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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窮秀才,不過魏雅欣本人卻像是雞窩裡的鳳凰一樣,生得花容月貌又文才了得,是衛蘅僅見過的詩才可以和衛萱媲美的人。
衛蘅的外祖母很喜歡魏雅欣,平日她在白鶴書院的用度都是何家在支援,當時在白鶴書院時,衛蘅有什麼,魏雅欣就有什麼。
當然這並非全是因為木老太太良善的緣故。何家如今漸漸遠離了朝堂,可是這天下,生意做得大的,就沒有不和官府沾邊兒的。雖說何氏嫁入了靖寧侯府,可也並不是所有地方都使得上力。
所以何家採取的是廣泛撒網,重點捕撈的策略,這魏雅欣就是其中一條頗引人注意的魚,就等她鯉躍龍門了。其實何家也不是非有什麼事情要求將來的魏雅欣,他們多的是錢,不在乎在她身上砸一點兒。但是,若魏雅欣真是個重情義之人,將來何家萬一有事,她自然會幫忙。
這次,若是魏雅欣入了女學,將來她的婚事就可以期待了。若是被京城的貴人看中,那就是鯉躍龍門了。
魏雅欣朝著衛蘅做了個口型,“蘅姑娘。”
衛蘅衝她笑了笑。因為集賢堂不許交談,所以兩人也只能“神交”。
除了魏雅欣之外,衛蘅還見著了一個杭州白鶴疏遠的熟人,郭樂怡,她是鹽商家的金鳳凰,性子活潑開朗,衛蘅在杭州時,與她玩得最好。
彼此相視一笑,聽見教儀讓眾人入座的聲音後,衛蘅這才收回眼神。
十三經辨義考得極為偏僻、艱澀,好在衛蘅可是用了一輩子的心,堪堪地對付了過去。
策論議的是“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違,夫故不可離也。”
衛蘅忍不住撇嘴巴,所謂天固然不可違背,但是夫是人,如何能同天比。難道做丈夫的喪德敗行,禍國殃民,妻也不可離?難道做丈夫的寵妾滅妻,妻也不可離?難道做丈夫的死得早,妻就只能守寡不離,淒涼一生?
衛蘅自打做了做了媳婦,後頭又當了娘,這些教小女兒的道理,她就不像小時候信得那樣真了。
衛蘅左右為難地想了片刻之後,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去讚頌“夫不可離。”寫完這篇策論後,衛蘅心裡惴惴不安,心道策論的三個梅花絡子是不用想了,還得打起精神來,應付下午的其他幾門課試。
考完十三經辨義和策論這兩門重頭戲之後,應考者在教儀的帶領下,排著隊去女學的飯堂用午飯。
整個飯堂裡除了細微的咀嚼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音,一個個細嚼慢嚥的淑女,連眼睛都不敢隨便轉一下,就怕在“禮”藝上失了資格。
第23章入學考
飯後倒是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郭樂怡走到衛蘅身邊親暱地道:“蘅姐姐,你小舅母託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過來,因著我路上病了一陣子,前日才到京城,等這回考完,我叫人送到府上去。”
“多謝。”衛蘅笑道:“那你如今身子是大好了?影不影響你下午的考試?”衛蘅有些擔心,她和郭樂怡都喜歡騎射,而弱於經義,所以郭樂怡要入女學,估計在騎射上也必須拿到絡子才行。
“不礙事兒。”郭樂怡笑道。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重新拾起了彼此的友誼,覺得即使好幾個月沒見,但一點兒也不生疏。
郭樂怡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魏雅欣,此時魏雅欣正同周月娥的妹妹周月眉說話,便問衛蘅道:“你還認識魏雅欣嗎?”
衛蘅點了點頭。
“看到沒有,那可是個有野心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出身,到了京裡就沒消停過,到處攀高枝兒,也不怕人笑話。”郭樂怡低聲道。她一向看不慣魏雅欣,衛蘅同魏雅欣也不熟,但因著木老太太那一層關係,兩人見面好歹會有個笑臉。
“你同她計較什麼,她那樣出身的人,若是自己再不努點兒力,豈不可惜了她的資質。”衛蘅勸道。
郭樂怡撇嘴道:“我可沒同她計較,只是看不慣她小小年紀就一副狐狸精的做派。”
衛蘅趕緊衝郭樂怡微微搖了搖頭,這大小姐就是個口沒遮攔的,這會兒還在女學入學考裡,她也不怕她的話被人聽了去,失了“禮”字。
郭樂怡也想起來這一點,有些懊惱,再也沒提魏雅欣,只道:“過幾日,我到你家去,咱們再好好聊。”
午後,衛蘅先考的是琴藝。但是女學的“琴”其實應該叫做“樂”,只是時人愛琴,以琴為風雅,彈者最多。不過女學的考試允許應考者選擇其他樂器。
衛蘅選的是豎箜篌,彈的是女學規定的琴曲《高山流水》。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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