個“我”字,就沒了下文,只幽幽嘆息。
程淵知道阿黎是通透聰明的人,定然曉得鸞鳴的出現會帶來怎樣的麻煩。就算妤卉對阿黎能真情不變始終如一,那鸞鳴該怎麼辦呢?旁人又會以怎樣的眼光看待他們呢?一個是妤卉的正夫,金枝玉葉的皇子,一個是身在奴籍又失清白的小侍,兩相比較人們自然會偏向鸞鳴吧?鸞鳴若是不喜歡妤卉還好辦一些,現在他能千里迢迢追過來認錯,主動放低姿態挽回夫妻情感,這樣的糾纏不是輕易能夠擺脫的吧?
第八卷 玉爐寒 15煩惱的事
妤卉睜開眼第一刻,看到的居然是鸞鳴的臉,嚇得她以為自己還在發噩夢,手在被子裡偷偷狠狠掐了掐大腿,感覺很痛,眨了半天眼睛,鸞鳴的影像還存在,她這才意識到,鸞鳴真的來了。不僅是來了,對她的態度還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噓寒問暖,親手端藥端湯,裡外張羅安排,儼然一副當家主夫的樣子。這讓妤卉很受刺激。
妤卉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張嘴結結巴巴問道:“殿下,你怎麼來了?聖上怎會容許你來前線這麼危險的地方?”
鸞鳴小嘴一撇,不高興道:“就是因為知道危險,我才要來啊。人家是來向你道歉的。”
妤卉滿臉黑線,暗中懊惱,看來逝水那邊已經動手調教鸞鳴了,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這麼迅速。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埋怨逝水,逝水也是出於這個世界的家庭觀念考慮問題,讓正夫學會尊重妻主有什麼不對呢?可是尊重就尊重吧,不談休妻悔婚就不談,怎麼居然放鸞鳴屁顛屁顛跑到宣國前線來了?這不是給她找麻煩麼?
鸞鳴看出妤卉眼中沒有絲毫驚喜,反而還帶著不解困惑甚至疏淡,心頭就堵得慌。委屈道:“妻主大人,你不希望我來看你麼?你傷成這樣,幸好我來的及時,昨天衣不解帶服侍你,你都不知道麼?”
天啊,妤卉現在比鸞鳴還委屈了,自己一身外傷,昨天被抬回來修理,一定是脫光光上藥裹傷,倘若鸞鳴昨天就來了。一直服侍在床前,那麼她的身體不是被鸞鳴全看乾淨了?真是丟臉啊。
鸞鳴哪曉得妤卉地心思,自顧自說道:“我昨天特意向醫師請教了上藥包紮的方法,以後這些事情都由我來做,軍中那些僕役粗手笨腳,萬一弄疼了妻主怎麼辦?”
妤卉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轉開話題,將醫師叫來問道:“阿黎的傷勢如何?他可曾醒來?”
沒等醫師答話,鸞鳴就介面道:“我剛去看過阿黎,他身上傷的不輕。手腳都打了夾板,不便行動。聽說曾經醒來過,有個侍人服侍他吃藥餵飯,不勞妻主掛心。”
妤卉本來是不太擔心。但是聽鸞鳴說去看過阿黎,不自覺地又緊張起來,惴惴不安試探道:“殿下不會是想對阿黎做什麼吧?這次若沒有他拼死保護,我早就沒命了。”
鸞鳴氣鼓鼓道:“妻主又說謊騙我。我一早就聽鬼婆婆說了,前天是錢保旭擄走了阿黎。妻主率軍將他救下的。妻主能借神力,三言兩語就嚇破了錢保旭的膽,她武功蓋世也終究難逃一死。軍中將士都是如此傳誦,說著妻主的英明神武。阿黎有什麼好,為什麼妻主總是護著他?是因他為妻主生了女兒麼?我也可以的。”
妤卉實在沒心情與鸞鳴解釋這種深奧的問題,她無奈道:“殿下,你既然為我操勞了整晚,我是感激不盡,時近中午。你也該用飯休息了。”
鸞鳴故意忽略掉妤卉逐客的語氣,厚著臉皮端了碗筷,坐在床邊,溫言細語道:“妻主,我先服侍你吃過飯,自己再去吃。夫德講究。妻主傷病。身為夫侍怎能偷懶休息,要盡心盡力服侍在床前。滿足妻主一切要求。”
妤卉推辭道:“殿下金枝玉葉怎能做這等低微事情,還是叫僕役們服侍即可。免得人說我怠慢了殿下,損了皇室顏面。”
鸞鳴不以為然道:“我既然已經嫁了你,就是你的男人,服侍你天經地義。我知道你想著阿黎,可他傷重沒法伺候你。我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的,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妤卉看著鸞鳴殷切的模樣,不忍公然薄他面子,只得應下來,由著鸞鳴一通折騰,添飯夾菜喂湯喂藥。鸞鳴是聰明伶俐的人,雖然在宮中嬌生慣養,不過男子該掌握的技藝樣樣精通,如何能表現出溫柔體貼他也明白。他一心要討好妤卉,耐著性子放下身段,只當自己是平常男子服侍尊貴的妻主,不管妤卉怎樣冷淡,他始終陪著笑臉將妤卉呵護備至。
妤卉沒有機會挑禮,只得彆彆扭扭吃完了飯。醫師和僕役此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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