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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付他的藉口,竟然沒逃也沒還手,渾身上下皮肉翻卷,鮮血淋漓。他趕到的時候,孩子幾乎奄奄一息,卻還緊緊抓著那包偷來的藥材。
從那一天起,他就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讓他重視的人離開他的身邊,而他重視的人,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有第二個。
該來的,就快點來吧,他已經等了太久,幾乎已經要等不及了。
男子睜開雙眼,眼內清明一片,明日,就是諸葛玥還朝之時,七年未見,昔日的老友,過的還好吧。
肩頭的傷口早已癒合,有些仇恨,卻在心裡紮了根。燕洵冷冷一笑,轉身,就向黑暗中大步而去,身形決絕,衣衫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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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考完試就坐火車回家啦,要後天早上才能到,後天的更新改在晚上,可能稍微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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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煌古都第048章天朝貴胄
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歷史上的年,是熱鬧並且極具戲劇性的一年,史書記載中改變歷史走向的幾件大事都發生在這一年裡,從年初開始,真煌流血夜、大同行會復仇事件、九王之亂、夏唐之戰,相繼接踵而來。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連續轟擊在大夏皇朝的腦袋上,古老的西蒙大地一片瘡痍,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在戰士的血肉和婦孺的白骨上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領地。
年初,真煌帝都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風雪之中,大雪接連十二日襲擊了這座古老的城市。寒風刺骨,大雪紛飛,寂寞的古棧道上,一隻黑甲軍隊頂著風雪,賓士在古老的雪原上,向著真煌城迅速而來。
“父親!”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的策馬而來,還沒下馬就大聲喊道:“我看到四哥的戰旗啦!”
男人五十多歲,兩鬢有些斑白,但卻並不顯得衰老,眉眼都掩蓋在風帽之下,只露出堅挺的鼻子和緊抿的唇角,輪廓剛毅,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長裘,紫貂狐尾做領子,將他的下巴都遮蓋住了。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揚起頭,目光穿透重重的風雪,向極遠處望去。
七年了,他花費了無數心血磨練出的這柄寶劍,終於該出鞘了。
就在諸葛家各房家主們齊聚東城門外靜靜等候的時候,一隻輕騎卻從南城門靜悄悄的走進城來,這隊人馬看起來很不起眼,穿著普通的藍布大裘,帶著裘皮風帽,戰刀長槍都用棉布包了起來背在背上,所騎的戰馬也是普通的紅川馬,咋一眼看去,無非是普通的城守軍,然而細細打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銳氣撲面而來,讓人脊背發寒。
隊伍一路經過九崴,繞過熱鬧的正街從赤湖後越過紫薇廣場,停在只有內城禁軍才能停留的白石營。領頭的男人一身墨色鎧甲,黑色的大裘穿在身上,輕輕一抖,滿是風雪黃沙。他離開隊伍,帶著幾名屬下徑直來到泰安門,毫不費力的就進入了那座戒備森嚴的聖金宮之中。
“七殿下!”
風雪之中,年輕的趙徹抬起頭來,眉間滿是風霜之色,雙眉似劍,眼眸冰冷,四年的邊關戍疆像是一塊頑石,將這把利刃打磨的更加鋒利,他微微皺起眉頭,沉聲說道:“老八呢?”
“已經被宗仁堂看管起來了。”
男人眉梢一挑,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是如何當差的?”
幾名下人頓時跪下,神色惶恐,齊聲叩首:“奴才該死。”
趙徹坐在馬上,緩緩的眯起眼睛,沉聲說道:“既知該死,為什麼還來見我?”
說罷,轉身沿著乾熙圍道就向前走去,只留下幾個面如土色的年輕侍衛跪在風雪之中。
風雪越發大了,狂風呼嚎肆虐,一眾人披著斗篷,帶著風帽,行色匆匆。
“什麼人?”
藍袍侍衛突然厲喝一聲,前面行走的人影頓時停住了腳步,巨大的風雪遮掩下,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個影子,那人身材不高,十分的瘦弱,卻十足的伶俐,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迅速跪在地上,謙卑的垂下了頭。
“殿下,應該是後殿的宮女。”
趙徹點了點頭,儘管此行不宜為外人知道,但是已經進了宮,也不宜喧譁吵鬧。他示意幾人跟上,就迅速的向前走去。
大風突然猛地颳起,一下刮掉了那人頭上的帽子,不長的頭髮被綰成一個男士髮髻,脖頸卻是白皙纖細的。趙徹的靴子踩在帽子上,他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回過頭來,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緩緩說道:“抬起頭來。”
一張清秀的臉孔映入眼簾,眼眸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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