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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拋棄恩怨,重歸於好。而現在呢,天堂與地獄的顛覆,這個女人再一次騙了自己。她可以笑著,不再有任何掩飾的說著謊言。輕而易舉,讓自己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果然,梁悅說的果然是對的,我真後悔……我真後悔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你,毫無保留的去信你,以為你變了,你是愛我的。可從頭到尾這樣想這樣做的只有我!”
“對不起,”葉辛卻只能這樣回答,“對不起……對不起。”
何正藩輕笑著,一揮手。毛三立即帶著人上來準備把芒妮給奪走,可葉辛又怎麼會肯。她將芒妮護在身後,一手抓住來人的胳膊,卸力扭轉。反手抄起架著檯燈的木桌,向前砸去,試圖衝出一條路來帶走孩子。可當她連續擊倒兩三人,回頭準備拉住芒妮,卻發現觸手空空。再一轉眼,芒妮卻被糜陽卡著脖子,制在肘間。
毛三見葉辛出神空蕩,趁機一腳踢在她的背上。葉辛沒有防備,整個人向前摔了過去。那地上有瓷片,還有桌椅的碎木,一下紮在她的腕上,面上。血浸了出來,沒入她身上那件墨綠風衣裡,忽然就成了抹不去的黑色。
芒妮嚇的哭了起來,喘著氣咳嗽著,“媽媽……媽媽……”
毛三知道葉辛的厲害,他們調查過葉辛的檔案知道她學過散打,學過武術,立即又上前去用腿彎頂著她的腰眼,兩手將她的胳膊抬起來用皮帶制住。
葉辛的身上壓了毛三的重量,那些碎木渣滓從風衣下頂進小腹,疼的嘴唇青紫。她不哭,也不求饒,只那樣奮力抬著頭。看著芒妮,也看著糜陽。
糜陽被她望著,也不自覺的鬆了卡住芒妮脖子的手。他是那樣的恨她,當初知道葉辛是為了任務而潛入糜家,甚至最終令自己家破人亡,他便以為會恨她一輩子。可當她果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含著淚解釋五年前的一切時,他竟又沒了責怪她的立場。
就像此刻,糜陽明明恨著她,恨她騙了自己,恨她從來沒有像自己愛她般愛過自己。可當看到她如此悽慘,遍體鱗傷,卻又倔強著不肯求饒不願落淚。
他又心疼了。
那般疼,疼的鼻子發酸,疼的連恨她的氣力也消失殆盡。
“老闆。”毛三見已經徹底制服了葉辛,便來請示何正藩如何處置她。
“先放在一旁,我還有事需要她。”何正藩早坐回了太師椅,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只是他的笑,與其說是開心,倒不如說是帶著怨恨的冷笑。那般殺意,早叫被制在他身後的糜章筠不寒而慄。
“章筠,你跟了我多久了?”出人意料的,何正藩竟然問起了糜章筠,“有十多年了吧。”
糜章筠摸不清楚何正藩究竟想說什麼,但方才看著葉辛那般慘狀,早已嚇破了膽,她本就不是個強勢的女人,此刻便帶著顫抖的聲音結巴著回答,“是……是二十多歲跟了您的,大,大哥介紹我認識您的。”
“對啊,那之後,你就做了我的情婦。”就像只是隨意的問話與答話,何正藩完全不顧身旁糜陽對於他二人關係的驚訝,自顧自的繼續說,“算起來,除了你大哥之外,你倒是與我最為熟識的人。就連毛三和陳維,也不及你跟我的久,瞭解我的深。”
糜章筠一頭霧水,但本能上意識到了危險,她疑惑著,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您……是想要說什麼嗎?”
“對,”何正藩回過頭,俯視著半跪著的糜章筠,“我正要同你說,五年前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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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糜陽同糜章筠同時驚問出聲,只不過一個更多的是懷疑,另一個則帶了幾分怯懦。
何正藩點了點頭,忽然就將那茶碗擲去了糜章筠的方向。瓷器在頭側的牆面上撞擊的粉碎,渣滓擦著耳朵頭皮蹭出了疼痛和驚恐。糜章筠嚇的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只是一瞬,她的臉上便出現了幾條血痕。
但那還不夠,何正藩踩著瓷器渣走過去,抓住她的頭髮,令她痛的睜開眼來就著血流模糊的睫毛看著眼前的何正藩。何正藩仔細的,輕柔的用袖子揩去了她眼角面頰的血,帶著笑意問,“痛嗎?”
糜章筠喘著氣,連回應他的氣力也消失殆盡。方才若是何正藩手一偏,那茶碗就在自己的頭上爆裂開來,說不定,就死在那裡了。
想到這兒,糜章筠又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美好,倒叫何正藩皺起了眉頭。
“你笑什麼?”
糜章筠費力的回答他,“笑你都知道了,卻還是要故弄玄虛。你不就想將我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