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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反覆讓自己擺脫記憶的糾纏,就再沒別的事情。發簡訊給姚遠,約好去他家探望小芒妮,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走回寫字桌,坐在椅子上。桌上一面小鏡裡映出了自己的臉,她看的呆了一呆,不自覺的開啟抽屜,拿出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跟她幾乎一樣,卻有著細微差別的面孔。
“黎彌……”葉辛撫摩著照片上笑的溫柔的面孔,輕聲念著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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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他是壞人
清晨時分,天氣預報預測的並不準確,葉辛站在公園裡等著即將到達的姚芒妮,卻忽然發現灰濛濛的天空下起了毛毛雨。細如銀針,在視野的上空刺破逼近。
遠方漸漸傳來雷鳴,細碎的閃電將天空劃成碎片,然後雨點漸大。
葉辛看了看錶,街上的行人在余光中已經開始奔跑避走。手機這時響起,姚遠發來資訊,說馬上就到,不過送完芒妮就要立即走。不僅因為天氣,單位忽然電話讓他去開會,或許是急事,但葉辛不得而知。
雨越下越大,葉辛迫不得已,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避雨。恍恍惚惚走到店門口,猛的一抬頭,忽然一些記憶從腦海深處再次被揪起,尖利的讓人胸口發疼。這是有一夜,姚遠約自己談任務的地點。卻不知怎麼,被糜陽找到了此處,跟進來的時候她及時發現,還在掙扎著要怎麼掩飾過去,糜陽卻用第一句話把一切尷尬化解。
“媽,您怎麼在這啊?”他是這樣說的。
青澀和莽撞一瞬間吞噬了葉辛的抗拒,在內心裡化成一綿柔軟,那個少年美好的模樣,連同第一次見面時的細心體貼,都成為葉辛無法拒絕的理由。
店員在裡面看見徘徊的葉辛,好心拉開門請她進來。
“身後那位先生是一起的嗎?”店員笑著用手繼續維持著門。
葉辛回過頭,糜陽的面孔出現在視線裡。
他的頭髮溼潤,貼著耳朵,雙手插在兜裡。彼時笑容多了幾分不羈,更多的卻是眼裡的傷痛。雖然刻意營造了不在意的形象,卻無法遮掩眉頭間的那些恨意。
糜陽走了進來,聲音冷漠,“想喝什麼,我請你。”
葉辛垂下頭,忽然顫著手想去撩根本沒有散落的頭髮——就在那一剎那,她的腕子卻被糜陽拉住,抬起頭,迎來對方的譏諷。
“想找什麼理由?想避開我嗎?”他沒有放開她的手,在店員的吃驚注視下揭開她的傷疤,“你每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難道不是就在醞釀謊言嗎?”
“放開。”葉辛躲避著他的咄咄逼人。
太多人注意到了這裡,糜陽忍耐了又忍耐,減小了抓住他五指的力度。葉辛扭著胳膊掙脫開,眼角掃了四下,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來。
糜陽也跟著過去,坐在她對面。目光如針,直端端的對著葉辛的雙眸。其實她素來是不懼怕威脅的,只是不知為什麼,糜陽就像自己的剋星。雖然那時下定決心對糜家的人絕不手軟,卻還是獨獨無法面對他的指責與難過。所以才會在最後,主動向組織提出假死離開,以此來終止兩人的孽緣。
然而有些事情,就算避,也是避不開的,正如此刻。
“姚遠說,你是公安。”
眉頭一顫,沒有否認。既然姚遠說了,雖然不知他為何要說那些話,但總也是說的事實。
“姚遠說,是你把糜家走私的證據提交,然後為了逃避,而假死離開的。”
“不……”剛想解釋,卻又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怎麼回事?姚遠為什麼要這麼說?
有些事實,就算局裡的其他人不知道,姚遠也應該知道。他為什麼,要欺騙糜陽?
可是如果糜陽如此認為,或許他恨著自己,不再接近自己,倒也還是好的了。對於死去的黎彌,倒也可以心安理得了。
“怎麼,你不為自己辯解嗎?”糜陽冷冷笑著,“這麼說,都是真的?”
她咬了咬牙,“是,都是真的。”
遠處一聲雷鳴,沉甸甸的震在人的心頭。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店員識相的沒有過來。於是整個咖啡店,就像只剩了昏暗角落裡的兩個人。五年來的時光,單薄的被三言兩語就擊裂成波粼的碎片。
“你,愛過我嗎?”他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於她面前,自己總是像個手足無措的大男孩,無論表現還是情緒,都無法做到沉靜。雖然此時已經傷痛到了竭力,卻仍要抓住那根稻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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