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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閨房怨語,糊里糊塗的竟然寄來給我?”
風玫接過看了一遍,隨即笑道:‘殿下,玄王爺筆跡凌亂,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
燕詢搖頭一笑,對於這個義弟,他還是很有些情誼的,十年相交,不比一般,他開心的說道:他的興致倒好。”說罷,他竟突然冒出一絲孩子氣的心性,想道若是他回寄回去,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氣瘋?提筆就在那封書信之上揮毫寫到:‘相交十年,不知是此心意,兄愚鈍也。大夏退兵之日,兄親自往宋提親,不知可敢應否?”
風致見了大笑道:,殿下,玄王爺見了會氣瘋的。”
就等著看他發瘋。”
燕詢把信鄭重的收好,放在鎮紙之上,端端正正的搖放,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帶著風致和阿精就出了門口
楚喬昨日大病一場,今日仍舊在床上躺著,不是沒有責怪和傷心的。
責怪,是責他的冷情和淡漠,傷心,卻是傷他的矇蔽和欺瞞,然而,又能如何?正如那小廝所說,除了她,他是不拿別人的命當做性命的。這話說的即便是殘忍無道,但卻終究有溫暖之處,最起碼,是除了她。他是在乎她的。
而她,在有些事上不也是隱瞞沒說,比如她的真實來歷,再比如,卞唐一行裡,和諸葛玥的一番糾葛。諸葛玥,諸葛玥,每當想起這三個字,她都覺得心頭微微的痛。不是麻痺冷血到將一切都已然忘卻,更不是愚蠢無知到看不出他對她的種種心意,然而,又能如何?這世上,終究有些人力未能做到之事,終究有些東西是無法補償償還,正如李策所說,如果無法回應,那麼不如相忘。
八年相守,她是燕詢心底的唯一,而她,卻在他不曾察覺的時候,有過那麼一瞬的心起漣漪,算起來,誰又萬欠了誰,誰又真的對不起誰,或忤,她不該如此氣量狹窄斤斤計較的。
下了床,穿好衣服,拿著剛剛剝好的栗子就往燕詢的書房走去,綠柳在睡午覺,竟然也沒聽到她起來,這一晚上把這小丫鬟折騰了夠嗆,想來也累壞了。
推開燕詢的房門,裡面空無一人,將栗子放在他的書案上,見公文繁雜,燭臺的蠟燭只剩下指甲大的一塊,可見他昨晚又是熬了一夜,心裡不由得生出幾絲心疼。正想去吩咐廚房為他準備此菜餚,柚子一排,卻不小心碰到書案上的一封信件。那信封極是精美,燻著幽幽的香氣,信箋從桌上落下,掉在地上,。子開了大半,露出裡面白色的信紙,兩行字跡突兀的映入眼簾,楚喬看了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蹲下去,將那封信抽了出來。
驟然看到這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她頓時心下一痛。並非她的筆跡,她也從不善吟詩作對,手指寸寸的就冷下去了,連忙翻看信件的表皮,懷宋玄王府,一時間,有些事情在腦海中融會貫通,漸漸明朗,她深深的吸氣,然後緩緩吐出,想要將那些不甘的東西吐出來,卻發覺心裡更加沉重了。
再往下看,卻是燕詢的親筆回覆,腦袋裡轟然一聲悶響,險此站立不穩,眉心緊緊的皺起,像是一彎細瑣。千百個念頭冒出來,又有千百個理由將其推翻,然而,卻終究抵不過眼前的白紙黑字。
絲絲寒意從肌膚上襲來,彷彿有無數只冰冷的觸手,恍若層層藤蔓從心間爬起,將病弱的身軀完全裹住,昏黃不見天日,心底漸漸漆黑,只餘一方白茫茫的空洞,悽慘慘的照耀著兩眼死水雙眸。
一個念頭漸漸從心底升起,匯成一句話來:原來所謂的一生相伴,竟也不過如此。
不!”楚喬陡然站起身來,眼神露出幾縷鋒芒之色,此事她絕不相信,除非他親。所說!她楚喬也絕不會這般糊里糊塗的被人欺騙!
幾日纏綿身上的病弱驟然消失不見,她幾步跑回房裡,披上大裘就走出門去。綠柳驚慌的跟在後面,悽�的叫道:姑娘!你身子還沒好,這是要去哪啊?”
楚喬也不理她,翻身就上了馬,向著第一軍營呼嘯而去。
然而到了軍營之後她卻不得而入,第一軍的將士不認得她,也不相信她說的話,只是決然的將她攔在門外。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呼喊在耳邊響起,楚喬回過頭去,只見來人極為面熟,竟然正是第二軍的副將尹良王。
男人一身甲冑,見了她頓時大喜,幾步跑上前來大聲叫道:“大人,我總算見到你了,我在殿下府外徘徊了三日,可是他們就是不讓我進去,您來了,這下好了!”
楚喬微微一愣,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尹良亞也是一愣,隨即反問道:“大人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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